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管事渾身顫抖,恐懼到了極點,這個人,竟然還敢親自登謝家堡的門,
如此狂妄,
“白,白家二子,曾經修煉天賦出衆,有路過的玄武神朝修士,選拔兩名修真者,……我,我謝家堡三少爺最終擊敗白家二子,前去了玄武神朝,”
“到後來,……所以,”,謝家堡二管事渾身發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上來,
玄武神朝,白家二子,竟然還有這樣的內情,
“繼續說,”,陳白怒吼一聲,這個二管事說的含糊其辭,明顯還有很多內情沒有講,什麼選入玄武神朝,什麼擊敗,
這中間必然還有極深的內情,
二管事身子一抖,伏跪在地上,竟然死死的閉上了眼睛,做出死也不肯開口的姿態來了,
顯然這中間的內情,他絕對不能說,
“你莫非,以爲我不敢殺你,”,陳白眼神一冷,上前一步,僅僅是一絲氣勢,就壓的這個二管事渾身發抖,根本擡不起頭,
“說,還是不說,,”
“閣、閣下,”,這二管事艱難的擡起了頭,眸子裡竟然跳動着瘋狂之色,“閣下你雖然強,但我謝家堡也不是好惹的,而且我們三少爺就在玄武神朝,希望你掂量清楚,”
“是嗎,”,一擡手,陳白轟的一掌,直接轟在了這個二管事的頭顱上,腦漿四濺,直接死了,
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嚇傻,一動不動,
殺了,竟然殺了,
這可是謝家堡的二管事啊,這店鋪裡的掌櫃等人,已經恐懼的瑟瑟發抖了起來,再怎麼說,這也是仙人一個,竟然被說殺就殺了,
這個男子,就一點不害怕謝家堡的報復的嗎,
“你小子,倒是心大,”,林嘯天打趣的道,“你就不怕謝家堡的人找上門來,”
陳白冷笑了一下,“大夏神朝都沒殺的了我,這什麼謝家堡,又算的了什麼,只是這個白家……”,陳白想不到,這白家還不簡單,
“沒錯,”,林嘯天接口道,“一個能被玄武神朝看中的人,絕不會是浪得虛名之輩,”
“只是,這個二管事說的東西,還有很多含混不清的地方,譬如,兩人之間究竟是怎麼爭鬥的,怎麼就變成了謝家堡的人,”
“還有,白家的二子怎麼就不見了,他人去哪了,”
說着,林嘯天嘆了一口氣,“你剛纔明明可以拷問清楚的,你非要一掌給殺了,”,陳白擁有魔瞳,乃是拷問事情最強的神器,
“這白家內情究竟如何,與我無關,”,陳白聳了聳肩,“我只要解決這個問題,就是仁至義盡了,何況,我可以直接去問白家爺孫二人,”
陳白總覺得這個事情並不簡單,陳白本來想去謝家堡,現在想想,看來還是要先回去一趟,
等陳白從這個柳家店鋪走出的時候,店鋪裡已經是血流成河了……
三天後,幾道身影飛到了這裡,“什麼,這……”,身影落地,三個謝家堡的人大駭,
這整個店鋪的人,竟然被人殺光了,殺了一個乾乾淨淨,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一個謝家堡修士,憤怒離奇的道,下頷的鬍鬚都在一陣抖動了起來,
屠光整個店鋪的人,簡直喪心病狂,
“此人殺我謝家堡的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一個老者冷冷的道,上前一步,“待我們查明,一定要叫這個人付出代價,”
兩個人從二管事的眉心中,取出了一滴血液,這滴血液,運用秘術,赫然就浮現出了一個人影,
血光之中,這個人影,赫然就是陳白的模樣……
“回去稟告,”,一個謝家堡老者鬍鬚一陣抖動的道,“日後但凡是看到此人,殺無赦,”
“……”
一道流光,陳白已經飛了回去,看到這個山村的樣子,陳白不禁微微愕然,一擰眉之下,林嘯天道,“似乎有大批修真者來過,”
