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色的魔氣從棺材裡涌出,陳白不禁嚇了一跳,連忙朝後退了一步,這時朝着棺材裡看去,隨着這一股黑氣散去,裡面頓時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一個金色的骷髏。
陳白嚇了一跳,“金色骷髏?”,陳白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在這裡,看到的竟然是一塊骷髏頭顱,這可不就是上次在試煉之地看到,最後被小武侯得去的那一塊金色頭顱嗎?想到這,陳白心臟一陣砰砰直跳。
好一個陳家,別人在盜青蓮上人遺骸,他卻去把這個頭顱給盜出來了!
陳白萬萬沒想到,兜兜轉轉,這個東西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從棺材裡把這個頭顱取了出來,這個金色骷髏放在手中,竟然是沉沉甸甸的,落在手裡,很重的樣子,一陣冰涼的從感從五指上傳來,“這,就是青蓮上人的頭顱嗎?”,陳白深吸了一口氣,不禁看着這個頭顱。
陳白一下子陷入了深思。
陳家青年說的話可信也完全不可信,首先他說,青蓮上人可能來自於南白郡國,這話值得推敲,因爲青蓮上人竟然是化神期修士,這代表什麼?整個南白郡國才一位化神修士,青蓮上人若是,身份豈不是一查就知道?
其次,陳家青年說,最值得懷疑的是王羽和戰無極,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什麼,使得他們懷疑起王羽和戰無極了?
王羽身懷血脈,這是最值得懷疑的地方。
但戰無極的身份,又特殊在什麼地方?
陳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總覺得一時間撲朔迷離,自己擁有和王羽一樣的血脈,這本身就很可疑,陳白想了想,首先要確定自己的身世是錯的。
陳白已經發覺自己的記憶似乎有問題了,那個家鄉……,似乎不存在?
若是父母也不存在,陳白就可以確定,自己的身世不對,那麼就必須查清楚,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是誰篡改了自己的記憶,又爲什麼要篡改。
陳白盤膝在地上坐了下來。
能確定自己身世問題的,一,自己,二,陳汐,三,魚煙非,四,魏青青。
陳汐不用看,她一定和自己一樣,記憶出現了問題,二,魚煙非也不用考慮,她根本見不到,之前魚煙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又問題。
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人了,魏青青!
上一次陳白髮現了問題之後,並非沒有去找她,但是穩下來的答案,卻叫陳白沮喪,魏青青說,魏武館存在的,陳白和她之間那些事,也是存在的,只不過根本不是陳白說的什麼a市,就是在一個普通的小鎮上。
陳白看了看地圖,那個小鎮離所謂的a市並不遠。
問到最後,陳白絕望了,這些事情是存在的,地方也是存在的,但就是不在a市之中,再問陳白也問不出什麼了,因爲之後陳白與魏青青之間的交集就基本不存在了。
想到這,陳白猛然想起,那麼從這個角度看,自己的記憶究竟從哪一個節點開始,出現了問題,又從哪一個節點以後,就全部都是真實的了呢。
陳白坐在地上,費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шωш •t tkan •co
啊,風閒之!
陳白猛然想起,自己先見了風閒之之後,就去了九黎學院,若是問問他,對照一下陳白的記憶,想必就可以確定,自己的記憶是從什麼地方出了錯了。
一想到這,陳白就是一陣心急如焚,怕是自己要想辦法回一次雲嵐島了。
若是能回去找到風閒之,一些問題怕是就可以揭開了。
輕吐了一口氣,陳白坐了下來,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頭髮,一時間只感覺自己腦袋裡一陣轟隆隆的,當然了,陳白眼下最痛苦的不是這個事,而是自己該怎麼出去。
陳白躲進這個手鍊空間裡,可就沒說自己安全了,陳白在這個手鍊空間裡,僅僅只能呆上一天,一天之後自己就會被擠出這個空間,而外邊若是陳道林還守着自己,自己肯定走都走不掉。
想到這,陳白就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盤膝坐下,陳白就開始先回復起傷勢來,起碼先把那五百道殺戮之氣給恢復了,今天這一夜的殺戮,陳白的殺戮之氣幾乎達到了五百七十道。
可就算是這五百七十道,只要陳道林有了防備,肯定也殺不了他,頂多創傷對面。
陳白最多說有了創傷結丹期修士的能力。但要說斬殺,那還是遙遙無期。
……
外邊,從晨曦到日落西山。
整整快一天的時間,三大家主寸步不離,就守在陳道林身邊,而等陳道林第三次睜開眼的時候,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朝下看去,這整個地面已經是一片狼藉,數百陳家弟子不斷的發掘,幾乎把整個地面挖的千瘡百孔。
但是這麼長時間了,依舊是一點的消息都沒有,那陳白,真的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
陳道林知道,自己不能再怎麼呆下去了。
這裡乃是王城,昨夜那麼大的動靜,自己的親孫兒又被人殺死在城區,只要別人不傻,就能猜到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還如此大張旗鼓的在這裡,這叫皇城內的女皇該怎麼想?
昨夜自己已經做的夠聲勢動盪了,這要是自己在這裡手上大半個月,這叫皇城的人臉上怎麼掛的住!
思慮再三,陳道林內心已經煎熬到了極點,事實上他只要呆在這裡,那就是肩負着極大的壓力,每呆上一秒鐘,自己的後背就要溼上一分,眼看着太陽都要落山了,陳道林知道自己待不下去了。
“走。”,陳道林陰沉着臉道。
看這個樣子,不管他是信還是不信,這個陳白似乎都已經離開了,不然不會這麼久,都沒有一丁點的消息的。
陳道林手一摘,把令牌拿走,轉身離去了。
直到看到陳道林離開,其他三大家主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看了看着一片狼藉的廢墟,不禁一陣面面相覷,想必這件事日後會成爲越國的一樁懸案吧。
到太陽落山之際,其他人也跟着一起走了。
一直到半夜。
一道流光一閃,一道狼狽的身影被從虛空中擠了出來,身影一閃,正是陳白,陳白一落地,立馬緊張的四下看去,發現四周都沒有發現人的蹤跡,額頭上微微冒汗,這才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看着這一地的狼藉,陳白也是一陣頭皮微微發麻。
不敢再在這裡停留,陳白一把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手鍊,看都不看一眼,立馬飛奔的離開了這裡,東西已經到手,陳白不敢再在這裡停留。
從這裡出,陳白直接離開首府!
今夜鬧的實在是有些大了,而且陳家大約已經仇恨死了自己,只要陳白腦子沒燒壞,就絕對不會再這裡繼續停留,從這片狼藉之地出,陳白就一路翻山越嶺,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首府的邊界出,陳白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可沒等這口氣鬆下來,陳白就感到背脊一陣陣的發涼,乾嚥了一口唾沫,整個人不禁後退了半步。
就在前面的出口處,一道背影背對着自己而坐,根本看不清他的臉,而這背影,透出的氣息赫然又是一尊結丹修士,給陳白的威脅之感已經大到了極點!
雖然不明白這個人是誰,可是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專程在這裡等着自己的!
“閣下是什麼人?”,陳白後撤一步,眉心殺戮之氣浮出,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嗎?”,那人淡淡的道,說着,緩緩的轉身,眼神冰冷,朝着陳白看來,“我們又見面了。”
陳白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小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