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害死波風水門的是猿飛日斬啊
“踏踏……”
隨着腳步聲，又一個大仁義憑空出現，不用問，這個也必然是影分身。
在志村團藏眼裡，眼前的場景堪稱詭異，一部分根部忍者互相釋放忍術、自相殘殺，
另一部分則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或者站立不動，然後被那道黑袍面具身影隨手殺掉，完完全全就是在戰場上收割稻子。
“難道止水真沒死？鼬欺騙了我？還是他也被騙了？
這幻術，不可思議！所有的一切感知都被截斷、欺騙了，應該還是多重幻境，覆蓋了場上所有忍者，
閉上眼睛、甚至戳瞎雙目也沒有用，幻術應該不止是通過視覺生效，很可能還是通過聽覺、嗅覺、觸覺等所有感官共同生效的，所以纔會有如此強大的欺騙效果……
幻術也能這麼強的嗎？
除了擁有宇智波一族最強幻術萬花筒的止水，還有誰能做到？
這……怎麼辦？”
謹慎的站在遠處，遠遠的收集着屬下忍者用命探查到的情報，團藏越看越是頭皮發麻，
這不科學、也不忍者啊！
死去的人突然攻擊我？這感覺誰懂啊！
“是不是在尋找，我幻術的漏洞和缺陷？”
一道鬼魅般的聲音在團藏耳邊響起，驚得他再次瞬身閃避，
風遁真空玉！
一道早已準備好、瞬發而至的風遁忍術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襲去，從團藏口中吐出的查克拉風團像子彈掃射一樣大範圍向那個方向覆蓋過去，期待能逼出敵人，可惜……
“方向打反了！我在這邊。”
如同附骨之蛆的陰惻惻聲音似乎是緊貼着團藏，從他逃竄出去的那個方向上再次傳入他耳中，彷彿與他近在咫尺，
風遁真空大玉！
團藏一聲不吭，單手迅速結印，從口中吐出的高壓風球，擴張膨脹成數十米大小，急速奔涌而銳利的氣流風暴，覆蓋向自己的另一面，想要把隱藏的敵人撕成粉碎。
“轟隆隆……”
呼嘯的銳利氣流再次撲了個空，只拆掉了宇智波族地內的一片無辜建築物，被直接擊中的部分粉碎成芥土塵埃，而更遠的房屋大樓則在轟鳴的震盪中垮塌，磚石柱木破碎倒塌一片狼藉。
“好可怕、好可怕啊！團藏大人真是強得和個怪物一樣，居然會傳說中的單手結印，
而且釋放的忍術威力如此驚人……可惜打中的不是一座橋，要不然更應景了！”
無聲無息又勢大力沉的的一腳下踢，跟隨着不太着調的戲謔誇獎聲一起出現，精準的轟在了團藏的後背上，
“嘭……咚、咚、咚！”
下一刻，帶着滿臉的懵逼和不可思議，團藏速度快得幾乎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狠狠的砸向百米外的地面，
Q彈的在地面碰撞、彈起三次之後，砸進了自己剛剛用忍術製造的廢墟里，再無聲息。
原來在幻覺欺騙下，他剛剛兩次釋放的忍術始終是朝着同一個方向，大仁義的影分身一直都站在他的背後，
先是靜靜的給了他一些發揮餘地，然後毫不留情的將他擊敗碾壓，把團藏的尊嚴也一起碾碎。
“要記住，從始至終，你都是沉浸在我爲你製造的幻覺之中啊！”
結結實實捱了一下重擊，原本就失去了木遁手臂和寫輪眼的團藏傷得很嚴重，背部脊椎骨徹底斷裂，五臟六腑破損移位，
在與地面碰撞彈起的過程中，頭部遭到猛烈撞擊震盪，顱骨部分破碎，甚至有一些腦脊液順着雙耳流出來，全身到處是擦傷，血淋淋的。
團藏晃了晃昏昏沉沉、幾近昏厥的腦袋，猝不及防下連續被陰、被偷襲，他已經幾乎失去戰鬥能力，
唯一剩下的手段就是那個同歸於盡的封印術“裡四象封印”了，不過這需要把敵人騙到身邊來，然後趁他獲勝後驕傲大意……機會只有一次！
“……你不是止水，止水不可能對同村的忍者下這樣的狠手！”
不需要扮演，團藏本就是重傷垂死，說話中自然而然就會暴露出自己的虛弱和無力，令人放鬆警惕。
換作前世，這樣的傷勢最好也是全身癱瘓、甚至可以稍稍準備一下後事了，不過在忍界，這樣的傷勢還有救。
“死過一次的人自然會不一樣，更何況剛剛目睹了家族的徹底覆滅！”
“宇智波止水”並沒有如團藏所願的走到近前，而是就站在原地，語氣沉痛的講述着自己剛編的故事，
“……被伱偷襲後，我假死藏身幕後，一方面是想幫助鼬開啓萬花筒，另一方面也是受到了富嶽族長的委託，奉四代火影的遺命暗中調查一些事，
宇智波富嶽族長從來都不是什麼毫無主見、只會閉目等死的人吶！
他在紛亂複雜的局勢裡，準確看出了問題所在，找到了一條真正正確的道路，
他把拯救宇智波一族、拯救木葉整個村子的重任委託給我，但我怎麼都沒想到，富嶽族長用來麻痹你們的手段竟然會成爲自己身死的緣由，你們居然會如此果斷……
但哪怕是覆滅了宇智波一族，你們也休想繼續隱瞞真相，我今夜追蹤那個能控制九尾、精通時空間忍術的神秘面具人而來，結果看到你們的聯手，分工明確、配合默契！
果然，富嶽族長的推測沒有錯，
七年前放出九尾傷害木葉、逼死四代火影夫妻的真正凶手，就是你們啊，
在災難後復位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和他的忠心狗腿子志村團藏！”
？？？
志村團藏已經聽懵了、氣糊塗了，什麼？我是猿飛日斬的忠心狗腿子？
