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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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機眼睛微微一眯,目光望着石運。
尤其石運身上的那柄血刀。
已經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敢向他發起挑戰。
沒想到,今天居然被石運挑戰。
而且,並不是人體極限,而是一名煉骨境武者!
“老夫知道你有拔刀術。”
“你曾經靠着拔刀術,以武師之境刀斬宗師!”
“想必你已經養刀了很長時間。”
“只是,老夫不是煉髒宗師,老夫是人體極限!”
“你很快就會知道,什麼是人體極限?”
劉天機的語氣很平靜。
只是,平靜的語氣下,就彷彿醞釀着狂風暴雨一般,讓許多人都心中一沉。
天機長老動怒了!
甚至,一絲殺機,已經浮現在天機長老心頭。
石運卻顯得很平靜。
他能感受到劉天機身上的那一抹殺機。
只是,石運卻沒有任何恐懼。
這一刻,石運眼中只有他手中的刀。
他似乎都能感受到,手中的刀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居然在“興奮”。
“養刀這麼長時間,也該出鞘了。”
“上一次出鞘,刀斬宗師。”
“這一次再拔刀,我想知道,能不能斬殺人體極限強者?” шшш. Tтká n. C O
石運很期待。
於是,他閉上了眼睛,右手緩緩握住了刀柄。
“轟”。
在石運的手握住刀柄的那一剎那,一股可怕的氣勢沖天而起。
那是血刀的鋒芒!
凌厲的鋒芒,彷彿要將天地都破開一般。
而且,石運還直接鎖定住了劉天機的氣機,讓劉天機避無可避。
劉天機原本漫不經心。
可是,當石運氣機鎖定他時。
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劉天機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種感覺......”
劉天機心裡很震驚。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就彷彿,會有極大的危險似的。
只是,石運的拔刀術能威脅到他?
劉天機儘管有些不信,可是,他的感覺不會出錯。
“好小子,果真有一手。”
“不過,到此爲止了。”
“死!”
劉天機率先出手了。
他一出手就是石破天驚。
劉天機一拳轟出。
頓時,空氣都在震動。
劉天機與石運距離並不遠。
劉天機這隔空一拳,居然能震動空氣,甚至將力量傳播到石運的身上。
看這種威勢,就算是煉髒宗師也會被一拳隔空震死。
這纔是真正的人體極限!
石運與墨老的切磋,實際上墨老只怕連三分實力都沒有用出來。
天機長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
隔空一拳,如此威勢,簡直駭人聽聞。
這就是人體極限,真正的人體極限強者!
四周合一派的弟子,都歡聲雷動。
他們似乎都能看到,石運在這一拳下,被直接打爆了。
可是,石運自己卻很冷靜。
甚至,這個時候石運都不爲所動。
他只是靜靜的體會着手中的刀,醞釀着氣勢。
當石運的氣勢不斷攀升,最終攀升到一個極致時。
“唰”。
下一刻,石運出刀了。
這一刀,同樣識破天驚。
這是石運養刀時間最長的一刀。
蘊含的威能究竟有多麼恐怖,連石運自己都不清楚。
石運只是知道。
這一刀,他自己擋不住!
哪怕是皮膜極限、罡勁極限,石運也擋不住。
這一刀,是純粹的攻伐之刀。
純粹是有去無回。
是極盡昇華的一刀。
這樣的刀法,一刀不中,那基本上自身就會陷入到巨大的危機當中。
所以,練習拔刀術的人才會那麼少。
這完全就是搏命!
可是,石運卻依舊一往無前。
甚至,石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因爲,在石運拔刀出鞘的那一刻,石運就已經激發了罡勁。
以他現在罡勁極限,再加上皮膜極限。
就算是面對人體極限強者的攻擊,石運也能抗住。
所以,現在石運不去想怎麼防禦的事。
他就只需要傾盡全力斬出這一刀就行了。
“咻”。
這一刀,極盡絢麗。
而且美輪美奐,似乎能讓人沉浸在其中。
這麼美輪美奐的一刀,卻讓劉天機如臨大敵。
甚至心中一下子都“清醒”了過來。
危險!
極度危險!
當石運血刀出鞘的那一刻,劉天機就感知到了危險。
他現在只想躲避。
可是,想要避開石運的血刀,那是何等困難?
石運的血刀,就只有一個優勢。
那就是快!
快到極致。
幾乎出刀的那一刻,敵人就必定中刀。
哪怕是面對劉天機也是一樣。
石運拔刀出鞘的那一刻,劉天機的胸膛就出現了一刀。
這一刀,直接撕裂了他的罡勁。
同樣斬破了他的銅皮。
人體極限強者,那是罡勁極限、皮膜極限、內勁極限、氣血極限等等。
總之,身體的器官基本上都達到了極限。
幾乎沒有任何弱點。
可是,當石運這一刀出鞘,還是讓劉天機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鋒芒。
這種鋒芒,似乎能切割一切。
他引以爲豪的罡勁、皮膜、氣血、骨骼。
在這股鋒芒面前,失去了任何作用。
“噗嗤”。
一聲輕響。
劉天機的身軀微微一震,他停了下來。
原本轟出的那一拳,也綿軟無力,最終垂落了下來。
剛剛那石破天驚的那一刀也同樣消失了。
衆人似乎纔回過神來。
從那種美輪美奐的一刀當中徹底清醒。
“我......我剛纔怎麼了?”
“那道刀光真是絢麗啊,究竟是什麼樣的刀光?”
“戰鬥結束了嗎?石運還沒死?”
“石運施展出了那一道,簡直不可思議。”
“怎麼天機長老不繼續動手了?”
許多人都還看不出兩人的情況。
天機長老一動不動,石運也同樣收刀入鞘,一動不動。
兩人都沒有說話。
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原地。
良久,劉天機低下了頭。
他看着自己的胸膛,語氣平靜的問道:“這就是拔刀術嗎?你養刀多長時間了?”
“一年!”
石運淡淡的回答道。
“一年?年少有爲,真是年少有爲。也許,你能打破桎梏,踏出那一步......”
劉天機笑了。
笑聲當中有些淒涼。
“撲通”一聲。
劉天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胸膛處,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裡面的心臟甚至都被絞爛。
劉天機生機全無,已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