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天香城的城主虺文忠,他的身子被徐朗在空中用力翻滾了幾圈之後,又拉着他的手臂左右互伸,隨手又是輕輕的放手,只見他緩緩閉上了眼睛,隨即又猛然睜開了眼睛,身子凌空一躍,緩緩降落到了地面上。
當地面上的歐陽菲菲看到自己的父親好像終於恢復了清醒一般,她不由得一陣驚喜,興奮的叫到:“父王!”一邊叫喊,一邊衝向了父親。
而城主虺文忠聽到這一聲熟悉的叫喊,猛然擡頭,當看到面相有些陌生的女兒之時,他先是一愣,隨後,憑藉聲音,和記憶中女兒的臉龐,他終於認出了女兒,同樣也是顫聲叫道:“香兒!我的女兒!”
父女倆張開雙臂抱在了一起,這一幕,旁邊的人看到了,也是十分的感動不已,李文玲那丫頭早已經流出了眼淚兒。
良久之後,虺文忠放開了女兒,上下打量了着女兒,滿是欣喜又滿是疑惑的問道:“香兒,你爲何這般裝扮呢??”
歐陽菲菲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容,擦了擦眼淚兒說道:“父王,一言難盡,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吧。”
虺文忠點了點頭,又是抱着女兒手臂說道:“我的香兒長高了,長大了,也變的越來越漂亮啦,哈哈。”
父女倆敘着重逢之喜,而三護法和二護法兩位高人前輩緩緩降落到了地面上,走到了城主跟前,躬身施禮道:“見過城主。”
看到這兩位護法,城主心中百般滋味在心頭,一種難以言明的心緒堵在心頭,有些事情記得,有些事情卻是不記得。
不過,現在這種狀態下,不適合處理那些事情,他只好沉聲冷冷的說道:“你們起來吧。”
而二護法和三護法自知和城主之間的恩恩怨怨,況且說,他們心中對城主也是充滿了諸多的愧疚,此時,父女衝鋒,他們也不便多說,隨即說道:“多謝城主。”
在整個苗疆,天香城是統治機構,而移花宮只是一個下屬,或者說是附屬機構,所以,兩位護法的地位和權力自然比城主要低。
而正在半空中調息運功,緩緩收功的徐朗,看到菲菲姐她老爹父女重逢的那一幕,自然也會十分的欣喜,由衷的爲菲菲姐感到高興。
只是,自己忙活了大半天,還被瘋子城主打了半天,菲菲姐此時竟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不免有些吃醋。所以,他在落到地面上的時候,故意裝作受傷,搖搖欲晃的樣子,還故意叫了一聲。
而李文玲那丫頭看到這一幕,自然很擔心急忙要奔跑過去,卻是看到徐朗衝着她使了個眼色,心思精明的她,心領神會,急忙止住了腳步,看向了菲菲姐。
而正在跟父親談笑的歐陽菲菲聽到徐朗叫喊了一聲,她急忙回頭去看,只見徐朗搖搖欲晃的樣子,差點摔倒在地上,她不免有些擔心,急忙跑過去,關切的問道:“徐朗,你沒事兒吧?怎麼回事兒啊?”
而徐朗看到菲菲姐終於過來了,心中一陣欣喜,故意裝作很虛弱的樣子,將頭靠在了菲菲姐的肩膀上,故意呻吟着說道:“哎呦,疼死我了,好難受啊。”
歐陽菲菲不疑有它,更加擔心了,她知道,徐朗爲了救治父王,出了很大的力氣,受傷也是很有可能的,她急切的問道:“徐朗,對不起你,害的你受苦了。你趕緊坐下來。請幾位前輩給你運功療傷吧。”
徐朗卻是厚顏無恥的將頭靠在了歐陽菲菲的胸膛上,故意裝作氣若游絲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的,只要是爲了菲菲姐,一切事情我都會做的。”
而站在不遠處的城主虺文忠自始至終,都滿是驚愣滿是憤怒的瞪着徐朗,看到這小子竟是對女兒有輕薄之意,他顯得更加憤怒了,禁不住怒聲說道:“哼!香兒,這個混小子究竟是什麼人?”
