吳郡餘杭縣,是凌操的故鄉。雖然凌操已經戰死,但他的家眷仍然在餘杭縣。
林龍此行,就是想將凌操的兒子,淩統拉攏到自己身邊。
淩統這個人很有才能,不僅驍勇善戰,而且有國士之風,東吳陣營的將領沒有不喜歡他的。而且孫權對陣張遼被擊敗時,如果不是淩統拼死護衛,孫權可能已經死了。但那次戰鬥,年輕的淩統也因此落下暗傷,年僅二十九歲就去世了。
要說淩統和東吳陣營中最有過節的是誰,非甘寧莫屬。前世的凌操,也是死於甘寧之手,因此二人有殺父之仇,經常刀戈相向。甘寧愧疚於淩統,因此儘量避免與淩統相見。但同爲一個陣營,二人是不可能不見面的,年輕氣盛的淩統經常挑釁甘寧,但都被同僚勸阻了。
赤壁之戰的時候,淩統還在亂軍中朝着甘寧射冷箭,但都被躲開了,還好被蔣欽給勸住了。
後來,吳軍和曹軍交戰,淩統的戰馬被箭射死,淩統危在旦夕,是甘寧及時出現救下淩統。從此,淩統放下前嫌,與甘寧握手言和成爲摯交。後來淩統去世,甘寧哭的也是最慘的。
這一世雖然有林龍的穿越,但凌操還是沒有逃脫宿命,被甘寧射殺,反而還提前了幾年。恰好這時候淩統剛剛八歲,還沒有從軍,給了林龍做文章的機會。
而且歷史裡,淩統也是精通水戰的將領之一。
因爲凌操生前是孫策帳下大將的原因,凌操家人的住處也很容易問。敲響房門,開門的是一個婦人,想必就是凌操的妻子了。
“你是?”婦女疑惑地問道。
“想必你就是凌將軍的妻子吧?嫂夫人你好,我叫林鋒,是孫策將軍帳下的將領。這次來是來探望凌將軍家眷的。”林龍微笑着說道。
自從凌操死後,就經常有和凌操交好的將領來探望,因此凌操夫人也不見怪,邀請林龍進屋。
“統兒,你父親的同僚來了。”婦女呼喚道,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孩童快步走來。雖然年幼,但身高已經達到五尺左右,體格已經有了一定的棱角,不難看出將來也是一代猛將。
“這是林將軍,叫林叔叔。”婦女說道。
“晚輩淩統,拜見林叔叔。”淩統聽話地拜道。
林龍笑着扶起淩統,說道:“早就聽凌大哥說他有一個刀槍嫺熟的愛子,今天一見果真虎父無犬子。”
說着,林龍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是他在柴桑集市裡買下來的,正好送給淩統。
“將軍,這不能要。你已經送了這麼多禮品了。”婦女連忙推脫。
“嫂夫人莫要推辭,我剛剛入軍不久,和凌大哥也是私交甚好。我又是第一次見到賢侄,了表心意。”林龍笑着說道,將玉佩塞進了淩統的手裡。
“凌大哥戰死沙場,我深感痛心。希望嫂夫人和賢侄節哀順變。”林龍說道。
“唉,做將軍的戰死沙場是最高的榮譽。我能做的,也只有看着統兒平安長大,這樣夫君也可以含笑九泉了。”婦女嘆息道。
“嫂夫人,我想和賢侄單獨聊幾句,你看可以嗎?”林龍問道。
婦女只當做林龍要囑託淩統幾句,沒有在意便點頭離開了。
“統兒,想爲你父親報仇嗎?”
“想!”淩統果斷地點頭。
“可如果叔叔說,殺了你父親的人,已經投奔孫策將軍了,怎麼辦?”
“投奔一個比孫策更強大的諸侯,爲我父親報仇!”年幼的淩統非常果決,眼神中充滿了剛毅。
林龍眼神中閃爍着欣慰和寵溺,心中更是喜歡淩統,便說道:“跟叔叔去柴桑,怎麼樣?”
