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又都朝着有人的地方走了過去,只是越走越覺得不太對勁。
直到走到跟前,他們才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勁。
那兩人的穿着根本不像修士,反而像是戰場上廝殺的士兵!
而且整整比他們高出半截來,身形也異常魁梧,手上還握着一根長槍。
他們一左一右站在門前,像是守着這門裡的東西一樣。
這……
這……
“師兄,這是……”孟零沒見過這種場面,有些膽怯的說道。
候如猴搖了搖頭,他哪裡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候如猴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師兄,不能丟了份兒,便上前觀察了一番,然後對着青羅和孟零說道:“這好像是死物,應該只是某種象徵。”
青羅聽聞此話非但沒有放心,反而皺起了眉頭。
因爲她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東西,只是一時之間居然也說不上來。
候如猴見兩人沒有答話,便打算伸手到這兩尊士兵身上去摸索一下。
“候如猴,不要……”此時青羅靈光一閃記起來這是個什麼東西了,只是還沒來得喝止,候如猴便已經將手放了上去。
候如猴疑惑的轉過頭看向青羅,就在此時,他竟然被一股大力直挺挺的掀翻了出去。
“嘭!”
候如猴差一點便跌下去了臺階之下,還好他及時穩住身行,不過也受了一定的傷。
“闖靖天帝之墓者,殺無赦!”
守在門口的兩人異口同聲,齊齊說道。
他們的聲音猶如遠古的神邸,悠遠而又恐怖,就彷彿不像這個世界的一般。
衆人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這東西是活的?
孟零連忙上前扶住候如猴,皺着眉頭問道:“師兄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候如猴搖了搖頭,咳嗽了一聲說道:“沒事,青羅姐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青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曾在古籍中看過,但我不確定是不是。”
候如猴點了點頭,意示青羅繼續說下去。
“這種東西叫死靈,是渡劫修士渡劫失敗之後,不甘心就此消,泯於天地之間,將自己戰力煉製成了兩尊死靈,讓他們世世代代守護着自己的墓地。
這兩尊死靈都相當於洞虛鏡強者,只是他們沒有意識也不會受傷,只要有人企圖闖入墓地中,他們便會對企圖闖入的人發起攻擊,不死不休。”
候如猴愣了愣,什麼奇葩玩意兒?
這個靖天帝不打算給自己子孫後代留點東西麼?
這裡好歹是東武王朝的皇陵!居然在這裡設下兩尊洞虛強者?拿來給東武王朝的小皇帝壯威也比在這門口守着強吧?
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那現在怎麼辦?跟他們談談?”孟零有些着急的說道。
青羅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怎麼可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本來就是死物。”
孟零沉默了,候如猴也有些猶豫。
青羅不愧是聖女,相對而言要見多識廣一些,她繼續說道:“現如今,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除非殺了這兩尊死靈。”
孟零一驚,瞪大了眼睛說道:“什麼!?殺了這兩尊死靈?那可是兩尊洞虛境!”
候如猴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雖說他們是天才中的天才,但現在對付兩尊洞虛境強者,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青羅搖了搖頭,鎮定的說道:“別無他法了,我猜這兩尊死靈雖說強大,但畢竟是死人不能做到活人那般靈活,而且既然是傀儡,必然就有死門,我們賭一把吧?”
候如猴猶豫了一下,欣然答應道:“也只能這樣吧。”
孟零也點了點頭,有些深沉的說道:“我原本就不該活着,是師尊救了我,所以死便就死了。”
青羅笑了笑,對着兩人說道:“話是如此,但我們也應該做好準備,我先用蠱蟲試探他們一下!”
說完,地上便爬滿了蠱蟲,它們密密麻麻的朝着死靈涌了過去。
可惜的是他們還沒走到死靈面前,便化爲了粉末。
青羅不堪重負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吃驚的說道:“他們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我的蠱蟲根本沒辦法靠近他們!”
孟零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之後便鄭重的說道:“蠱蟲無法試探他們的虛實,便讓我回去試試吧?”
青羅連忙阻止道:“你的實力還太弱了,要上還是我上吧?”
候如猴見兩個女人在自己面前爭論不休,便直接站出來說道:“行了,誰也別說了,我去!”
青羅一愣,搖了搖頭說道:“可是你剛纔已經受傷了。”
候如猴無視了他們的話,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這是我身爲大師兄該做的事情,若我如此沒有擔當,豈不有負師尊的栽培?”
青羅和孟零見狀也只好不在說話,候如猴拿着斷劍,十分勉強的跟死靈過了幾招,還都是以閃躲爲主。
最終,候如猴被死靈一槍刺中,扔了老遠出去。
孟零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跑過去將候如猴扶起來。
“師兄,師兄,你怎麼樣?”
候如猴搖了搖頭,摸了摸肩頭的血,笑着說道:“沒事的,怎麼樣?看出什麼破綻了嗎?”
青羅注意到候如猴的傷,其實是在肩膀上鬆了口氣。
然後便驚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對着猴如猴說道:“你剛纔是故意的!?”
孟零經過這一提醒,也發現了剛纔那一槍候如猴明明能躲過去,他偏偏站在原地!
候如猴摸了摸頭的血,有些臉色蒼白的拿出李道然之前煉製的藥丸服下。
然後纔對着兩人說道:“說我跟他交手一直閃躲,你們根本沒辦法看到他們的弱點,我只能以身犯嫌。”
青羅嘆了口氣,這也太冒險了,如果候如猴死了,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跟李道然交代!
候如猴充滿希冀的看着青羅說道:“怎麼樣?你們剛纔可看出來了什麼破綻嗎?”
孟零看了一眼候如猴,有些愧疚地搖了搖頭。
青羅也垂下頭,開口說道:“他的進攻太死板了,根本無法看出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