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用來守護的力量

“不可能的,區區從者,Berserker職階的從者怎麼可能會擁有感情?”

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任憑外邊的女僕塞拉怎麼吶喊都不去理會,伊莉雅抱着自己的雙腿,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把腦袋埋進了膝蓋裡面。

“反正都是騙人的吧,只要用光了令咒就會背叛,從者不就是這樣的存在麼?所以,絕對不能相信,從者什麼的只是道具。”

但是,好溫柔!

那個從者,就像切嗣一樣。

而且,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那個男人的身影。

“不,不對,我需要是聽從命令的工具,擁有自我意識的從者根本毫無意義,他們也不會同意具備情感的英靈成爲從者這種事。”

沒錯,從者的情感只會成爲取得勝利的阻礙,所以纔會召喚出Berserker職階的從者,因爲從者只需要聽從命令就夠了。

而且,沒辦法和那個人進行魔力同調,就沒辦法和他建立正式的主從契約。

“可是,好痛!”

回憶起魔力被吸走的那一瞬間,身體出現的灼痛,伊莉雅身體不禁顫抖起來。

但是,這是她必須要忍受的東西,必須要承受這份痛苦,必須要接受這份痛苦,這樣,她才能御使最強的從者,才能取得聖盃戰爭的勝利。

“如果失敗了,所有人都會死,塞拉會死,莉潔莉特會死,愛因茲貝倫的大家都會死。”

“不要!明明大家都活着,爲什麼不能擁有自己的意志?爲什麼我們不能擁有自己的意志?”

“死掉的只要有我一個就夠了。魔法?人類的救贖?那種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咚咚咚————

房間的門再次被敲響,這一次不是塞拉的聲音,而是另外的人偶的聲音。

“大小姐,族長下達了指示,請您再去嘗試一次,赫拉克勒斯是聖盃戰爭以來召喚的最強英靈,不能輕易放棄。”

“我知道了。”

因爲杜恩的原因而浮現的情感再次被雪藏,伊莉雅面無表情的打開門,跟隨着另外的人偶,前往之前與杜恩進行魔力同調的房間。

“大小姐,你沒事吧?”

一旁的塞拉投來關心的目光,對此,伊莉雅沒有做出任何的迴應。

另一邊,離開房間後追上來的莉潔莉特,看着伊莉雅,用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聲音說道。

“伊、莉雅,覺得疼,就停下來,Berserker,很溫柔。”

“開什麼玩笑,這個職階的從者,怎麼可能會有感情。”

沒錯,Berserker是不可能存在感情的,之前她看到的只不過是錯覺。

大步的朝着杜恩所在的房間裡走去,打開房門,杜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因爲之前的意外,這一次,銓在杜恩身上的鎖鏈加厚的許多,不僅如此,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裡,地面還額外刻下了好幾種防禦的魔法陣,用來確保伊莉雅的安全。

畢竟杜恩之前的異動,完全超乎了人偶們的想象,在沒有完成和伊莉雅的魔力同調,從伊莉雅身上汲取魔力之前,他應該不可能動彈的纔對。

要是讓杜恩破壞了伊莉雅這個最高傑作,那麼就算是沒有感情的人偶,沒準也會因此發狂的吧。

因爲,對於人偶們來說,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最後奪取聖盃,將他們從永無止境的,對全人類的救贖中解放出來的機會。

“這一次,我不會再失敗了。”

認真的看着杜恩,伊莉雅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就像是在爲自己打氣一樣。

站在紅色的魔法陣上,與杜恩的魔力同調再次開始。

感受到了來自伊莉雅的魔力,明明伊莉雅本身具備的魔力相當龐大,但是,因爲契約不完整的原因,杜恩能夠從她身上汲取到的魔力卻相當的稀少。

“給我站起來啊!”

耳旁響起伊莉雅那不甘的吶喊聲,聽到這個聲音,杜恩終於不再沉默,就像是齒輪終於碾碎了卡住運行的石子,僅僅動用了那微薄的魔力,杜恩慢慢的站了起來。

“大、大小姐,成功了!”

旁邊傳來女僕誇張的聲音,伊莉雅也難道露出了一絲驕傲的情緒。

“那是當然的了,因爲我可是最強的master!”

