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何意?”洛名手一顫,拖着茶杯的手,險些把杯子裡的水都潑出來,而臉上,則微微露出了一絲怒容,洛依水失憶而走,這麼多年了,一直沓無音訊。
這一點不單是他,就算整個玄武神朝都是知道的,但是這一次,陳白歸來,洛水長天閣找陳白,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和心血,要說陳白甩手就退了婚,將洛水閣置於何地?
“嘎吱嘎吱”,洛名攥緊茶杯,臉上浮起了一抹血色。
“陳公子,莫非春風得意,就忘了洛水閣?”
洛名極爲憤怒,這時強行壓抑着,要是換一個人,早就被他趕出去了,洛名道,“陳公子不要忘了,當初你破壞戰無極婚禮,爲了那魚煙非,我也不曾說過什麼!”
洛名冷冷的道。
“洛宗主誤會了。”陳白起身,向着洛名一拱手,恭恭敬敬,又不卑不亢的道,“我來退婚,絕非是因爲此事。”
說着,陳白嘆了一口氣,洛名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三分,但是依舊慍怒如常。
陳白道,“我和洛小姐的婚事,本來就是一紙文書。”說着,陳白從懷中,取出了一份書信,“當初,我與洛小姐成親,僅僅是因爲洛小姐不想嫁給戰無極,而需重新獲得自己,而我,則不希望洛水長天閣,成爲戰無極的背景。”
“所以,纔有了當初那個婚事。”
說着,陳白長長嘆氣,“現在,洛小姐不知所蹤,而且徹底忘記了在下,既然如此,陳某覺得,不應該再耽擱洛小姐的青春。”
“在下可以保證,這婚事期間,在下絕對不曾碰過洛小姐。”
說着,陳白就遞上了書信。
沉默了,洛名接過書信,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這時一眼看了過去,這個書信上,是兩人親筆的簽字,大概寫下了這一段婚事的過往,一遍看完,洛名久久不言。
兩人各自沉默了,不久後,洛名起身,一拂袖子,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最後離開了前殿。
洛名走的時候,身子都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洛名走了之後,陳白留一個人在大殿裡,陳白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慢慢的品茶,一直到一杯茶喝盡,等陳白一杯茶喝盡,幕後纔有一小廝走了出來。
小廝一走出來,小步快趨,走到陳白身邊,低頭道,“陳公子,宗主給你的信。”
陳白低頭看一看,紙條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兩句話。
看完後,陳白沉默了一下,最後收起了這個紙條,起身向着這小廝一點頭,認真的道,“替我向洛宗主致謝。”說完,就緩步走了出去,走出門的時候,還在下雪。
陳白仰頭看了一眼,身子騰空而起,最後飛了出去,一直飛出了這洛水長天閣。
直到陳白飛走了,洛水閣的一間屋子裡,纔有一個人轉出。
洛名站在窗口,看着陳白飛走,直到消失在天邊……
此去經年,不知相逢是何年。
飛出,陳白就向着北地宗去了,天空之上,一道身影劃破天空,飛到這,陳白已經快二十年不曾回到玄武神朝了,再次回到這,不禁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上一次聖羽青銅殿之戰,幾乎摧毀了整個北地宗。
一晃二十年,北地宗重建。
但,元氣大傷。
一路飛來,最後逼近北地宗的時候,陳白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北地宗新建了無數的山頭和主殿,一派嶄新的氣象,陳白一飛至,遠遠的,就有幾個北地宗的弟子飛出。
這些弟子,清一色呈紅衣,從天空飛起,遙遙一拜。
“敢問前輩,有何事?”
陳白掃了一眼,這些弟子,臉色無比稚嫩,應該就是北地宗新招收的弟子,陳白道,“見夏溪鳳,勞煩通報一聲。”陳白頓了頓道,“在下,幽聖谷陳白。”
“陳白?”起初,聽着前面這些話,這幾個弟子還不以爲意,但是一聽到後面這半句話,這兩個紅衣弟子,立馬驚駭的擡起頭了。
人的名,樹的影,一戰擊殺戰無極,揚名天下。
陳白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僅僅這兩個字,就是對其他的修士,一種最大的威懾!
