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心中擔心爺爺的安危,來不及回租住的房子收拾東西了,本來也沒啥要帶走的,但是從江都到故鄉即便使用最快的交通方式,起碼也要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等自己趕到家中的時候,爺爺已經被摧殘成什麼樣了。
就在徐朗心急如焚之時,接到了省城養老中心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將黃忠老人接進了養護中心了,徐朗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在從江都到省城江州市有多趟航班,坐上飛機,一個小時的時間便可以到達了,再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可以到達省城養老中心了。
想罷,徐朗急忙趕往江都國際機場,購買了江都飛往江州的飛機票。
要離開江都了,這裡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之前選擇來這裡的時候,完全是爲了初戀女友張晨曦,但是如今,卻沒有那個必要了。
想到這裡,徐朗的心情禁不住有些沉重,畢竟是自己從小就相戀的女友。
永遠難以忘記他們倆一塊上學、放學,一塊插秧、捕魚的情景,當所有的同學都嘲笑徐朗是個孤兒的時候,唯獨張晨曦不離不棄的跟他站在一起,還總是從家裡偷出好吃的給他吃,放學後還幫着他一起和黃忠爺爺撿拾垃圾。
縣城的高中距離村裡很遠,條件好的學生一般都選擇住校,而徐朗和張晨曦的家庭條件都不好,他們倆只好選擇住在家裡,整整三年的時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都是徐朗和張晨曦趁着天不亮便趕向縣城高中,夜裡十一二點從縣城走回家中休息,來來回回走的路可以繞地球赤道一圈了,也正是那個時期,二人懵懂的情愫開始加深。
不過,那個時候,十幾歲的徐朗不敢做什麼親暱的舉動,頂多就是趁着路上前後幾百米內不見人影的時候,和張晨曦牽牽小手,膽子再大一點的話,最多也就是親個小嘴。
而每當趁張晨曦不注意,突然吻她一下之後,張晨曦都會羞臊不堪的往前跑,不再理徐朗。
現在回想起來,那該是一段多麼美好純潔的初戀啊,然而,如今的張晨曦卻沒有了往日的純情,成爲了一個十足的拜金女郎,雙眼之中看到的似乎只有金錢利益。
要說徐朗心中一點恨意都沒有,那是假的,有人說,愛恨都是相伴而生的,徐朗心中有些恨,自然還有些愛,畢竟是自己的初戀呢。
然而,今日就要永遠的離開江都了,徐朗雖然沒有做好將來去哪裡發展的打算,但是卻打定主意,不再回來了。
飛機起飛的那一刻,徐朗禁不住通過窗戶望向了漸行漸遠的江都大都市。
再見了,江都,再見了,初戀。
徐朗在心中對着自己說道。
不過,心中貌似還惦念着一個人,那就是昨天晚上稀裡糊塗奪了人家清白的那個美的一塌糊塗的美女,況且又發生了今天女廁所的一幕,徐朗心中對那個女孩更加的好奇了,可以猜到那個女孩應該也是洪鼎大廈上班的,但是爲什麼從來沒有印象呢?不知道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
然而,這一切都隨着徐朗的離開而斷了線索,徐朗相信,未來不會再和那個美麗的女孩再有任何交集了。
擦擦的,我這時候不是應該最想念的是初戀女友張晨曦麼,怎麼好好的又想起另外的女孩了呢,晨曦啊晨曦,幸虧你沒有跟着我這個花-心大蘿蔔,徐朗自嘲道。
徐朗趕緊整理凌亂的思緒,不再想張晨曦,也不再想那個美麗的女孩,索性閉上眼睛。
然而,就在徐朗正在閉目養神之際,突然被一陣尖叫聲給驚醒了。
“啊……不要殺我……”一箇中年男人的叫聲。
“大家都不許動,我們只爲劫財,不爲人命,識相的話,就乖乖的把兜裡的錢拿出來,不然的話,人命我們也是會要的。”一個黑色面罩,手持AK-47手槍的彪形大漢對着一個西裝革履的商務男士說道。
徐朗很不幸的遇到了劫機事件,這些年來,華夏國的治安和國力水平都有很大的提升,劫機事件越來越少了,但是幾年不發生一次的劫機事件卻讓徐朗趕上了。
這種事情徐朗倒是聽說過不少,這些飛機上的劫匪成功率是最低的,但是一旦成功的話,收到的回報卻是最高的,因爲使用飛機這種高端交通方式的人士一般都是有錢人,尤其是某些特殊的航班,搭載的都是一些高端商務人士,雖然一般現金比較少,但是男士手上的腕錶,女士脖子上的項鍊就足以賣個幾百萬,所以劫一次飛機的收穫遠比劫火車,劫客車高的多。
比如徐朗乘坐的這一班飛機,顯然是一塊肥肉,整個飛機是限座的,只有50個座位,僅僅有一個高端商務艙,票價是一般頭等艙票價的五倍,不是商界大鱷,又或政界高官是沒有條件乘坐的。當然,只要有足夠的錢支付飛機票錢,別人也是可以坐的,徐朗要不是急於見爺爺,也不會坐這一趟飛機的。
