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黃若楠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一隻手指着電腦屏幕,另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這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黃若楠捂着嘴巴的手中竟然是她的內庫,這讓徐朗一陣愕然。
徐朗和視頻中的西方女人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所以,有外人在旁,徐朗並不介意,絲毫沒有避開黃若楠的意思,況且說,對於他來說,黃若楠也不算是外人,只是徐朗不解的是,若楠姐姐爲什麼會表現出如此驚愕的表情呢?竟然用內庫捂着自己的嘴巴,這也太奇葩了吧?
徐朗哪裡知道黃若楠剛纔緊張之下,拿過內庫和自己的胸照塞到了被子底下,但是害怕被徐朗嘲笑,心中緊張,所以,一隻手竟是忘了撤出,仍然按壓在被子下面的內庫上,當她聽出來徐朗正在和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大神,被譽爲世界上最頂尖最聰明的科學界和醫學界的巨星、瑞典皇家學院名譽院長、諾貝爾科學和醫學獎總裁判長——甄妮.查爾斯之後,禁不住驚愕的站了起來,卻忘記了手中還緊緊攥着自己本來想掩藏起來的內庫啊。
對於甄妮.查爾斯,黃若楠自然是認識的,她當初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曾經有幸拜讀過甄妮.查爾斯的醫學著作,也曾經有幸聽過一堂甄妮.查爾斯的醫學講座,曾經還以一個粉絲崇拜明星的心態,花費自己在美國打工辛苦賺來的生活費,購買了甄妮.查爾斯的傳記和影集,以及她所有的視頻資料,雖然視頻資料不多,但是黃若楠還是深刻的記住了自己偶像的聲音特質,所以,當在電腦視頻中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的時候,黃若楠不驚愕纔怪呢。
當然啦,對於這番經歷,徐朗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看到若楠姐姐這幅表情的時候,他也禁不住呆住了。
徐朗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剛剛纔看到若楠姐姐的內庫上有明顯的溼潤晶點,現在她又拿着捂住自己的嘴巴,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徐朗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那個……這個……若楠姐,你要是真有需要的話,大可以等我走了之後再做嘛,我畢竟是個男人……”
聽到徐朗這莫名其妙的話,黃若楠從驚愕中掙脫出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中拿着的什麼,她又是“啊呀”一聲,急忙飛奔到牀邊,拉過被子便矇住了自己。
我暈,這又是玩的哪一齣啊?徐朗更加疑惑了。
愣了半天之後,見黃若楠把自己蒙在被子下面,半天不說話,看得出來,被子下面的黃若楠的身子還有些顫抖,徐朗禁不住走了過去,拍了拍被子,“若楠姐,你,你沒事吧?”
不問還好,這樣一問,黃若楠的身子猛然一縮,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生怕徐朗對她怎麼樣似的。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徐朗覺得再留下來就顯得太尷尬了,況且心中惦記爺爺,只好說道:“若楠姐,我先去看爺爺了。”
見黃若楠沒有迴應,徐朗只好自顧自的走了出去,把門輕輕的合上了。
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和徐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黃若楠才試探性的掀開被子,臉蛋和脖子依然是紅潤無比,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內庫,羞澀的要死,禁不住狠狠的死拽內庫,發誓再也不穿這種性.感的東東了。
來到病房之後,雖然知道爺爺一個月之後肯定就會康復了,徐朗的心情還是很沉重,這些年來,自己雖然有能力了,但是卻沒有讓撫養自己長大成人的老人家過上一天好日子,心中禁不住有些內疚。
徐朗輕輕的握住老人家幹如枯枝的手,輕輕說道:“爺爺,都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會讓您過的這麼艱難了。”
也就在這時,只見黃忠老人的手指輕輕的抖動了下,沉重的眼皮也微微動了一下,似是很吃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最終還是沒能睜開。
徐朗知道,似乎爺爺認出自己來了,應該有話要說,他急忙握緊了爺爺的手,雖然自己不能救治癌症晚期患者,但是,讓一個垂危的老人暫時恢復點氣力還是有辦法的。
不知道徐朗和老人的雙手之間發生了什麼作用,神奇的是,不一會,黃忠老人竟然真的可以睜開眼睛了。
當看到面前的徐朗的時候,黃忠老人顯得很激動,禁不住老淚縱橫,“郎兒……郎兒……真的是我的郎兒啊……”