“你是孫策的部將,爲什麼願意替我父親報仇?”淩統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叔叔是馬騰將軍的部將,在江東只是有別的目的,所以,統兒願意相信叔叔嗎?”林龍笑着問道。
“只要叔叔能幫我報仇,那我去哪裡都可以。”淩統說道。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統兒是小男子漢,也要說話算數。”林龍笑道。
“好。”
“那好,叔叔問問你母親的意見。你先不要和她說,她會擔心你的。”
見淩統點頭,林龍叫來婦女,表示自己想帶淩統去柴桑,教他讀書寫字,指導他的武藝,詢問婦女的意見。
婦女本來不願意將自己唯一的兒子交給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但見自己兒子眼神堅毅,也知道兒子將來必定會成爲一代大將,爲他的父親報仇,便同意了。
“林將軍,我同意你帶統兒去柴桑。但是,民婦也要一起去。統兒太小了,我想跟着照顧他。”婦女說道。
林龍也明白婦女的心思,想到到時候會帶着淩統遠離江東故鄉,林龍也不忍心讓他們母子二人千里相隔,便同意了。
於是,一行三人就這樣悄然離開了餘杭,前往柴桑。
抵達柴桑後,淩統母子才知道,這“林鋒”便是威震天下的徵北大將軍林龍,因此淩統的母親也明白爲什麼林龍要帶淩統來柴桑了。但來都來了,想反悔也已經晚了。而且林龍的名望天下人都知道,婦女也相信林龍不會虧待她們。
而且,年幼的淩統也有了遇到偶像的興奮感,整天纏在林龍的身邊,就連晚上林龍回府邸,淩統也要跟着一起。時間久了,林龍也就習慣了淩統的存在,毫不保留地教淩統識字,武藝,還給他講解兵法,一心想把淩統培養成大將。因此,林龍和淩統還有了師生情誼。
而且有林龍在,淩統再也不會成爲前世那個英年早逝的將才。
這天,林龍正在府邸教淩統識字,守城的士卒突然來報,說城外來了一列車隊,說是從廬江來投奔自己的,姓陸。
林龍聽後吃了一驚,沒想到陸康竟然來了,看這樣子還是拖家帶口,莫非是廬江出了什麼事?連忙讓淩統自己看書,自己出城迎接陸康。
時隔兩個月不見,陸康見了林龍很是激動,表示自己在廬江都能聽說林龍在丹陽的威名。
“大人,你此次大張旗鼓地來柴桑,可是廬江出了問題?”林龍疑惑地問道。
“並不是,只是聽說你在做柴桑太守,便向孫策將軍請示辭去太守一職,將全族搬遷到這裡。希望不會打擾你。”陸康笑道。
“大人此話就見外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何談打擾?只是爲何不提前通知我,我好派兵出城接應你們。這路途遙遠,遇到山賊就不好了。”林龍說道。
“有家丁護送,想必不會有什麼問題。”陸康笑道。
“既然大人來了,那這柴桑太守的位置,便……”
“萬萬不可!你這位置是用赫赫戰功換來的,老夫豈能惦記?而且老夫這些年也做膩了太守,所以才辭官來到柴桑。現在只想在柴桑開通商路,維持家族生活。”陸康不等林龍說完,便連忙說道。
“當然可以。”林龍當即答應下來,反正自己早晚都要離開,不管陸康什麼目的都無所謂,由他折騰去吧。
在城中替陸家找了一處沒人居住的府邸,陸康便在這裡安家了。“大人,先前不知道你要來柴桑,所以只能先委屈你和族人在這裡居住了。”
“沒關係,這裡已經很好了,比我在廬江的太守府可好多了。而且柴桑山清水秀的,也符合我的做派。”陸康笑道。
林龍笑了笑,和陸康寒暄起來。聊了一會兒,陸康突然說道:“差點忘了,我這次來還要爲你引薦一名門客,武藝高強,又頗懂用兵。想到你新官上任可能正是用人之際,便直接帶來了。”
“哦?是何人啊,不如叫進來見見。”林龍意外地說道,看來這陸康是把自己當成陸家人了,有人才不向孫策引薦,居然向自己引薦。
陸康當即吩咐將那個門客叫進來,只見來人身高八尺有餘,相貌威武堂堂,體格健碩,頗有大將之風。
“草民丁奉,拜見太守大人!”