“恩,”,陳白點了點頭,這個事情甚至都不需要問,在這個附近,唯一的修仙門派只有一個,
煉武門,
就算是謝家堡,離這裡其實也是萬里之遙,來犯一次,需要很長的時間,謝家堡可是在首府這個地方,不過想到白家爺孫,逃到這麼遠,這些人還不放過,陳白就是一個納悶,
飛到白獵戶家,推開門,陳白髮現家中竟然只有白獵戶一個人,
“老人家,”,陳白點頭道,“我回來,是想問你點事,”,一看到陳白,老獵戶幾乎老淚縱橫,
扶着老獵戶坐到牀榻上,陳白問道,“白家,……之前和謝家堡究竟有什麼宿怨,”
“恐怕,不單單是被豪取巧奪良田這麼簡單吧,”
白獵戶一呆,不知道陳白怎麼會想起來問這個,許久,才長嘆一聲道,“白素這個丫頭,能知道多少,……沒錯,確實不僅僅只是這些事,”
“我白家,也並非是一個富戶,曾經也是出過修仙者的,”
果然,
陳白眉頭微微一挑,於是問道,“謝家堡之所以如此針對你們,恐怕是因爲當年你們白家二子,和謝家三少爺爭奪玄武神朝名額的事吧,”
“是,”,提起這個成年往事,老獵戶的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那是我的兒子,”
老獵戶長嘆一聲道,“我白家雖然沒有修真者,但是我二兒子在修煉的天賦上,卻是表現的極強,我二兒子最早拜入仙武門,十六歲就凝氣了,當時幾乎是北國第一天才,”
“後來玄武神朝的修士來,看中了我兒子,想要帶走,卻和謝家堡的人起了衝突,”
“因爲玄武神朝的名額實在是太難的了,而謝家堡的三少爺,當時是北國僅次於我二兒子的天才,對方卻使了詭計,先在我二兒子的飯菜中下了散靈散,使得在對決的過程中,我二兒發揮出的實力不足十分之三,這才落敗,”
“最後,我二兒一氣之下遠走高飛,獨自闖蕩去了,而那謝家的三少爺,則頂替了他的名額,前去了玄武神朝,”
想到這些往事,老獵戶不禁一陣唏噓,謝家如今蒸蒸日上,而白家卻已經家破人亡了,
“我明白了,”,陳白輕吐了一口氣,
難怪當時那個二管事,死活不肯把事情說明白,原來謝家堡在這裡面,果然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即,強行霸佔白家名額,
而白家二子遠走高飛,謝家忌憚他有朝一日回來,於是乾乾脆脆,滅掉白家,
這事情一下子就捋順了,弄清了這些事情,陳白頓時一陣悵然無語,這可沒法子幫,
陳白要幫,難不成滅掉整個謝家堡不成,陳白唯一能走的,就是使得白家爺孫兩個好好活下去,
“呼,對了,那你們二子爲什麼到現在都不回來,你們知道他去哪了嗎,”,陳白不禁好奇,
這二子若是歸來,恐怕謝家堡的人也不敢小覷吧,
老獵戶一臉的苦澀,“就是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二子當時他負氣出走,去了一個南白還不知是什麼的郡國去了,”
“啊,”,陳白瞠目結舌,本來都想走了,誰知一下子問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南白郡國,
白,白家,
聯繫到這些事情,陳白腦海裡彷彿一道靈光一閃,不可思議的道,“敢問,你的二兒子,是不是名叫白千秋,”
白千秋,白龍宗宗主的名諱,
“啊,你、你怎麼知道,”,老獵戶瞠目結舌,這會輪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陳白了,陳白深吸一口氣,頓感一陣眩暈,
……竟然是這樣,
“也就是說,”,陳白乾咽一口唾沫,“那個被送去教坊司的女子,名叫白茹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