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穿着那條吊帶裙,只不過掀到了腰上。那套黑色內衣,她沒穿,還是原來的。整條小褲褲都染滿了血,緊緊貼在她曲線非凡的屁屁上。丁爍找來剪刀,毫不客氣地就把小褲褲給剪掉了。
下面頓時一涼,曾月酌有點羞惱:“不可以不剪開麼?”
丁爍說:“箭射穿你的屁股之後,是斜朝下的,我要把箭頭剪掉,怎麼能不剪?哦,對了,把腿張開一點……再張開一點。不要害羞啊,醫者父母心,你把我當你爸爸就行了。”
曾月酌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暈過去。
不過,進入大夫模式的丁爍,確實是不再把眼亂瞟。儘管女人身上最神秘的區域就在眼皮子底下,但他幾乎都沒去看。他的眼中只有那根穿過曾月酌一邊屁屁的、血淋淋的利箭。他拿起一把普通剪刀,稍微貫注內氣,就讓它變得相當鋒利和堅硬,咔擦兩聲很果斷,把兩邊的箭頭和箭羽剪掉。
一下子,就把箭桿拔下!
頓時,曾月酌疼得渾身顫抖,啊的一聲痛叫,鮮血飆出。
丁爍立刻把手按了上去,聖手能量發出,輕輕揉着。
漸漸地,鮮血不涌出來了,傷口也奇蹟般地緩緩痊癒。
曾月酌痛過之後,總覺得不對勁。
那小子該死!一隻大巴掌蓋在她屁屁上,揉個沒完沒了的。最要命的,還牽動了一些敏感區域,讓她有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怒斥:“你幹嘛?你!”
丁爍淡淡地說:“你受傷久了,裡頭有淤血,堵塞了筋脈。如果不把它給揉出來,傷口就很難癒合,一定會留疤。而且,你這邊的屁屁會萎縮,以後一大一小。如果你覺得我是在吃你豆腐,那我不揉了。”
“揉,你揉!”
曾月酌情急,趕緊喊。
留疤還算了,想到以後屁屁要是一邊大一邊小,那真是難看死了。
揉完了,上了一些家裡有的外傷藥粉和消炎藥,丁爍挺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好了至少六分了,接下來的半個月不要老坐着,多做一些扭腰運動,也能促進屁屁裡頭的血液循環。如果覺得不舒服,你可以去醫院看看,但我建議最好來找我。我可是神醫!”
他說得神采飛揚。
曾月酌裝着沒聽到,但心裡頭卻想,就算醫院沒那麼好,以後也堅決去那裡。
不能再給這小混蛋佔便宜!
她的身子沒給人這麼看過,哪怕是女的都沒有。
這麼想着,趕緊拉起被單,蓋住自己的身子。
丁爍也沒跟她多廢話,扭身走進浴室,這還走得輕車熟路的。一邊走,一邊說道:“唉,又弄得一身臭汗,我洗了個澡再說。”
曾月酌傻眼了:“你把這當作你家了?”
丁爍也當作沒聽到,進去就舒舒服服衝了一個涼,留着曾月酌在牀上乾瞪眼,一時間不知道辦纔好。過了十分鐘左右,浴室門打開,某人走出來,頓時讓曾月酌尖叫:“你怎麼不穿衣服!”
可不,丁爍只穿着一條褲衩,露着渾身特有勁兒的肌肉,還捧着一盆溫水走出來。
看到他這樣子,曾月酌感覺特別奇怪,心臟跳得特別快。
“衣服又要烘乾,放心,幹了我就會穿。來,你現在屁屁上有傷,不能碰水,我幫
你擦擦身子。好歹能舒服一些。我是不是叫雷鋒?請大聲地告訴我!”
丁爍充滿愛心地說。
“滾!”曾月酌大叫。
她幾乎不能忍受了,這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麼,真是奇葩!還想給擦身子?
丁爍纔不理她,放一盆溫水放到牀頭櫃上,撈出毛巾擰得半乾。他陰森森地說:“趕緊地,掀開被單,躺直了,讓我好好地把你擦一遍。媽蛋,老子還是第一次這麼服侍女人,你還不願意了?這是你的榮幸,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聽話,別怪我不客氣!“
一番話,竟然吼出了幾分殺氣。
曾月酌不由得害怕。她好歹也是軍官專業,還是維和部隊的,但在這個年輕人的威勢之下,竟有一種潰不成軍的感覺。想來想去,一定是今晚看到他大殺四方,製造出許多血腥場面,所以,竟然對他恐懼起來。萬一惹惱了他,不定還發生什麼事。
好女人不吃眼前虧。
雖然羞辱萬分,但曾月酌咬緊牙關,輕輕地掀開了被單。她僵直地趴在那裡,非常緊張,屁屁都繃得緊緊的,還用力地夾着雙腿。
這麼看上去,確實讓人賞心悅目。
修長而結實的身子,顯然是經常有鍛鍊的。
想到身子反正是被丁爍看過幾次的,她心裡頭纔好過一些。
她帶着一絲哭腔說:“你要擦,就趕緊。不過……我告訴你,正面……我自己會來,你不要太過分。我……我寧願死,也不會讓你擦的。”
接着,就感到一股熱氣涌來。
擡眼一看,熱乎乎的毛巾就在眼前。
丁爍帶着一絲嫌棄說:“你還當我真想給你擦身啊?爺纔沒那功夫呢,你又沒給工資我,我憑什麼給擦?哼,好逸惡勞可不行,自己擦!喏!”
