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啊,臭小子行不行啊,第三聖女也是的,親都親了,還怕別人看啊……”林接客一臉的不屑,只是眼睛卻蹬得更加圓潤,目光狠狠的扣進了畫面裡,似乎要將一切都看透的樣子。
武天賦笑得很是溫和,他雖然也目光從未離開,但不像林接客那麼執着,“念之這桃花劫怕是很多啊,不愧是老爺子的關門徒弟,風範尤勝老爺子年輕之時啊……”
西門町一聲冷笑,臉上卻是樂開了花,沙啞說道,“瞎說,這小子毛都沒長齊呢,怎麼可能比得上我當年,不過這方面倒是比玉狂徒那小子強上萬倍不止,隨我好啊……”
此時,大陸的南端。
一處密林深處之中,一個滿臉虯髯的漢子正在跺着步子,背影很是瀟灑,衣袂飄飄。
透過亂雜雜的鬍鬚和打結的長髮,可以看出男子分外英俊,有着不到二十五歲的樣貌。
“阿嚏,阿嚏,阿嚏!”
男子連着打了三個噴嚏,高大的身材不時後仰,那是呼出的氣體觸碰到了地面的緣故,有着強大的作用力。
他目光如炬,宛若兩道利刃出鞘,緊緊盯着前方一顆生有十足的大樹,那樹模樣古怪,肥碩的十足來回擺動,身子足有幾十米的直徑粗細。
它在跑動,確切的說是在地面上不停閃現,上一秒還在男子身前不遠處,下一秒便已經出現在距離男人幾百米開外的位置。
男子扣了扣鼻孔,臉上有些失落的模樣,似有心事,一個人對着空氣說道,“死老頭,隨便就給我扔到了這裡,我也想去西子城看看新收的小師弟啊!特別是那個叫藍英的,聽說很能打,就是不知道揍起來,體格子能抗住我幾拳頭啊!”
他腳掌輕拍地面,原來還是個扁平足。
身體如電,一道流光飛射出去,整個人出現在了千里之外,穩穩站立。
擡手一拳轟出,拳頭落下的地方,正好出現逃跑大樹的樹影。
“砰!”
參天大樹轟然炸裂,如同天女散花,樹枝連同枝幹碎成無數段,朝着四周散落,一股綠色液體汨汨流出,幾百縷終究匯聚成綠色小溪。
男人扭頭繼續前行,頭也沒回,身後碎成了無數段的大樹開始蠕動起來。
每一節都生出古木根系,插入地裡,根鬚顫顫巍巍,似在發抖,朝着一個方向小心翼翼的攀爬着,生怕男人突然回頭。
剛剛挪動了幾米的距離,每一塊碎木倏忽間體積膨脹起來,一股紅光從內部生出,赤芒閃爍,愈發的亮麗,最後外表皮終於承受不住那朵光華,幾百塊碎木發出尖銳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密林,傳出了幾千米遠。
又是一聲巨響傳出,木塊幾乎同一時間爆破。
“砰!”
幾百塊破爛枝幹徹底消散,化爲齏粉,不復存在,只有風中偶爾殘存的粉末還在飄動。
男子還是沒有回頭,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內。
他停頓一下,朝着西子城的方向大聲喊道,“師傅,這裡太無聊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快放我回去吧,我要保護小師弟!”
……
伍念之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十分了。
他吃過幾份特製的“大餐”以後,又去到王神醫那裡,掛上了一瓶粉色的藥劑。
而後,輕輕的敲開了白晶晶的房門。
“我送你的那些衣服,怎麼樣吧?穿着感覺喜歡嗎?”伍念之本來想告訴她今天被人佔了便宜,但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索性就先放在一邊吧,日後再說。
白晶晶一見是他,一把將他拉進屋內,順手將正在播放的瑪麗蘇大劇給關了。
小臉在聽到“衣服”二字的時候,已經遍佈赤霞,害羞說道,“喜……歡,挺……喜歡的。”
“那穿上讓我瞅瞅,我看看你穿着合身不?”伍念之很是開心,他還挺擔心白晶晶不喜歡的,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一會回去再去那家店買幾套送她。
白晶晶小臉都要滴出水花,連帶着修長脖頸都是紅彤彤的,她使勁的抓着裙邊,害羞至極,心裡想着,“這也不能給你看啊,太羞恥了。”
其實她今天穿的是另一套,那些小布條更少,比她剛剛收到衣服時試穿的“蜘蛛網”還要露骨幾分,她故意岔開話題說道,“你今天下午去哪裡了啊,怎麼沒看到你在操場訓練呢?”