但是,劫飛機對劫匪的素質要求更高,首先,他們的身手要好,而且,還要會一些化妝易容的手段,不然的話,過安檢的時候視頻監控這一關就過不了,再者,還要有相應的配套設備,比如相應的假證件,以及相應的接應措施,比如飛機在中間迫降之後,地面上就要有專機或者高速的汽車接應,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當然,劫匪之間的緊密配合也是必不可少的。
徐朗隨便的搭了一眼,便足可以看出這是一支至少有五個人組成的專業隊伍,之所以說是“至少”,因爲徐朗只看到了四個人,如果換做是徐朗幹這件事的話,在機長室也至少要配備一名人員,以防機長和駕駛員向地面發射求救信號。
人數雖然不多,但是個個都是好身手,甚至都是特種兵或者國外僱傭兵出身,雖然戴着面具,但是也能看得出來他們是易容過的。
乘客們見到如此情況,紛紛嚇得面如土色,雖然都是商界或者政界的精英,見過的世面不少,但是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面呢,爲了保命,紛紛拿出身上值錢的東西。
一個戴着面具的劫匪手持探測設備走到了一箇中年大胖子前,在他身上晃了晃了,在男人臉部上時,只聽探測器滴滴的響起來,劫匪怒道:“嘴裡的東西,立即拿出來。”
“大……大哥,我嘴裡是金牙……拿不出來……”那個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道。
“媽-的,叫你拿不出來!”劫匪顯然是個老手,知道那個男人沒說實話,一拳打了過去,只見男人口吐鮮血的同時,還吐出一顆鑲着南非鑽石的戒指,價值自然不菲。
徐朗本不想動手,但是一旦這些劫匪成功的話,飛機勢必不能準時降落到江州機場了,那樣的話,看爺爺就要誤點了,所以,徐朗絕對不能讓他們成功。
徐朗徑自站了起來,解開安全帶走到了走廊中間,自顧自的往前走。
最前面的劫匪看到徐朗這個小夥子,先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此時會有人這麼做,然後立即拿着槍口對準了徐朗,“站住,你要幹什麼?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打死你!”
然而,徐朗卻並不理會他,徑自往前走。徐朗估摸了一下對戰形勢,要想確保動手成功的話,他必須走到四名劫匪中間纔有把握。
在別人看來,徐朗的行爲就像是傻子一般,劫匪也有點懵了,禁不住怒道:“你是不是傻子啊?聽不懂人話嗎?老子讓你站住!”
徐朗猛然擡頭,雙目之中顯露出無盡的殺機,四隻飛鏢從袖口中滑落至手心。
然而,就在徐朗打算出招之時,卻只見機艙連接駕駛室銜接處,正在地上蹲着的一名空姐突然從地上彈跳而起,一腳踢掉了面前劫匪手中的機槍,與此同時,另外兩名坐在客座上的乘客也伺機而起,手中赫然拿出兩把手槍對準了站在他們身旁的劫匪。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種情節貌似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到,卻不料在現實中上演了。
徐朗知道,空姐和那兩名乘客應該是便衣特警,目的自然是抓捕這幾名劫匪,既然有人出手了,他便不想再動手了,立即收起了飛鏢。
就在徐朗愣神之際,那名“空姐”腳下似是踩着清風,一陣風似的飛身而至,隨即又是一腳踢落了徐朗身前的那名劫匪手中的機槍,一個凌厲的動作,便遏制住了那名劫匪的咽喉,轉身來到了徐朗跟前,回頭瞪了徐朗一眼,“你個傻瓜,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還不快回去坐好!”
剛上飛機的時候,徐朗由於心情沉重,對空姐沒有多加關注,如今這名“空姐”就在自己身前,幾乎是零距離的接觸,而且由於角度恰到好處,徐朗一眼便看見了“空姐”胸前那幾欲撐爆內衣彈跳而出的雙峰,禁不住喉嚨幹癢,吞嚥了一口口水,不由得驚歎道:“姐姐,你的胸肌真發達,怎麼練的啊?”
“你說什麼?!”
儘管徐朗的聲音極其小,沒想到“空姐”還是聽到了耳裡,禁不住臉上一紅,瞪了徐朗一眼,不過情況緊急,她也不多做追究,立即襲擊身前的那名劫匪。
正如徐朗多料,“空姐”和那兩名男乘客都是特警假扮的,不僅這樣,機長身邊的助理也有特警,看到這邊動手了,機長身邊的特警也行動起來,順利的抓捕了領頭的那名劫匪。
至此,無名劫匪全部落網。
然而,其中一名劫匪卻冒着被擊斃的風險從最近的距離處抓過來一名真正的空姐,他的身子迅速躲在空姐的身後,“都不許動!再動的話,我就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