一聽這話,歐陽菲菲這才意識到在父親面前,不該和徐朗這樣,她羞紅着臉,急切的說道:“徐朗,你別這樣,快點放開我啊。”
徐朗嘿嘿一笑,隨即又是衝着城主說道:“喂,這位大叔,你也太不地道啦吧,是我剛剛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治好了你的病,我佔你女兒點便宜,算是你回禮了。”
一聽這話,城主虺文忠又是憤怒無比,禁不住怒聲說道:“你!你個無恥之徒,看打!”
城主說着,又要試圖攻擊徐朗,衝了過來。
站在中間的歐陽菲菲急忙說道:“哎哎哎,父王父王,別打了,都是自己人。”
聽到這話,城主又是疑惑不解,衝着女兒冷聲問道:“香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歐陽菲菲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知道,應該跟父王挑明和徐朗的關係,但也不能完全說實話,若是讓父親知道了自己只是徐朗的“情人”,連小妾都算不上的“情人”的話,父王絕對不會同意的。
在父王的意識裡,他應該不知道俗世社會流行的“情人”是一種什麼概念,但卻知道“小妾”是什麼意思,但是,身爲天香城城主的女兒,父王肯定不會同意讓自己做別的男人的小妾的,更何況,情人連小妾都不如呢?
短暫的猶豫了一下,歐陽菲菲羞紅着臉說道:“父王,他叫徐朗,是,是我的丈夫。”
一聽這話,周圍的人都有些驚愣,不過,徐朗也理解菲菲姐爲何會這麼說,倒也沒有意見。
最爲驚訝的自然是城主,他萬萬沒有想到女兒竟然已經嫁人了,不由得又驚又喜的說道:“什麼,香兒,你,你已經嫁人啦?哈哈,好,好啊!想不到,一晃眼那麼多年過去了,我的香兒都已經嫁人了,哈哈,好啊!”
隨即,城主看向了徐朗。
而徐朗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騷騷的衝着他笑了笑。
看到徐朗這幅模樣,城主臉上剛剛還堆滿了笑容,卻是突然間冷卻了下來,不滿的說道:“老夫怎麼看這小子都配不上我的香兒!”
徐朗禁不住一陣無奈,衝着城主翻了翻白眼。
歐陽菲菲也很是無奈的說道:“父王,您說什麼呢,您不知道,多虧徐朗剛剛救了您,要不然的話,咱們父女倆現在也無法開開心心的團聚在一起啊。”
城主不由得難以置信的瞥了徐朗一眼,“哦?是嗎,這小子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歐陽菲菲將剛剛發生的左右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
虺文忠這才知道,原來,他被讓你下了失心散,被囚禁了很多年,妻子爲了救女兒被移花宮的人殺了,知道了這裡是俗世社會中的地界,知道了的確是徐朗這小子解除了他身上失心散的控制,還有兩位護法和一位少林高僧的幫助。
知道了這些之後,城主冷冷的看向了兩位護法,而兩位護法心中有愧,急忙走到了城主跟前,認認真真的說道:“我等有罪,請城主責罰。”
城主冷笑着說道:“責罰?哈哈,責罰你們就能挽回老夫被囚禁這麼多年的苦痛嗎?責罰你們就能讓我的妻子復活嗎?責罰你們就能給那些無辜慘死的苗疆百姓一個交待嗎?”
“這……”
兩位護法無言以對,低垂下了頭,說不出話來。
而這時,空中的衍悔大師緩緩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敢問施主,究竟如何做才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呢?”
城主虺文忠擡頭望天,雖然看不到,但卻聽得出來,應該是佛門領袖衍悔大師。
短暫的思忖之後,城主緩緩說道:“我要報仇,殺了移花宮宮主,殺了這幾位護法。”
衍悔大師呵呵笑道:“呵呵,這有何難,你看!”
隨即,衍悔大師似乎隨手一甩,不遠處的一座山石崩塌了,幾顆大樹也倒下了,躲藏在後面的移花宮大宮主水紅芍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