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墨看着我狼狽的模樣,臉色變得很不好。他抓着我羽絨服上的大口子,“這是怎麼回事?宋子瑜你不是說你在房間裡嗎?”
“一言難盡。”我回他四個字。心想:大神,現在不是這個問題啊,你怎麼就能揍了張棟林啊。揍就揍了可這下手有點太狠了。
張棟林反應過來一把揪住俞墨的領子,“俞墨,你別欺人太甚。”
兩個男人對視的模樣,沒有基情,只有強大的氣場碰撞。張棟林恨得咬牙切齒,而俞墨,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目光深邃而疏離,似乎沒把張棟林放在眼裡。
“棟林。”從電視臺保安室的曲嚴冬走了過來,他上前分開張棟林抓着俞墨衣領的手,“就爲了個女人,至於嗎?”
曲嚴冬說這話的時候,滿眼鄙夷加不屑的白了我一眼。“有話出去說,這裡不合適。剛剛的錄像已經銷燬了,雖然你們不是公衆人物,但這裡畢竟是電視臺。”
曲嚴冬說完就雙手插口袋裡朝大門走去。
我看着那個小受的背影,尋思着這就是作爲一個明星的素養吧,隨時隨地都會注意到會不會產生緋聞產生八卦輿論。
“宋子瑜,還不跟上。”俞墨口氣淡淡的,他也不裝模作樣的喊我宋宋了。
我連忙走到俞墨身邊和他一起出去,張棟林一臉受傷的看着我,我咬咬脣別過臉去裝作沒看見。
坐到曲嚴冬的車裡,我覺得好彆扭,這都特喵的什麼事兒呀。
曲嚴冬開着車,張棟林在副駕駛座上,我和俞墨在後座。我只要一擡頭就能看到後視鏡裡張棟林的堆滿受傷神色的眼睛,他一直在通過後視鏡來看我,弄得我只能低頭或者偏過臉去看車窗外的景色。
我安慰自己。誰讓他要強吻我,這就是代價啊。哥們兒,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俞墨在我身邊很安靜的呆着,一言不發,讓我也察覺不到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剛剛怎麼就那麼衝動的上去揍了張棟林呢。
曲嚴冬的車停在了我和俞墨住下的酒店,他一個藝人低調的把車交給趴車小弟,然後和我們一道進了酒店。
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我覺得太尷尬了也沒什麼胃口吃,就只是草草吃了兩口問俞墨要了房卡回房間去了。
電梯裡大家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弄得我只好把外套脫掉,我看着這英勇犧牲的羽絨服,一時無語,站到角落裡。
電梯裡的人都走光了,我就按下頂樓的按鍵,一路坐上去。
我靠在電梯的牆壁上,心裡面有些震撼,之前我還以爲張棟林會是彎的,但是我想錯了……曲嚴冬麼?上次他給我的印象就不好,因爲他討厭我,所以對我的態度也特別的差,可看他今天一連串的舉動,原來不是那種魯莽衝動之人,知道什麼場合做什麼事情。
他做這些應該是保護俞墨和張棟林吧,張棟林是他們公司的副總監,而俞墨是個律師,自然是要維護的。
我一個人乘坐電梯上上下下,玩的不亦樂乎,已經把俞墨給拋諸腦後了。等玩累了就停在我們住的這一層,電梯門剛打開就看見俞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宋子瑜,你又亂跑?”
“沒有啊,我就是無聊了坐了會兒電梯。”從電梯裡出來後跟着俞墨回到了房間裡,我刷卡的時候被俞墨拿過去,他看了一眼我胳膊上抱着的羽絨服,冷冷的笑了一聲。
進了房間後,小東西開始炸鍋了。
“死魚,虐待,餓、餓、餓……”它撲騰着翅膀飛到俞墨身邊,告狀!
我看着它這猖狂的模樣,瞬間恢復戰鬥力。“你丫的死鳥,你還好意思喊餓?我也很餓好不好,要不是你不和我出去逛,我能這麼淒涼的被人偷了錢劃破了衣服一個人心塞塞的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麼?最後還差點被強吻!”
“你怎麼不說你蠢。”俞墨接了我的話,他把外套掛起來後,從桌子上拿了份打包好的外賣放我面前,從裡面掏出玉米杯,招呼小東西開吃。
我看着面前還冒着熱氣的飯菜,嘿嘿一笑,“這是給我準備的?”
“宋子瑜,在陌生的地方不要亂跑,尤其你還是個路癡,竟然連作爲一個路癡的覺悟都沒有,簡直無可救藥。”俞墨數落我。
“我已經放棄治療了。”我回他,歡快的拿着筷子開吃。
我是迷路迷到霖市電視臺,但爲什麼俞墨會出現在電視臺呢,這是我比較感興趣的話題,於是就在洗完澡之後湊到俞墨身邊問他。
俞墨和小東西一起看着電影,拒絕回答我的問題。
我撇撇嘴,抱着ipad充電去,充上電後我們的房門響了起來,俞墨指揮我去開門。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找了件外套披身上就去開門了。
門打開之後是張棟林那張娃娃臉。
他面色愧疚的看着我,“宋子瑜,你能不能原諒我下午的舉動,不要生氣?”