熱毛巾一探,幾乎碰到曾月酌的鼻子。
“你!”
曾月酌真想一爪子抓到他臉上去,只能恨恨地奪過毛巾。
丁爍挪了一張沙發,面對窗口,舒舒服服地坐下。
他說:“現在都凌晨了,我困了,就在你這貓會兒。一盆水不夠你擦的話,你再跟我說。爲你端盆水,我還是願意,擦身子就太麻煩了。你又不是我媳婦,對吧?”
說得好像曾月酌很想讓他給她擦身子一樣。
一邊擦着身子,曾月酌一邊感到這個小子很奇怪。有時候老是在吃自己豆腐,有時候又顯得很正經。這是不是在玩人啊?
她忽然想到了事兒,問道:“你跟那幫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會綁架你的朋友?都打得那麼兇,這仇恨不小,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迴應。
“你說不說?”
還是沒有迴應。
“說話啊!”
終於有迴應了。
“呼—啾!呼—啾!”
好霸氣的打呼嚕的聲音。
曾月酌咬牙切齒,忍住一切怒氣,默默地擦身子。擦完了,一盆水都濁了,還帶着血。她覺得沒擦夠,但太困了,實在不想下牀。說好了可以給她再端一盆水的那個傢伙呢,呼嚕都打得跟優樂美奶茶一樣,能繞地球兩圈了。不知不覺,她也睡了過去。
直到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才醒來,睜眼就看見牀頭櫃的那盆水不見了,上邊壓着一張紙。紙上抄着一個手機號碼,丁爍告訴她,有
事可以打電話給他。另外又加了一句:
“話說你睡得太沉了,我在你咪咪上狠狠抓了兩把,你都沒醒。哇哈哈!”
曾月酌大怒,低頭一看,胸口上好像真有紅紅的手印子。
氣得她一邊罵“流氓”,一邊狠狠地把紙條給撕了。
肚子咕咕叫,有些苦難地爬下牀,一瘸一拐地走到廚房,接着就聞到一股粥香味。循着味道,打開電飯鍋一看,裡邊是香菇雞肉粥,香噴噴地。
不由得,曾月酌又是一陣感動。
她餓壞了,把粥都喝光了。
回到臥室,又禁不住把撕裂的紙張給撿了回來,記下號碼。
……
經過一天的調整,到了第二天,曾月酌回到了鳳崗區公安分局。
儘管大家都還叫把她叫局長,但都顯得很客氣,沒有了之前那種或巴結或親熱的語氣。
最可怕的不是人走茶涼,而是人還沒走茶就開始涼。
她完全看得出來,雖然這是停職檢討,但那些人的神情,顯然已經把她當作被擼下來的人了。無風不起浪,肯定是有什麼小道消息流露。
曾月酌心裡頭也覺得蹊蹺。就算在追緝逃犯中有失誤的地方,就算之後針對丁爍,不斷追查着那件案中案,因而得罪了某些人物,也不至於得到這麼嚴重的處罰吧?
當然,其中也有可能是某些競爭對手,在暗中下絆子,但她想不到有哪個對手,會這麼有能量!
一定別有隱情。
但是,她雖然憤怒,卻無可奈何。
這次回來警局,主要是爲了前晚發生在麗都港的事。
詢問之後,曾月酌吃了一驚。前晚那麼大的動靜,按理說應該會驚動周圍的居民,進而報警。但是,沒有人報警,沒有人知道昨晚發生在麗都港的事。
她乾脆找來了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崔虎海,直接問他知不知道麗都港附近停泊着一艘叫全能號的廢棄貨輪。這一問,崔虎海竟然微微色變,卻搖頭說不知道。
曾月酌什麼人,察言觀色也是非常厲害的。
她厲聲說:“全能號貨輪裡邊有許多年輕人違法犯罪,至少打架鬥毆、綁架人質、嗑藥、藏有非法武器等罪行,是逃脫不了的。我來這裡不久,不知道一些事很正常。崔虎海,你在刑警大隊的位置上坐了那麼久了,你也不知道麼?”
雖然停職檢討了,這一頓威風發出來,還是讓崔虎海有點慌張。
他苦笑着,剛要開口,門外忽然傳來拍掌聲。
接着就是一個帶着讚許的聲音:“不錯,不錯!我們的曾局長果然是踏實肯幹,就算停職檢討,也不停止工作。這份精神值得嘉許,哈哈!”
暗裡頭,還透着一絲嘲諷。
進來的是一個黑胖子,年約五十左右。一臉橫肉,眼泡很重,黑眼圈很重,一看就知道腎很虧。
看見他進來,崔虎海倒是如釋重負,趕緊喊了起來:“詹局長!”
詹局長,詹威,鳳崗區公安分局副局長,在分局裡頭也幹了二十幾年了。他算是曾月酌的競爭對手。本來局長這個位置,應該是他爬上去的,誰知道空降了一個專業軍官。於是,他原地不動。
這些日子,他都很鬱悶,但現在看得出來,容光煥發啊。
“那麼詹局長是否知道全能號的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