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楊果微笑地問道,“還有誰想再挑戰一下?”
“當然了,世界上小語種那麼多,楊果也不是機器,我會的語言也就……”楊果掰着手指數到,“歐洲語系的有法語、德語、西語、葡語、意語、俄語、瑞典語、荷蘭語,亞洲的有朝語、泥轟語、泰語、南越語、印地語,目前就這麼多。在楊果會的範圍內,大家都可以跟我來比一比。”
印地語還是他出國前才學會的呢!米國的印地人不少,楊果還找了幾個聊了聊,得到的評價還是很好的。
而楊果這一段話,可是把在場的衆人雷得不輕,十三門語言,楊果你這是要逆天不成?
會很多門語言的,這個世界上倒也不少,但基本上都是一些深藏在象牙塔裡的老學究。在這樣一個浮躁的社會裡,會一門英語基本上衣食無憂,會兩三門外語,那就完全可以賺得盆滿鉢滿,而再多也沒見得能再有倍數增長!學了十三門語言,那絕對是閒的蛋疼啊!
不過,對於楊果來說,這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其實,十三門語言對於楊果來說也並不是那麼難,像法語,楊果以前就學過,上手很快。,而西語跟葡語差不多,學了一個第二個也花不了幾天時間就能學會。
至於亞洲語系,泥轟語、南越語的很多用語習慣跟中文比較相似,對比着學得就快很多。泰語跟印地語都是由古梵語演變而來,兩者有很多相似,雖然學得有點頭大,但是掌握了發音之後,對比着也很容易學習下去。
所以楊果覺得,既然老天給了自己這麼強的語言天賦,爲什麼不充分運用起來呢?不用,那就是浪費!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勞志強沒有表現出驚訝的表情,雖然比起他對楊果的瞭解,楊果會的又多了一個印地語。但是面對妖孽一般的楊果,他已經麻木到不能再驚訝了。
聽楊果數完這麼多語言,還是有一個人忍不住站了起來。
“楊總,您好!”站起來的人是一箇中年人,個子不高,穿着比較樸素,西裝是灰色的,看起來平時是很少張揚的人。
看着楊果的眼睛在他身上聚焦,他有些慌亂,呼吸緊促地說道:“楊總,我,我叫王晉平,是一個,一個南越語翻譯。西粵省的金牌翻譯。”
“王大哥,不要着急,慢慢說。”楊果笑了笑,安慰道。
“我不是想要跟您比試,也不是想爭您的位置,就是我覺得您學了那麼多熱門的小語種,居然還懂我們這些業務量而且也有些冷門的小語種,覺得很奇怪。”王晉平說道,“所以就想跟楊總來探討一下這個南越語。”
從他的語氣中,他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原因可想而知,南越語作爲一門受用範圍小,冷門到不能再冷門的小語種,願意去學習並且鑽研的人並不多。王晉平能夠成爲一名金牌譯員,這條道路走得可謂是艱辛。
而楊果卻大言不慚地說他學了那麼多語言後,還兼修了南越語,而且說的話中,還自信地覺得自己南越語也是無人能敵,這讓王晉平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不過,楊總,您真的不要誤會,我們就小小的比一下,我不是不服您的管理,您放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很認真地工作。”王晉平很緊張地搖了搖手說道。
“無妨。”楊果笑道,“我們來試一試,就當是學術上的探討嘛。說實在的,學習了南越語之後,我還沒與我們國內的學者交流過,也感謝王大哥給我一個機會。”
王晉平直接用南越語開始了一段對話,這讓楊果有些意外,因爲王晉平並沒有按之前的翻譯新聞的模式來走。
王晉平的南越語相當流利,在場的雖然沒有別的南越語翻譯,但是聽起來相當舒服,單憑第一印象就能給他打一個滿分。
楊果不甘示弱,脫口而出又是一段同樣流利的南越語。
這時候,王晉平眼睛裡流露出了驚訝地表情,他用南越語問道:“楊總,你也是在南越生活過嗎?沒想到你的南越語說得是如此地道。”
王晉平大學畢業之後,就加入了一家國企,作爲他們工廠領導的翻譯入駐了南越國,五年的南越國生活,不僅是鍛鍊了他的南越語水平,更是把他的口音磨鍊得跟一個當地人無異。而楊果,同樣講着一口地道的南越語,這讓他十分地驚訝。
楊果笑着搖搖頭,告訴他:“我從來沒有去過南越國,不過我在網上認識了一位願意與我聊天的南越朋友,所以從他的身上學習了南越語的標準發音。”
王晉平跟楊果東拉西扯地用南越語聊了十來分鐘,這讓楊果對他產生了不少興趣,因爲王晉平的南越語並不僅僅停留在說的水平,從交談中,楊果能夠感覺到王晉平對南越語的研究非常深入,很多南越的典籍王晉平都有看過。
這一點楊果都做不到,他頂多了是知道有這樣一些書名還有歷史,他沒有時間也有沒有資源去將它們一一翻閱。但是對於僅僅是做商業翻譯的王晉平,能夠下那麼大工夫去鑽研一個語言的學問,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正當楊果對王晉平產生了興趣,要跟他深入探討下去的時候,王晉平突然換了漢語,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楊總,您說得對,在南越語上,我確實也不如您。”
臺下對於王晉平的突然退縮都有些摸不着頭腦,楊果他也是吃了一驚。他可沒覺得他贏了啊,在對話中,兩個人頂多是半斤八兩。所以他問道:“王大哥,你爲什麼這樣說?我們並沒有分出勝負。”
“不是的,楊總,我知道我的反應力不夠好,您的南越語水平並不比我差,但是一旦筆試起來,我做不到同聲傳譯,但您應該沒有問題,所以還是我輸了。”王晉平搖了搖頭,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都是做筆譯的,跟同聲傳譯這個做不做得來有什麼關係?”楊果笑道,“所以啊,你沒有輸,我也沒有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