“前輩請稍後。”一側,一弟子額頭冒汗,拱手道,“我等立馬去爲前輩通報。”說着,身子騰空飛起,就飛回了北地宗,陳白揹着手,不驕不躁,看着風景。
不多時,一道倩影,從宗門飛出了,“爾等退下。”倩影一飛出,旋即就淡淡的道。
“是。”兩個弟子誠惶誠恐,這時一拱手,起身就飛走了,錦衣玉帶,雍容華貴,從骨子裡就透着一股嫵媚的氣息,面龐白皙嬌嫩,幾乎滴水,一如十七八歲的少女。
夏溪鳳!
“溪鳳。”陳白喉結滾動,不禁上前一步,再次見到夏首座,陳白一時間心頭千思萬緒,兩人隔空,微微對視,夏溪鳳紅脣一抿,竟是有幾分微紅了。
一步步走上前,當夏溪鳳走到陳白麪前時,一擡手,“啪!”一耳光就抽在了陳白臉上。
“你什麼意思?”
夏溪鳳哽咽的道,紅着眼睛,“你逞能了,你風光了,九天清玄宗下,你和戰無極一戰,你不要命了?你有沒有考慮過我?”
夏溪鳳嬌軀微顫。
陳白胸口一堵,看着這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陳白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一把將夏溪鳳攬入懷中,用力的抱着,“你……”夏溪鳳才掙扎一下,陳白就對着夏溪鳳那瞪圓的雙眼下,吻住了她鮮血般的紅脣。
“唔唔。”不久後,夏溪鳳的掙扎,就變成了嗚咽之聲,直到最後,整個人徹底癱軟在陳白懷裡,面紅耳赤,燦若桃花。
良久,脣分,夏溪鳳眯着雙眼,紅脣間還帶着一絲晶瑩的粘液,雙眸如霧氣瀰漫。
“我要娶你。”陳白輕輕的捧起了夏溪鳳的臉頰。
“啊?”夏溪鳳驚了一下,身子都一顫,擡起頭,這纔看到陳白的眸子裡,是一片認真之色,夏溪鳳一下子就慌了,撇過頭去,“你。你在想什麼呢。”夏溪鳳心頭一陣狂跳,臉頰燒紅的道。
她不是沒想過,但陳白猛然間提出,還是叫她一陣心神失守,不知所措。
“這是我欠你的一個名分。”陳白認真的道,“從雲嵐島,到如今,太久太久了,我們不可能再耽擱下去了。”陳白道,“嫁給我吧,我們成親吧。”
“可是,可是。”夏溪鳳深深的低下頭,素手攥緊,指甲幾乎鑽進了掌心。
很多東西,是夏溪鳳一直放不下的,譬如名節,譬如一個首座,一個弟子的關係,真的要她放下一切枷鎖,嫁給陳白相夫教子,夏溪鳳真的沒有準備好。
夏溪鳳面對陳白時,一直沒有打開的這個心結,也正是這個。
“沒什麼可是的。”陳白再一次吻住了她,這一次吻的更加的用力,更加的時間長,許久之後,脣分,陳白認真的道,“所有的一切,我來承擔,難不成,你想我們一輩子就這樣嗎?”
夏溪鳳軟綿綿的靠在陳白的懷裡,一時間身子骨發燙,又似徹底失去了骨頭一般,心慌意亂。
嫁人,要嫁人了嗎?
“你我位分不同,旁人議論怎麼辦?”
“沒人敢議論。”陳白輕聲道,“誰敢議論,我殺誰。”
“魚煙非會同意嗎?……”
“她已經答應了。”陳白道,“煙非不是沒有容人肚量的人,你不用害怕,若是如此,她不會放進你幽聖谷,早趕你走了不是?”
夏溪鳳臉色越發的燒紅,靠在陳白懷裡,幾乎睜不開眼。
到最後,只是聲若蚊蠅的“嗯”的一聲。北地宗上空,兩人擁抱,久久無法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