“丁奉?”林龍驚訝不已,這丁奉可是一員將才,武藝高強,統帥一流,在前世也是東吳的頂樑柱之一。
而且,這丁奉還是個不倒翁,爲東吳效力以來就和曹魏對抗,從曹操一直到西晉,在東吳更是侍奉了四代君主,見證了三國的盛衰興亡,享年八十五歲。更是和司馬懿,賈詡,程昱,廖化,黃忠共稱爲“三國六老翁”。
當即林龍扶起丁奉,和他客套了幾句拉攏感情,留在軍中任職。
回想起來,林龍這次在江東倒是收穫頗豐,先是招降了黃忠和魏延,又是接納了衛溫和諸葛直,然後又拉攏了淩統,現在又收了丁奉。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有怎樣的收穫。這樣的一股勢力,在江東已經能夠掀起波浪,回到隴西的話更能使隴西勢力來一波實質性的加強。
到了那個時候,文有賈詡,法正;武有呂布,趙雲,張遼,徐晃,臧霸,黃忠,魏延,丁奉,淩統等等。練兵的話,步兵有高順,騎兵有田豫,水軍有衛溫和諸葛直,這樣的陣容不可謂不豪華。如果與馬騰同盟,還會有馬超,龐德兩員猛將助陣,橫掃天下都不成問題。
安頓好陸康,林龍便回到府邸陪淩統。這個時候大喬和小喬卻找了過來,大喬擔心林龍忙碌軍政無暇吃飯帶來了菜餚,小喬則是無聊跟着姐姐來找林龍玩。
兩個小丫頭看到淩統覺得好奇,林龍便笑着介紹:“這是淩統,是我的侄子。統兒,這個是大喬姐姐,那個是小喬姐姐,打招呼。”
“大喬姐姐,小喬姐姐。”淩統很聽林龍的話,乖乖地打招呼。
大喬小喬似乎很少見到年紀差不多的孩童,平時在喬家接受書香的薰陶也很少外出,大喬還好,小喬則很新奇地和淩統玩成一團。
林龍吃着大喬帶來的飯菜,大喬則在一旁甜甜地對着林龍笑。
“綰兒以後不用給我帶飯菜了,我會好好吃飯的。”林龍笑道。
“怎麼了,將軍哥哥嫌棄不好吃?”大喬失落地問道。
見大喬垂簾欲滴的可憐樣,林龍連忙放下筷子跑過去哄大喬:“不是嫌棄不好吃,是我不想太麻煩綰兒!”
“綰兒不怕麻煩,只要將軍哥哥能吃飯,綰兒無論什麼時候都願意給你送飯。”大喬可憐巴巴地說道。
這時候小喬在一旁開口道:“將軍哥哥你就吃吧,這些飯菜都是姐姐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林龍吃了一驚,“綰兒,是真的嗎?”
大喬點點頭,說道:“我覺得伙伕做的恐怕不合你胃口,所以嘗試着自己做一些。”
林龍感動不已,要知道像她們這種富家千金,是不用學着做飯的,因爲她們的家人都會把她們嫁到富家去,做飯的事情都是伙伕僕人的活。換句話說,就是出生就是享福的命。只有窮苦出身的女子,纔會學着做飯。
“綰兒怎麼知道我的口味,做的都是我喜歡吃的菜呢。”林龍笑着揉大喬的腦袋。其實林龍並不是喜歡吃這些菜,大喬因爲第一次嘗試,做出來的菜味道也不是特別好,這樣說只不過是爲了哄大喬罷了。
“真的嗎?將軍哥哥真的喜歡吃嗎?那綰兒以後天天給將軍哥哥做飯吃!”大喬擡起腦袋,晶瑩的淚珠還掛在眼角,模樣可愛極了。
“這樣綰兒不會太累嗎?”林龍替大喬擦去淚珠,問道。
一旁的小喬再次開口道:“將軍哥哥,姐姐她纔不嫌累呢,她倒是想嫁給你天天給你做飯吃呢!”