真是瞎了你的眼，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的結論啊！太侮辱人了！
……不對，這暫時不重要，更重要的是，猿飛日斬放出九尾、逼死波風水門？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離譜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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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飛日斬那傢伙怎麼可能這麼做，這個疑似宇智波止水的傢伙在瞎說些什麼啊？
“哼，無能的污衊！我和日斬對木葉的感情，不是你們這些叛逆們能夠理解的，我們是木葉的根和樹幹，有我們的供養和守護，木葉這棵大樹才能枝繁葉茂，驕傲的屹立在忍界的最頂端！”
“對，你們深愛着木葉，但在時間的消磨下，這份狂熱的愛已經扭曲變質，成了不顧一切的私心和佔有慾，
在你們心裡，與其說，你們是木葉的，倒不如說木葉是你們的，”
假扮“宇智波止水”的大仁義語氣沉痛，情感真摯，完全的投入到表演之中了，
“爲了成爲火影，可以去設計刺殺、坑害當任的火影；
堅信自己纔是最優秀的火影，爲此木葉哪怕暫時付出一些代價都只是一時的陣痛；
只要大家忍一忍，等自己成爲火影未來一定會更美好；
爲了木葉、爲了村子，爲了迎來一位最優秀的火影，只好先苦一苦村子裡無辜的犧牲者了！
猿飛日斬還有你，就是這樣的人啊！
爲了重新成爲火影，你們是真的會這樣做的：控制九尾、襲殺當任的四代火影！”
志村團藏驚呆了，一時間慌到怔怔出神，如果火影之位近在眼前，自己會不會這樣做，只需要……
再次重複一遍，謊言不會傷人，真相纔是快刀，志村團藏破大防了！
因爲他就是這樣的人啊，這事兒他做過啊，那猿飛日斬呢？
猿飛日斬會不會也變得和他一樣？
……他之前竟然從未想過，難道自己就這麼相信猿飛日斬的人品遠勝過自己？
不可能，“猴子”的人品不可能比自己更好，一定是自己被猿飛日斬給欺騙誤導了，以至於從沒懷疑過他。
志村團藏匍匐在廢墟里，心裡受到的傷遠遠比身上的傷更痛、更難受，
就像渣男突然發現，自己對她一直抱着愧疚之心的天真清純女朋友，揹着自己實際上是一個出軌出到路人皆知的女海王、茶藝大師，反而是自己被她PUA了，
惱羞成怒、雷霆暴怒、無能狂怒……
自己也只是曾經沒報太大希望的淺試過一次，但猿飛日斬不但瞞着自己去做了，而且竟然成功了！
自己冒那麼大風險、揹着那麼臭的名聲，一天的火影都沒當過啊！
猿飛日斬退位後，居然又回來再當了七年的火影！
這、這、這，志村團藏牙都咬碎了！
推己及人，用自己的思路去推測別人，這一番謊言，他已經相信了五六成了……
“等等，老夫也是被猿飛日斬那個小人矇騙了，對此從不知情，既然你要挽救木葉，推翻猿飛日斬那個黑心陰謀家，老夫可以和你合作！”
大驚大怒的刺激下，思路敏捷的志村團藏現在不想跟別人同歸於盡了，他現在只想當火影，努力的跟這個之前他眼中的宇智波叛逆推心置腹，
“等推翻了猿飛日斬，我當火影，你重建宇智波一族，我以未來火影的身份承諾，宇智波一族永遠會是木葉第一豪門！”
大仁義都想翻白眼了，這個老東西，畫餅都不會畫，都這個時候了，自己小命都捏在別人手裡，還捨不得在口頭上臨時放棄一下火影之位，
沒一個火影之位的承諾，憑什麼誘拐人家影級大佬上你那個都快沉的小破船？
不過，表演還需要繼續！
“不需要，我不會跟手上沾滿同伴鮮血的人合作！”
“宇智波止水”厭惡的聲音傳入團藏耳中，他心中剛一緊，下一刻止水的話又讓他放鬆下來，甚至是欣喜若狂。
“你是村子的長老，我不會擅自殺你，我會設法把真相告訴村子裡的每一個忍者、每一個平民，然後讓你和猿飛日斬，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受到公正而嚴明的審判，
以此告慰宇智波的亡靈，也讓這幾十年來所有的無辜冤死者、犧牲者都能夠安息！
你們會死，但不是死在叛忍襲殺中，而是以叛忍的名義被處死！”
志村團藏心中在狂笑，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避免這情緒被止水察覺，
“止水啊止水，死過一次的你還是這麼天真！”
真相？有時候重要，但有時候一點也不重要，猿飛日斬背後的家族和村子裡的衆多忍族早已結成一個利益、名譽相連的團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怕是真的確定猿飛日斬做過那樣的錯事，出於整體的名聲和利益考慮，也不可能讓他去揹負罵名被當衆審判，
最多隻是以年老爲由退去火影之位，然後銷聲匿跡而已，那時候自己的機會就到了。
至於宇智波止水你所期待的公平、公正，在木葉的現實面前必須要退後讓步！
你永遠不會看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