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個保鏢的手中接過了一根高爾夫球杆,白球也擺好了。
雖然是坐在輪椅上,不怎麼好用力,但胡利還是興致勃勃。
他獰笑着,揮舞着高爾夫球杆,對着白球比來比去。一邊比還一邊對着丁爍說:“你說,我是先打碎你的腦殼,還是想打斷你的一條腿比較好?要不,你給我選擇一下?”
丁爍呵呵一笑:“你打我的屁!”
嗖!
一顆白球被打飛,朝着丁爍竄了過去,狠狠擊在他的右邊大腿那裡。
雖然是肉厚的地方,但丁爍也疼得一皺眉頭,渾身一抖。
胡利冷笑:“你還給我嘴硬!我看你能捱得住我多少球!”
嗖嗖嗖,接下來又是五六個白球陸續朝着丁爍飛去,有的砸中他的肚子,有的砸中他的肩膀。看得出來,胡利的準頭非常不行,但也打得丁爍疼痛不已。
幸好,他的聖手神技已經到了八卦境界,靠着意念控制,能夠流轉在傷口之處,迅速疏通淤血並止痛。所以,也並無大礙。
他甚至笑着喊道:“胡利,你這丫的太不行了,就是一條瘋狗,只會汪汪叫,沒有什麼力氣麼?我去,這力道還不如剛纔那兩個美女給我按的呢。你不如讓她們來打算了。”
一番話,對胡利來說是無比深的羞辱啊,氣得他哇哇叫。
胡刀忽然走過來,抓過胡利手中的球杆,冷冷說:“我來,你滾一邊去。”
狐狸哥只好帶着滿臉的恥辱,灰溜溜滾一邊去了。
胡刀站好了姿勢,微微揮動球杆,朝丁爍笑得凌厲。
“第一球,打碎你的左腿膝蓋,你信不信?”
丁爍看着他,忽然間嘆了一口氣。
“胡刀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大錯事?你不該受到你弟弟的鼓動,來抓我的,這是把你往火坑裡推。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天你就算不死也會廢掉。從此,瀋海市再沒有胡刀這一號人物,你真是倒黴啊。等着吧,很快就會有人來懲罰你了。”
說着,嘖嘖搖頭,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看着死人。
聽着這一番話,看着丁爍那森寒的眼神,胡刀忽然就打了個激靈。
他竟然感到害怕!
瞬間,就憤怒起來,臉上露出暴戾的神色,陰陰地說:“我是被嚇大的,你用這一套,唬不了我。丁爍,不管如何,今天你會慘死在這裡。以爲有人會來救你?呵呵,你以爲你是誰?一條狗命罷了!”
驟然揮杆。
嗖!
果然,這準頭非常猛烈!
白球狠狠擊在丁爍的左腿膝蓋上。
啪的一聲,他不由得悶哼一聲。
那膝頭的皮肉被打得爆裂,鮮血四濺,頓時露出森白的膝蓋。
可以看得到,膝蓋隱隱崩裂。
丁爍疼得臉有點抽,立刻運起聖手能量,運轉後流向受傷部位。
胡刀哈哈大笑:“不錯,丁爍,我還以爲能把你的膝蓋打碎了,還挺堅強的。不過,第二杆,肯定打碎它,讓你好好享受。有人會來懲罰我?哈哈哈,告訴我,懲罰我的人是誰啊?”
胡利也跟着怒喝:“丁爍,你特麼的別做白日夢了。要不等你死了,老子燒一大堆紙錢給你,讓你去陰曹地府裡招兵買馬,再來找我們如何?”
胡刀又要揮杆,忽然間,他聽到了轟隆隆的聲音。
這聲音是從天空中傳來的。
他愕然擡頭,驚異地看見
,足足有三架直升飛機轟轟轟地飛了過來。
飛得很低,螺旋槳打得周圍大樹的樹冠劇烈地搖晃起來。
艙門是打開的,可以看到上邊坐着穿迷彩服的彪形大漢,都是洋人!臉上戴着黑色大墨鏡,耳邊掛着耳麥,嘴巴里叼着大雪茄。
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慄,那來勢洶洶的樣子。
最要命的是,他們像是發現目標了,忽然把雙手一擡,頓時——
竟然架出了重機槍!
那是M2HB-QCB12.7毫米大口徑的機槍,哪怕放在激烈的戰場上,都是大殺器啊。
它的主要狙殺目標甚至都不是人,而是輕型裝甲車輛、輕型飛機和武裝直升飛機、小型艦船等等。
這種大殺器出現在這裡,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而且,這一出現就有一、二、三……足足五架。
胡利驚恐萬狀地喊了起來:“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胡刀也是瞠目結舌。
他雖然是瀋海市一霸,但也沒見過這麼犀利的重機槍啊,就摸過幾種手槍。
突如其來的直升飛機,可怕的重機槍,這簡直就是做夢一樣。
丁爍微笑了,嘀咕一句:“現在纔來。”
好像他早知道會有救兵一樣。
他朝胡刀笑道:“嗨,兄弟,懲罰你的人來了。”
這一句話好像就是命令,頓時從那些大殺器的槍管裡噴出猛烈的火舌,一下子掃到周圍二十來個保鏢打手和胡刀,胡利的腳下。頓時,地面出現無數大坑,茵茵綠草被打得大片大片地飛起,砸在那些傢伙的身上。甚至,一棵需要兩人合抱的棕櫚樹,瞬間就被打得粉碎。
這是震懾!
