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都離開了,林濤才美滋滋的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嘴裡嘟囔着:居然沒發現我,真是太幸運了。
走到那個被綠蚍蜉咬的愣頭青身邊看了眼,居然和剛纔自己在水池邊見到的一樣,難道是夢?但是也不對啊,自己剛纔明明是扭了自己一把,確實不是在做夢啊,但是現在這個自己面前的愣頭青明明就是剛纔自己見到的那個,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次死亡經歷。
這時,林濤耳邊傳來了嗡嗡的聲音,嚇得林濤臉色一變轉身看向身後,兩個綠色像蚊子一樣的蚍蜉正糾纏着飛在一起,朝着自己飛來,驚愕的同時林濤想到,這兩個綠蚍蜉不是已經被碧眼青蟾吃了嗎,加上自己幸運的打死一隻,現在最多隻剩下一隻,怎麼又多出來兩隻。
林濤在心裡呼喚着碧眼青蟾,但是卻沒有得到迴應,也不見它從白色肉球裡出來。林濤快速的向後撤,眼看着兩隻綠蚍蜉就要飛到自己的跟前,林濤咬了牙,朝滿是黑水的小水池跳去,打算涉水去把碧眼青蟾從白色肉球裡揪出來。
但是當林濤跳進黑水之後居然發現小水池居然特別深,自己踮着腳尖才能勉強的把臉露出水面,而那兩個綠蚍蜉則盤旋在黑水的上面沒有下來。
林濤緊張的喘了口氣,正打算朝着中間的白色肉球走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處在黑水中的身體火辣辣的痛,像是被被火烤了一般。
林濤再也顧不上其他的,痛的大喊起來,同時感覺下面的身體失去了知覺,漸漸的沉到了水下,看着如墨汁般的黑水淹沒了自己的眼睛。
林濤猛地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抹了把汗,又做了個噩夢。
看了看躺在另一邊的那個愣頭青的屍體,早就涼透了,看來剛纔自己應該是夢到了,陳哥他們初到這裡的場景,但是,讓自己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在夢到婉淑琴的時候自己聽不清楚他們說話,就像是看了一場無聲電影一樣,而剛纔夢到的陳哥他們,卻連說話的內容都聽的一清二楚。
難道是因爲第一次自己被碧眼青蟾吃掉的老綠蚍蜉咬了所以纔看到了以前的場景,還是因爲時間太久了老綠蚍蜉儲存的信息缺失了?而自己剛纔夢見陳哥他們能夠聽見他們說的話,是因爲自己是被小綠蚍蜉咬到了,新儲存的信息保存的較好。
林濤想了想發現自己的這個推理還是非常的合理的,而且這個愣頭青死亡的時間距離自己到這裡時間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平靜了一下才想起來在自己的夢裡陳哥的老闆說過這綠蚍蜉還有一種毒性,難道就是像剛纔自己那樣進入夢境,看到之前被綠蚍蜉咬過人的場景,並且最終在夢境中死去,好在自己有了碧眼青蟾之後對這些毒素免疫力大大的提高,林濤估計,只要不知非常厲害的毒素,自己都能夠給中合掉。
這時林濤再看向小水池中間的那個白色肉球,一隻綠蚍蜉從中飛了出來,嚇得林濤立刻蹲下,但是就在自己蹲下的過程中,林濤看見碧眼青蟾的長舌頭從白色肉球裡面彈射了出來,捲住綠蚍蜉拉了回去。
看到危險消失,林濤心中大鬆了口氣,碧眼青蟾此時站在白色肉球上咀嚼着美味,跳進了水裡朝着自己遊了過來。
林濤嘆了口氣,捧起了碧眼青蟾轉進口袋裡朝着自己夢境中,陳哥他們前進的方向走去。
“老闆,咱們的這張地圖到底對不對啊,我怎麼感覺咱們走進了迷宮裡啊。”陳哥疑惑着看着面前再次經過的墓牆。
老闆看了眼陳哥:“放心吧,錯不了,我們手上掌握的資料絕對都是不會錯的。”說着便按照地圖上所標註的繼續的走了下去。
絕對沒錯,哼,上次在蠱墓的那張地圖不還是殘缺的,害的我死了兩個弟兄,這次我看也不一定對,到時候你要是有危險我可不救你,陳哥心裡想着給大強使了個眼色跟了上去。
林濤走着,很快便走到了一處樓梯口,和自己第一次夢境中的那個樓梯一模一樣,這次林濤輕車熟路的走了下去,並很快的走到了自己當時躲着的那張桌子的跟前。但是這間墓室裡的陳設卻和自己夢境中的差異了很多。
桌子已經鏽蝕不堪,上面蓋着的桌布也早已掉落在了地上擰成了一團,邊上的一些箱子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行軍牀還放在邊上,上面的被子都已經發黑黴變擰成了一個黑球。
林濤看着這眼前的一切,已經沒了自己夢境中的那般整潔,就像是緊急撤退,來不及收拾一樣。
這時林濤又想起了夢境中最後的時刻,婉淑琴突然出現在墓道門口對着坐在牀上的自己開了一槍,如果是夢境的話,那麼婉淑琴就不可能看到坐在牀上的自己,也就是說,婉淑琴開槍打的很有可能是其他人,但是當時是誰坐在了牀上,自己根本就沒有看到。
林濤想着,走到了那張行軍牀跟前,仔細的尋找起來,找了老一會纔在牆壁上發現了一個小孔,拎着煤油燈靠近一看,果然裡面躺着一顆子彈,看來自己夢境中看到的是真實的,但是到底是誰被婉淑琴給打死了。
帶着疑惑,林濤做到了牀邊,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夢境中被子彈打中的那一刻。
當時自己正看着照片,擡起了頭來就看見婉淑琴對着自己開了一槍,子彈直直的打進了自己的額頭,穿過腦子直接打進了後面的墓牆裡,而自己直接仰倒在了牀上。
林濤想完,站起身來朝着牀上看去果然發現了一絲血跡侵染在了木板上,一直延伸到那團擰在一起的軍被下。
林濤忍着黴變的臭味掀開了被子,頓時裡面便竄出來了幾隻老鼠,迅速的四散跑開,被子之下已經是黑黑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是血跡還是黴變。
正當林濤打算放棄的時候發現那些黴絲中間好像有個銀白色的東西擺在那裡,於是便用腳踢了踢,一支銀色的鋼筆被踢了出來。
拿過鋼筆看了下,居然還好好的,外表沒有收到絲毫的損壞,拿起鋼筆拔下筆帽,將其打開,突然一小卷紙條從筆芯裡面掉到了林濤的鞋面上。
這是什麼,林濤好奇的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