“那你能不能別在喜歡我了,你不喜歡我我就不生氣了。”其實我肚子裡的氣早就散掉了,張棟林這個人我不討厭的,他幫過我不少忙。
“你不要急着回答我,你想想你要娶我也好還是說喜歡我也罷,是不是因爲習慣了?或者說是因爲得不到,你印象裡的我是不是停留在了中學階段呢,你聽到的我是不是你爸爸媽媽口中的我的形象。有時候執念真的很可怕,它會矇蔽你的心。張棟林,你看清自己的心,好不好?”
他這會兒應該也不生氣了,平靜下來再去勸他,效果要比之前好。
張棟林思索了一會兒,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樣,他低着頭,髮型也亂了,有點像是頹敗的公雞。
“你別生我氣了,我好好想想。”
聽到他的答案,我開始放心了。笑着問他,“你可以安心回去了,你和小歌星路上開車注意點。”
“我和嚴冬住在這個酒店。”他走之前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轉身離去。
我關上門,搓了搓手,快速扎到沙發裡裹上毛毯。
俞墨把電視的聲音調小,偏過頭來看我,“那些道理你都懂,怎麼不這樣勸你自己?”
“嗯?”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俞墨說的是什麼,和他看了會兒電影后才發覺,原來俞墨指的是小竹馬事件。沒錯,小竹馬事件確實是因爲我的執念太深了,但說到底還是有喜歡的成分在裡面的。
我問俞墨,“那個曲嚴冬,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俞墨不說話,我仔細的觀察着他的表情,但是無法確定他現在這副模樣是裝作很淡定還是本來就淡定。
“你今天對張棟林出手的時候有點重,要是因爲保護我的話,沒必要的。其實他不會真的佔到我便宜的,我相信他。”
“男人是狼,狼這種生物你最好還是不要相信。”俞墨偏過頭來看我,“我只是心情不好,張棟林恰好撞槍口上了。笨魚,不要自作多情。”
“……”
喵了個咪的,俞墨你這隻臭臭的墨魚,大潔癖大腹黑,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給我等着!
手機鈴聲響起,我憤憤的拿起手機,“喂,喂,喂?說話啊,不說話我就掛了!”
電話裡還是沒有聲音,我準備按掛機鍵的時候猛然意識到這其實是條短信……
俞墨在沙發上喪心病狂的又笑了……
——
住在霖市的這幾天俞墨還是認真的當了導遊帶我玩轉了霖市,期間有和曲嚴冬一起吃飯。曲嚴冬來霖市是因爲要拍廣告,俞墨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爲俞墨說碰巧遇見了就幫着檢查他們的條約,可那不應該是經紀人的任務麼?
我仔細觀察了曲嚴冬對俞墨和對張棟林的態度,發現曲嚴冬對張棟林完全是哥們情懷,而他看向俞墨的時候,有種不一樣的情愫。我好奇心很重,每次問俞墨可他都不理我,於是我決定騙俞墨的手機。
結果證明我沒有當偵探的天賦,偷雞不成蝕把米,在我翻他短信的時候俞墨就已經站在我身後了。
俞墨的短信箱裡除了垃圾信息就是我給他發的那條跨年祝福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解釋我這不光明的行爲,只能衝着俞墨傻笑,“哇,你手機裡的垃圾短信比我的還多,你都不刪的麼?”
“笨魚,你有這麼無聊麼?”俞墨從我手裡拿回他的手機裝兜裡面。
“嗯?”
“想查我就要學會分析我,你忘了我是不看手機短信的嗎,所以你查錯了。”他酷炫的掂着他的行李箱出了房間門。
我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我這不是暴露自己,而是被俞墨耍了。
“自己掂你的行李箱,笨魚。”
我撇撇嘴,小東西扎進我的帽子裡開始補覺。換了鞋後拉着行李箱跟着俞墨回舒城。
臨近過年,俞墨的事務所不再接受新的案件,而我也把雜誌稿交給了主編,準備籌劃我那美美的新年假期。
春運的車票連黃牛黨手裡都是一票高價也求不得,索性俞墨選擇了開車,我們走高速回c市。
回去之前要和我在舒城的小夥伴們打個招呼,除了聯繫沐青陽外就是聯繫夏友靳。
我翻着手機準備打給夏友靳的時候忽然想到他之前要了小竹馬的聯繫方式,不知道後來有沒有發生什麼,思及此我還是決定親自去夏友靳的工作室問比較靠譜。
回舒城咯~~男閨蜜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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