只有杜恩知道,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副空架子,一碰就會倒的那種,從伊莉雅身上汲取的魔力,連讓他維持基本的行動都做不到,更多是依靠他自己從空氣中吸收的魔力,來保持最低限度的行動能力。

“這麼一來,最終的試煉肯定也能輕易的完成吧。”

女僕的聲音讓杜恩的身體微微一滯,那是什麼東西,他現在只想裝裝樣子,至少熬到聖盃戰爭正式開始的那一天。

只要和伊莉雅簽訂了正式的契約,到時候再從伊莉雅那補充魔力,伊莉雅就不會痛了。

“那種試煉,就算只我一個人也沒問題。”

就像是想要證明就算是隻有自己一個人也能活下去一樣,伊莉雅挺起胸膛,大聲的說道。

但是杜恩很清楚,這只是少女爲了掩飾自己的恐懼與不安所以才強撐着說出來的話。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杜恩心裡默默說道,哪怕不從伊莉雅的身上汲取魔力,他也會拼盡全力的保護她。

“這也是你的願望吧,赫拉克勒斯。”

因爲赫拉的陷害,發狂的你失手殺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哪怕再次陷入瘋狂,你也要保護眼前的少女。

因爲,在她的身上,你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影子吧。

而且,不僅僅是赫拉克勒斯的力量,還有來自另外的世界,另外一個“伊莉雅”的力量。

在伊莉雅看不見的地方,兩張金色的職階卡化爲金色的煙霧消散。

“吶,master,另一個‘我’就交給你咯。說實話,知道這種事情的時候還真是嚇了一大跳呢,那便是聖盃戰爭沒有消失的我的結局。不過,如果有master在,那一切都不是問題的對吧,因爲master你一定會保護好‘我’的。”

有着和伊莉雅相似的體型和外貌,或者說,除了皮膚顯得黝黑一點,簡直和伊莉雅一模一樣,出現在杜恩身前的少女,正是杜恩一直所期待的小黑。

克洛伊·馮·愛因茲貝倫,若是要追究其來源的話,很可能花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簡單的來說,便是另外一個世界,沒有遭受現在這麼多的苦難,活波天真的少女所顯現出來的另外一個人格。

也就是說,將克洛伊當成另外一個世界的伊莉雅,也是可以的。

當然,這種事情,有個孩子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小黑,明明說好了要一起出來的。”

穿着小學生的制服,事實上也確實是小學生,有着和這個世界的伊莉雅完全一樣的體型和容貌,少女急急忙忙的跑出來。

“大哥哥,要加油哦,另外一個‘我’,就交給你了。”

甜甜的笑容在少女的臉上綻放,這一刻,兩名少女的力量交到了杜恩手上。

沒有系統的聲音,但是杜恩很清楚,自己獲得了什麼樣的力量。

很早之前,杜恩就因爲莫名的原因,學會了小黑的特殊能力〈轉移〉,而現在,杜恩終於獲得了她的其它能力。

心眼?僞(B),與通過鍛鍊獲得的心眼?真不同,是類似直感的能力,更近似於身體對危險的本能應對反應。

投影魔術(B),將道具在數分鐘之內就複製出來的魔術,只要能解析構造,就連寶具都有可能進行復制。

雖然小黑的固有技能好像還有一個,但是她貌似不打算將這個技能給予杜恩。

“我纔不會給master花心的機會呢。”

本人是這麼說的。

相比從小黑身上獲得的加護,因爲伊莉雅的能力更多是依靠魔術禮裝的原因,所以杜恩只獲得了一個能力。

動物會話的進化版——自然的嬰兒,雖然沒有與動物們交流的能力,但是在獲取魔力的效果上,比前者更好,是B等級的加護。

除此之外,杜恩還感受到了來自聖盃的魔力供給,雖然很稀少,但是在聖盃戰爭開始之前得到這樣的加持,應該是另一個世界的伊莉雅本身所具備的能力。

有了來自聖盃的魔力進行補充,杜恩總算是擺脫了魔力供給不足的狀態。

這麼一來,不管之後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什麼樣的試煉,他也有信心將其跨越。

“因爲,這是你們給予我的,用來守護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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