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趙易一步步靠近,瑜曦的心情就越複雜。
紅色的情絲消失了,瑜曦的心卻反而更加溫暖了,這種感覺讓她想要順從趙易的一切,隨後她就感覺自己的體內也有些不正常了,好像趙易體內的那股生理慾望都在傳導給她。
這兩根情絲……很奇怪。
趙易的一隻手放在了她肩膀上,將她肩膀紅色的絲紗扯下,隨風輕輕飄動,她紅了的臉是醉人的,可她的眼眸卻是苦澀的。
縱使趙易體內的情緒傳入她的體內,她依舊覺得自己很可悲。
“我想要的……應該不是這樣纔對……”
趙易的身體要抱了上去,她忽然一隻手擡起,推在了趙易的胸口上,她看着趙易,眼眶紅了一圈。
趙易看到這一幕,心中緊繃着,不斷的說着:“推開我,推開我!”
就在趙易這麼想着的時候,瑜曦忽然轉身了,她把絲紗又提到了肩頭,小聲說道:“就算我願意,這種事情……至少你也應該有點意識好不好?”
話音落下,她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趙易那隻立刻抓出去的時候,結果只抓住了空氣。
“咯咯咯!”
趙易的牙齒咬得死死,隨着瑜曦消失在這裡,他體內的那股生理慾望也開始漸漸的平息,紅色的絲線也隨之不見蹤影。
趙易停留在原地良久,看着自己那隻手,目光復雜。
而在他20米之外的空地上,瑜曦就漂浮在那裡靜靜的看着他,一句話臉上那抹緋紅還沒有散去。
接下來的半天趙易都是停留在這裡修煉着自己新得到的力量,他發現自己不僅擁有着自然之力,體內還擁有着一股紫色能量在不斷的將他的肉體強化。
這個能量的使用方法,趙易暫時也只能夠將它附着在自己的身體上打出去,或者就是引出來將自己的肉體保護。
但很奇怪的一點就是,每一次他一使用這股氣息,周圍的草木上面的生命能量都會變得非常脆弱,就連其身上所附着的自然之力都被逼回了自然之中。
“魔氣……爲了對抗魔,所以將我變成魔嗎?”
他呆呆的自言自語着,就在這半天的修煉之中,他的腦海中又開始涌入了許多信息。
就比如他現在體內的血脈就已經不是屬於人類的血脈,而是融合了人類各種有點的魔血,不是人,也不是魔。
一切都是爲了能夠殺掉魔,因爲想要徹底將魔給殺死,除了某種神秘的力量之外,就只有魔才能徹底將魔給殺掉了。
信息之中對於“某種神秘力量”的描述幾乎沒有,就是簡單的一筆帶過。
除此之外了,傳入他大腦的信息還有,血脈傳承這種事也是有要求的,並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可以。這東西會挑選主人身邊最優秀又有非常大的可能在一起的女人,以保證血脈的強大,並且能夠取其血脈之優來進化,如果對方血脈中沒有任何的優點,這種血脈也不會被對方影響到強性。
也就是說越延續越強,但是這種東西如果與修真界的某些特殊血脈結合,危險性也是極大,畢竟修真界中特殊的血脈太多了,甚至有的可能發生反噬。
除此之外,血脈傳承好像只挑選一個人,畢竟它只會挑選出那個最優秀的。
但傳承血脈之後就再沒有任何的信息了,它不會顧及主人的感情,只會根據主人和一個人之間在一起的可能性以及對方的血脈強度來決定。
它也不會顧及配合傳承的另一個人的一切,將情絲連接起來,只是爲了更大可能的讓兩個人結合,而不是去做爲兩個人挽回感情的好人。
也就是說,趙易體內的生理慾望只會對瑜曦一個人產生,其他女人不會有,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應該值得慶幸,因爲事實並沒有像他想的那麼可怕,會遇到女人就發情,那樣的話實在太可怕了。
“你在吧?”
趙易忽然對空氣中說了一句。
“一直都在。”
過了幾秒瑜曦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並沒有現身,怕又會發生那樣的事,趙易厭惡,她自己既願意又覺得可悲。
“我們去修真界吧。”趙易說。
“該到別的人都道別了?”瑜曦問。
“差不多了。”
“還有沒道別的?”
“別問這麼多,走了。”
“你似乎比以前更着急。”
“畢竟多了個擔子。”趙易說。
瑜曦知道他的指的就是那些魔的事情,現在情絲又回來了,她也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一部分想法了。他最終的目的還是要救愛憐的,只不過距離魔捲土重來的日子快到了,他如果不能阻止,他總有一天會被魔給殺死,愛憐從此也沒有了復活的可能。
“走吧。”
瑜曦還是沒有現身,而是用自己的靈氣包裹着趙易帶着他向宇宙中快速飛去。
趙易目光看着下面亞特蘭帝國的土地,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道:“這裡還有什麼東西吸引着我。”
“爲什麼不先去看看再走?”瑜曦問。
“太深了,可能會在這顆星球的地心裡,而且這次的吸引力伴隨着一股不祥的預感,我現在很弱,不能去。”
“我可以保護你的。”
“我懶得再欠你人情。”
“就算現在不欠,以後我也會讓你欠更多。”瑜曦道。
“你一廂情願的事情不算。”
“不算就不算,反正你會對我感到愧疚。”瑜曦說。
“不可能。”趙易撇開了臉,說道。
“我太瞭解你了,而且你心裡想的並不像口中說的這樣。”瑜曦笑道。
趙易皺了皺眉:“你偷窺我內心?”
“不怪我,都怪情絲……”
“……”
飛了許久許久,趙易看到了那個在宇宙中的黑色傳送陣,纔剛看到的一瞬間,下一刻瑜曦就已經帶他飛了進去。
“呼!”
因爲無垠的大森林,天很藍,雲很白,山脈蜿蜒起伏,時不時能夠看到比山還大的靈獸和飛禽。
趙易看着這片天地,表情再次化爲了那般勇敢而又平靜的模樣,他的心開始沉入海底,不再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