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瑜養的鸚鵡絕對和她本人一樣,喜好美色,花癡的過分。
俞墨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那隻犯錯的白毛鸚鵡默默低下頭,輕輕哀嚎着。
白日裡,一個陌生的男人在宋子瑜家呆了許久,出來後,竟有隻鸚鵡去送他。後來,他只是出來逛逛,那隻鸚鵡興奮的衝他叫。他將其理解爲挑釁,而那隻鸚鵡真的做了一件挑釁他的事情。
俞墨的手有點抖,睨了一眼地板上被束縛住爪子的鸚鵡,轉過身又進浴室洗頭了。
終於,費了幾乎整瓶的洗髮露,他的神經纔得到舒緩,拿着閒暇時擬好的“協議”,他勾起脣角,抓着那隻鸚鵡去敲宋子瑜的門。
等待中,那惺忪的睡眼呈現在他面前。他皺着眉,難道她就是穿着睡衣接見那個陌生的男人麼?一股莫名的生氣滋涌而出。俞墨盯着宋子瑜那乍泄的春光,眼睛裡眯起危險的弧度。
宋子瑜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又有些意料之外。她對於那隻鸚鵡的感情,似乎深到了一種,怎麼說呢,那隻鸚鵡在她的心中不是寵物已然是親人的地位了。
宋子瑜言辭激動,而他,卻遊刃有餘,直到,她咬了他。
“那個我……”宋子瑜驚慌的推開他的手,一臉擔憂的看着他。
“我流血了。”俞墨望着她那雙小鹿般的眼睛,在清澈中找到了他的面容。淡淡丟給他一句話,心中卻有些愉悅。
一直沒想好怎麼讓魚上鉤,卻因爲她的衝動,這無餌,魚也是可以上鉤的。
“我知道,可是這是你弄的,要是你不擡手的話,其實根本就不會發生……”宋子瑜試圖解釋,恐怕她不明白,所有的解釋在一個律師面前都無濟於事。
只要他認準你是錯的,那麼所有的證據以及矛頭都會指向你。
“我流血了。”俞墨的語氣說不出的輕快,一切的發展,正和他意。
隨便拿出一條律例,宋子瑜果然又是後悔又是懊惱,最後無力的讓他進了她家,給他處理傷口。
而當協議拿出的時候,宋子瑜的表情更讓他滿意了。
她果真是條笨魚,不懂引狼入室這個詞麼?
鄰居這個詞就是擡頭不見低頭見最好的詮釋。他們的見面一次次加多,而她逗比的形象在他心裡也一點一點匯聚。有時候在律所,接了電話無意識的想到她,嘴角都會浮現笑容,讓小劉以及其他同事以爲他在談戀愛。
——
“俞墨,俞墨……”他剛出了律所,就有一名女子追了過來。
那名女子穿着範思哲幹練的女裝,妝容也是打理的一絲不苟。比起那位在家時經常穿着睡衣,走廊裡叼着杆簽字筆逛來逛去,毫無形象可言的宋子瑜要有氣質多了。
只是,這名女子的美麗是修飾過得,還是宋子瑜那條笨魚看起來舒服許多。
一時跑神,那名女子面容羞赧的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他才轉身應了她。
“俞墨。”
“請喊我俞律師。”稱呼上劃分界限,一向是他的行事態度。
眼前這名女子並沒有因爲稱呼被拒而感到尷尬,或其他不適的情緒和表情,只是溫和一笑,“好,俞律師。謝謝你幫我處理這樁案件,解決了我心頭最大的擔憂。我想請你吃飯,你今天沒有加班,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呢?”
“我約了人。”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停車場。
並沒有說謊,他確實約了曲嚴冬。曲嚴冬家庭的紛爭案件,一向是他管的,這時候估計曲嚴冬已經快要到他家樓下了吧。
對方很失望,但依舊只是試探他的心意,跟過來問他:“那俞律師,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約一下,好麼?”
俞墨故作爲難的轉過身,“抱歉,我不約其他的女人,包括客戶也不行。我女朋友,小性子,愛吃醋。”話語,點到爲止即可。
俞墨上車的時候,背後傳來輕輕的嘆息聲。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大家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的。
回到公寓樓的樓下,路虎停在樓下飯店門口,和曲嚴冬說了幾句便一起去吃飯。轉身準備上車的時候,某個角落裡戴着帽子口罩武裝的很嚴實的姑娘賊頭賊腦的往這裡看。
俞墨勾起脣,想到目前自己在宋子瑜那裡的形象,不由得失笑。瞥了一眼她肩上的白毛鸚鵡,笨魚,你這是又上鉤一次?
晚上吃完飯,秦崢約了他去喝酒,飯沒吃多少,酒卻喝了不少。開着車回家,胃痛卻一時間難以剋制。
俞墨擰着眉,抹去額上不斷冒出的冷汗,敲開了宋子瑜家的門。
進了她家之後,這般狼藉的模樣和前些日子裡看到的又有些不同。笨魚,不只是笨,還有些懶。
看着她急忙去找藥,捯飭(daochi)熱水,他擰着的眉鬆了些許。
“啊。”她用碗來回的倒水,卻不小心將熱水濺到了自己的手上,又羞又疼的模樣,引得他皺起的眉毛紋路更深了。
“宋子瑜,倒個水都能燙着自己,你也是人才,智商過一百六了吧?”忍不住,他揶揄了她一句。
宋子瑜抿了抿脣,有氣而不發,懶懶回了他一句“還行”。
於是,一邊剋制胃部的難受,一邊和她一言一語的聊着。這樣溫馨的感覺,很多年前,他曾見過。
不,也未必是很多年前,只是這樣的感覺很熟悉。
是誰說過,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我很喜歡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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