這話一出惹得林龍尷尬不已,大喬更是俏臉通紅。
“小喬姐姐,什麼是嫁啊?”淩統懵懂地問道。
“你不懂,小孩子不要知道那麼多!”小喬裝作大人的口吻教育淩統,拉着他到一旁玩去了。
林龍站起身,他不知道這樣下去大喬會不會真的喜歡上自己。貂蟬在隴西正懷着身孕,自己卻在江東得到一名少女的芳心?單是想想林龍都不會原諒自己。
來到這個年代已經有幾年時間了,可林龍仍然改變不了一夫一妻制的理念。儘管周圍那些成婚的將領基本上都有着至少一房小妾,但林龍始終不敢苟同,認爲那是對女子的不公平。愛都是無私的,哪個女人會把自己的丈夫分享給其他女子的。
這也是林龍始終不願意接受蔡文姬的原因,要問林龍對蔡文姬有沒有感覺,那答案肯定是有。蔡文姬這種級別的女子,放在現代社會那絕對是頂級美女,林龍又怎麼會沒感覺。可自己已經娶了貂蟬,又怎麼會接受其他女子。所以林龍將自己對蔡文姬那段初生萌芽的感情,直接扼殺在了搖籃之中,儘管對蔡文姬來說很殘忍,但林龍也毫無辦法。貂蟬是他一生摯愛,也是兩世爲人的初戀,他不可能對不起貂蟬。
“綰兒,我已經成婚了,而且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跟我之間是沒什麼好結果的。你是個好姑娘,將來一定能遇到如意郎君的。”林龍說道。
“綰兒不在乎,其他將軍都能納妾,將軍哥哥一定也能。”大喬如實地說道。
“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可能把感情託付給兩個人,那樣對我妻子,對你都不公平。”林龍說道。
“不用託付感情,將軍哥哥只要願意有時間來看看綰兒,綰兒就心滿意足了。”大喬低下頭說道。
“傻姑娘,這樣值得嗎?你喜歡我什麼啊?”林龍苦笑着蹲下來,輕撫着大喬的秀髮。
“從將軍救下我們喬家,救下柴桑百姓的那一刻,綰兒就在心中發誓,這輩子除了將軍哥哥,誰都不嫁!”大喬這次擡起頭,直接面對自己的感情。
林龍苦惱不已,太過果決對於這個姑娘來說實在太過殘忍,林龍實在是不忍心。但不果決地拒絕,可能會耽誤大喬。
沒有明確的答覆,送走大喬小喬後,林龍心事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沉思着。他開始想如果周瑜或者太史慈在這裡該多好啊,自己也可以和他們聊聊。
淩統看出林龍心情不好,就問道:“叔叔,你怎麼了?”
林龍睜開雙眼,揉了揉淩統的腦袋,勉強笑着說:“沒什麼。”
“小喬姐姐剛纔說的嫁給你,是什麼意思啊?”淩統好奇地問道。
“嫁給我就好比你母親嫁給了你父親,就是婚姻關係了,之後就是夫妻。”林龍解釋道。
“哦!我明白了,大喬姐姐想嫁給你,當你的妻子,對嗎?”淩統又問道。
“對,統兒真聰明。”
“那叔叔不願意大喬姐姐嫁給你嗎?”
“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能。因爲叔叔已經成婚了,已經有妻子了。”
“那一個人不能有兩個妻子嗎?”
林龍被淩統問的頭疼,當即讓淩統自己乖乖去識字,想要自己安靜一下。
“呦,伯天這是怎麼了?”這時候,一道爽朗的聲音傳來,讓人心境舒爽許多。
“公瑾?你怎麼來了?何時進的城?”林龍看見來人,剛想到周瑜,沒想到周瑜就來了。
“剛剛進城。不得不說,你治下的兵卒還真是嚴謹,我出示將印他們都不讓我進。還是他們的屯長認出我來,才放我進來。”周瑜笑着說道。
“這孩子是?”周瑜發現淩統,問道。
“我一個徒弟,沒什麼。你來的正好,陪我出去喝幾杯!”林龍擔心節外生枝,連忙推着周瑜走出房間,臨走前囑咐淩統累了就睡一會。
“幹嘛這麼着急?還有你怎麼想起來收徒弟了?”周瑜不解地問道。
“那些都不重要。你來做什麼了?還有江夏怎麼辦?”