“爺爺,是我,我是郎兒,都是我不好,您生病了,都沒能在您身邊照顧您。”徐朗顫聲說道。
“郎兒,這怎麼能怪你呢,你們年輕人,還要忙事業,我一個糟老頭子,哪能扯你的後腿呢,爺爺老啦,不中用了,死了也是一種解脫。”黃忠老人說道。
“爺爺,您千萬別這麼說,我已經聯繫好醫生了,不出一個月,您就能恢復健康了。”徐朗趕緊說道。
“郎兒,千萬別爲我Cao心了,花那個冤枉錢幹啥啊。”黃忠老人急忙勸阻道。
徐朗知道,老人家一生節儉慣了,索性便不再說這方面的事情了。
過了一會,黃忠老人吃力的擡了一下笨重的身子,像是要拿什麼東西。
果然,老人家從自己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深紫色的小包裹,這是他被養護中心的醫生緊急運送到這裡之前,在自己彌留之際,要其中一名醫生悄悄從他家中的桌子底下一塊磚塊底下的淺坑中拿出來的,此時上面還有些泥土,好在老人家昏迷之後,不孝的兒子和兒媳便不再多管,趕緊跑開了,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小包裹,要不然的話,定然會被他們拿走。
黃忠老人吃力的一層一層的打開包裹,交到徐朗手中。
“拿着,這是爺爺當初見到你的時候,在你身上發現的唯一的東西,我知道,這個東西是個貴重的東西,肯定也會值不少錢,害怕被我那貪心的兒子兒媳發現後,給你搶了去,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本來打算等你長大後,交給你,無論是拿着它尋找自己的本宗也好,還是去變賣掉給自己娶媳婦置家業也好,誰知,在你十五歲那年,你突然失蹤了,我便一直替你保存着,爺爺知道,終有一天,你會回來的,如今,爺爺不行了,這個東西就交給你吧,千萬不要讓我那兒子兒媳知道啊。”黃忠老人慢慢的說道。
只見包括打開之後,裡面竟然是一個長命鎖,徐朗隨便搭了一眼便知道,那是金度精純,做工精美,質量無雙的長命鎖,光是那一根精美的掛鏈就足以打動許多古董收藏家,再看看正面的“八仙龜背壽桃圖”,更是寓意極佳,雕工精美,又看到北面刻着“徐朗”二字,徐朗這才明白爺爺爲什麼會給自己起名徐朗了。
別人的眼力或許看不太清楚,但是徐朗還是看到了在那根長命鎖背面,刻着“徐朗”二字的下面,似乎還有一行模糊不清的小字,只是似乎被人刻意的澆灌了鉛、銅之類的金屬。
徐朗知道,按照常識來講,長命鎖上的名字下面一般應該刻寫父母的名字,又或者是“生辰八字”之類的小字,只是,現在,那些字跡劃痕上面被鉛、銅之類的金屬抹平了,目的自然是爲了隱藏什麼。
徐朗還知道,只要是找精通此術的人,將那些字跡劃痕上面的銅鉛之類的金屬去除掉,便可以看到自己的出生日期,甚至是生身父母了。
但是,徐朗並不打算那麼做,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是他們不要自己的,或許就是他們故意磨平上面的字跡的,故意不讓自己找到他們的,既然是這樣,知道了他們是誰,也只是徒增恨意罷了。
當得知自己的名字竟然不是黃忠老人所取,而是生身父母所取的之後,徐朗都開始討厭自己這個名字了。
徐朗將長命鎖拿在手中,心中更多的是感動,倒不是因爲這個東西是自己真正的家人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而是爲了黃忠老人對自己的這份深情厚誼,他知道,這個物件是個古董級別的,拿出去變賣的話,少說也得上百萬,甚至更多,但是黃忠老人卻並沒有那麼做,即便是他失蹤了那麼多年,黃忠老人依然爲自己保存着,像這樣的好人,徐朗怎麼忍心看着他死呢?
“爺爺,謝謝你,不是因爲這個物件,而是爺爺對我的恩情,對於我來說,您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所以,我並不需要拿着它尋找什麼本宗,更加不稀罕拿着它變賣換錢,所以,對於我來說,這就是一個廢品,枉費爺爺你這麼多年辛苦的收藏,爲了不讓爺爺再爲這件東西記掛,索性現在就丟掉它吧。”徐朗說着便隨手扔向了窗戶處,手中的長命鎖“跐溜”一下子便飛了出去。
“啊……你……咳咳……”黃忠老人猛烈的咳嗽了幾聲,雖然聽到徐朗的話很是感動,但是,這畢竟是他找到自己家人唯一的線索啊,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
徐朗這才意識到不該當着老人的面這麼做,怎麼說也是老人家辛辛苦苦收藏的東西,怎麼能當着老人家的面扔掉呢?但是,對於徐朗來說,自己狠心的父母將自己丟在了大雪之中,沒有盡到一天的父母責任,反而是連累了黃忠老人這麼多年,在他心裡,家人啊本宗啊之類,全都是狗屁,與其留着生恨,還不如丟棄掉。
“爺爺,爺爺,您快躺好,別這麼激動了,我說過了,對於我來說,那就是一件廢品,您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徐朗邊說邊用手緊緊的握住了老人家的手,好讓老人家儘快恢復些氣力。
“唉……”黃忠老人嘆了口氣,“也罷,事到如今,爺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要你心裡舒服就行了。”
黃忠老人心中自然是明白的,這些年來,每當和徐朗提起他的家人的時候,徐朗都表現出了不耐煩,甚至是恨意,既然留着那個物件會讓孩子不舒心,丟了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吧。
也就在這時,醫護室的房門突然被人踹開了,徐朗和黃忠老人都是一陣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