胡利嚇得一個翻滾,頓時倒在地上,輪椅也翻到一邊。
砰砰砰!
火舌怒然地舔向輪椅,甚至把它都打得粉碎,無數碎裂的鐵塊朝周圍飛去,其中不少打在胡利身上。頓時,打得他滿身都是血窟窿,慘不忍睹。
好可怕!
一個雄渾而帶着不盡殺氣的聲音,透過喇叭響了起來。
“誰都別動,誰動,就連一個全屍都沒有!”
這是大實話。
隨隨便便把一棵大樹,把一隻鐵打的輪椅都打得粉碎,何況是血肉之軀!
打在人身上,絕對粉身碎骨,爆成一團血漿。
沒有人敢動。
不,他們也都動了,都趕緊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胡刀臉色灰敗地舉起雙手。
倒在地上的胡利都趕緊舉雙手。
那力量,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抵禦的。
三架直升飛機緩緩降落,一個約在五十上下,一臉彪悍的男人跳了下來。
胡刀一看他,臉色更加灰敗,甚至變得不可置信。
“邢……邢法天?怎麼可能……可能是他?”
正是邢法天!
他帶着一幫魁梧非常的洋人手下,快步走到丁爍面前。
“小子,還好吧?”他笑呵呵地問。
“還行,沒死。”丁爍也是齜牙一樂:“就等着您老來救我了。”
邢法天一怔:“你知道我會來救你?”
丁爍點點頭:“推算出來的。”
確實是推算出來的。他知道曾月酌一定會回局子裡搬救兵,但以她現在的落魄,肯定不會起到什麼作用,甚至會受到抵制。
不過,曾月酌知
道邢羽煙跟自己認識,一定會跟她說這件事。
邢羽煙雖然不能調動警力,但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置救命恩人的安危於不顧,肯定會搬動父親。
丁爍沒想到的是,曾月酌一回到局子,就遇到邢羽煙。
邢法天聽了,哈哈大笑,也沒有多問。在他心目中,這小子就是一個神奇的人!沒準,自己不來救他,他也有法子脫困呢。當即,讓手下把丁爍給鬆脫了下來。
看到他膝頭上鮮血淋漓,邢法天臉上又罩上了一層寒霜。
他扭頭走到胡刀面前,朝他笑了笑,笑得很陰森。順手,從他衣兜裡掏出香菸,拔出一根。旁邊,立刻有手下給他點燃了香菸。
邢法天吸着煙,好像在考慮該把這傢伙怎麼辦。
“天爺,放我一馬,我不知道丁爍是您的人。我要是知道,我不會動他。您就看在龍爺的份上,給我一條活路。我一輩子……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
胡刀已經被邢法天的兩個手下給架住了胳膊。
他大汗淋漓,但還是挺硬氣地挺起胸膛,咬着牙說。
“我知道你拜了老龍那傢伙做乾兒子,照理說,我跟他也有點交情,該看着他面子。但是,你得罪的不是一般人,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現在不同往日,但我一直很守道義,天地君親師前頭還得加個‘恩人’。你打了我兄弟親人是在我腳上撒尿,得罪我恩人,就是在我頭上撒尿啊。”
邢法天陰冷無比地說着,嚇得胡刀更是臉色煞白。
恩人!
那小子忽然居然是邢法天的救命恩人!
這絕對是胡刀無法承受之重了。
邢法天忽然一伸手,燃燒着的菸頭就按在了他的一邊臉頰上。
頓時,滋滋有聲,焦糊味飄了起來。很快,火燙的菸頭就完全陷入了胡刀的臉肉裡頭。他疼得渾身抽搐,額頭上冒出的汗滴比黃豆還大。
終於,菸頭完全把他的臉肉燒出了一個洞,就掛在了上邊。
邢法天鬆了手,拍了拍手,扭頭問道:“阿爍,你想怎麼玩?”
已經走過來的丁爍笑了笑,說道:“我想打高爾夫球!”
頓時,胡刀和胡利的臉上都露出驚恐萬分的神色。
他們掙扎,他們求饒,但一切無效。
很快,兩個人都被吊在了一棵大樹下。
這是胡刀最喜歡玩的一種方式,但向來都是他玩人,他還沒被人玩過。輪到他被玩的時候,哪怕平時再暴戾陰毒的人,都嚇得渾身哆嗦。
“我也打得很準的,親,第一球,打你的左腿膝蓋!”
丁爍笑得陰冷,立刻揮出一杆。
嗖!
砰!
胡刀疼得悶哼一聲,死死地咬住牙齒,臉色淒厲萬分。
正中他的左腿膝頭!
他的膝頭可沒有丁爍的那種強度,頓時打得皮開肉綻血花四濺不說,裡頭的膝蓋骨爆裂開來,如同被捏碎的熟雞蛋!
“第二球,打你的右腿膝蓋。”
丁爍淡淡地說,然後揮杆。
當即,胡刀的另一隻膝蓋也爆碎了。
碎成那樣,這兩條腿估摸着怎麼也保不住了。
這讓邢法天都看得有點發呆。
這小子,真狠!
“這是替我報仇的。被你這麼玩,甚至玩死的人,都不少吧?哎,再來一杆,替他們報仇。”
丁爍扭了扭球杆,顯得挺愜意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