伍念之老實回答,“去見了幾個人,一個是來自帝國中心城的西門町總會長,一個是衛察司的藍英,還有……”
他將全部過程同白晶晶複述了一遍,不過將一切的有關男女之事全部省略掉了,特別是西門町說的那些,他真怕白晶晶給他一拳頭。
白晶晶陷入沉思,美豔的小臉幾度掙扎,最後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說道,“聽起來衛察司很是危險啊,那我也要去。你要是走了,我一個人在這裡也沒意思,你得帶上我。”
伍念之如同着了魔一般,想都沒想,下意識的說了聲,“好!”
說完,他就後悔了,衛察司實在是太危險了,自己進去還好,畢竟有西門町老爺子在,誰也不敢拿自己如何,可是她進去了怎麼辦啊。
一直以來,白晶晶在他眼中,就如同一個不諳世事的傻白甜一樣,除了力氣大點,又很能打,其他方面彷彿都很木然。
算了,回去問問師傅吧,他是肯定有辦法的。
伍念之看着白晶晶安然進入夢鄉的時候,已經快到了深夜,他拎着大藥瓶,悄悄的把門關好,這才走回自己的房間。
躺在牀上以後,靜靜的感受着體內肌肉的不停地撕裂,斷開,修復,長合。
五條小蛇中又多了一條出來,硬是要說的話,應該是五條半了。
這半條難不成是來自於楚香徵的那道氣息?他只要有這個念頭,但並沒多想。
劇烈的疼痛感襲來,藥劑開始爆發出更強的威力,肌肉斷裂和修復的速度提升了好幾倍,他已經不再在乎汗水和渾身透出的酸臭味,已經習慣了。
這幾天的藥劑彷彿一天比一天強勁,但伍念之一直忍受着,他沒有再疼得嚎叫,也沒有暈過去,所以自然是沒有人來給他加上那瓶“強力麻醉劑。”
伍念之五官扭曲起來,身子全身各處抽動着。
可他還是心念一動,將通話器打開。
林接客早就將西門町等人的聯繫方式發了過來。
伍念之撥通了和西門町的視頻通話,畫面一閃,只見老人同伍念之幾乎在一個顫動頻率。
枯瘦如柴的身體上幾條老肉在彈動,可是老人臉上卻是一副享受的模樣。
伍念之牙齒碰撞,得得瑟瑟的說道,“師傅,你不會也在掛着吊瓶吧?”
老人眯縫的眼睛露出一條縫隙,滿足感充足的聲音傳來,“念之啊,你怎麼也顫抖起來了啊,是我老眼昏花了?還是你也在按摩椅上啊!”
伍念之一時語塞,敢情您老在享受生活啊。
你的徒弟可沒有那個羅馬命,只是在過着牛馬的生活罷了。
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到西門町那裡,“師傅啊,我這可不是按摩,我在注射藥劑,說是可以提升肉體力量的!”
“不錯,小小年紀就知道做肉體保養了啊,我年輕的時候要是有你這個覺悟,現在也不至於老成這副模樣。”西門町稱讚道。
伍念之不好意思問道,“師傅,我想帶個人一起進衛察司,您覺得怎麼樣啊?她是我的好朋友。”
西門町故作疑惑,沙啞說道,“好朋友?確定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叫白晶晶是吧!小姑娘不錯,我是同意了。你再和藍英說一聲,她要是不同意的話,讓她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