“江夏易守難攻,有子義在我自然也放心,得到伯符准許就離開了。你不是說過,柴桑喬家有一女子,一直喜歡我嗎?我過來看看。”周瑜笑道。
“原來這麼遠跑過來,是爲了看女子。友盡了。”林龍故意打趣道。
“當然是來看看我們林大將軍了,女子什麼的順路而已。”周瑜爽朗地大笑,摟着林龍的肩膀朝酒樓走去。
來到酒樓坐下,小二很快端上酒肉,二人先碰了一碗酒一飲而盡。“你平時也不好酒啊,怎麼,有心事啊?”周瑜問道。
“還不是被那喬家少女害得。”林龍苦笑道。
“怎麼?她惹到你了?”周瑜不解。
“你有所不知,喬家有一對姐妹花。小的看上你了,大的卻看上我了。”
“哈哈,這事有趣。說說看。”周瑜笑了起來。
林龍將大喬對自己的心意以及做的事情說給周瑜聽,周瑜沉默了許久後,隨性地一笑問道:“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呢?到底對大喬姑娘有沒有感覺?”
“要是說沒感覺那是騙人,那樣的女子,恐怕是個男人都會動心。只是我的妻子還懷着身孕,我又不在身邊,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自己享受。而且就算我妻子在身邊,我也不可能再找一個女子,這樣無論是對我妻子還是對大喬姑娘,都不公平。”林龍如實說道。
周瑜點點頭,說道:“現在像你這樣想的男人已經不多了。如今能夠讓男人難以自拔的,無非就是權利,地位,財富和女人。尤其是女人,讓多少英雄爲此付出代價。他們恨不得像天子一樣,後宮佳麗三千。”
“那你覺得,我該如何是好?”
“依我看啊,如果你真的喜歡大喬姑娘,不如就接受她。既然她一介女子都不在乎這些,你堂堂大丈夫又何懼之有?你只需要把自己心裡的看法改一下就好了。你愛你的妻子,那她就是你的愛人;你喜歡大喬姑娘,但是又沒有多餘的愛來分給她,那就把她當成家人看待,給予足夠的關懷和呵護就好了。”周瑜灑脫地笑道。
“這……”林龍覺得有些不妥,但又無從反駁,畢竟周瑜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時間經不起等待,誰都不知道第二天會發生什麼。所以,拖延不是辦法,給大喬姑娘一個答覆,總不能耽誤人家一輩子。我勸你啊,別等到真正失去了,才懂得去珍惜,去回憶。”周瑜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當天林龍讓淩統回家找他母親,自己和周瑜在一張牀榻上聊到深夜才沉沉睡去。聽着周瑜輕微的鼾聲,林龍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
儘管周瑜說的很有道理,但林龍還是放不下心中那層芥蒂。想起貂蟬的面孔,林龍的心頭就浮現深深地自責與愧疚。
想着想着,林龍下了牀榻,走到桌案前點了油燈看起了兵書。沉思之中,也沒有聽到牀榻上的周瑜發出了一道淺淺的嘆息聲。
第二天,林龍從桌案上擡起腦袋,自己就這樣趴在那裡睡了一夜,只感覺脖領很是痠痛。背上還披着一件外衣,林龍認出是周瑜的衣服。
活動着脖領走出臥房,就看到周瑜在大院子獨自練劍。其實周瑜既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也不是武藝平凡的儒將。他的武藝其實也可以挺進二流武將的行列,真正可以做到上陣可以殺敵,陣後可以謀策。
在這個亂世中,任何文官都會有一定的防身武藝,周瑜也不例外。而且他的武藝在東吳陣營也算得上大將,只是沒有孫策,太史慈那般高強罷了。
“公瑾,起這麼早啊。”
“嗯,看你睡得香,沒叫你。”
“走吧,去洗漱一下,我陪你去一趟喬家。”林龍拍了拍周瑜的肩膀說道。
兩個人洗漱完畢,吃了點早飯就走出了府門。
這對亂世眷侶,能否改變前世的命運呢?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