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到這兒,即便找不到皇帝也不能怪他。
畢竟這個近在眼前可以是在天雲大陸,也可以是在東武王朝,更可以是在皇城之內!
李道然暗自點頭,自己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天才!
不過,是皇帝爲何還跪在地上?
李道然有些好奇的對着皇帝說道:“陛下,你還有什麼事麼?”
皇帝紅着臉,有些尷尬的對着李道然說道:“並非如此,我……腿麻了……”
……
你好歹是個修士,這麼容易腿麻麼…?
李道然默默扶額,然後說道:“嗯,那在下告辭。”
皇帝站起身來,恭敬的拱了拱手。
本來,皇帝當場殺了皇后應該會引起軒然大波纔對!
可是在秘境即將開啓之際,這件大事並沒有引起多少轟動。
又或者說,這個秘境比李道然想象的還要牛嗶。
否則又爲何有那麼人前來?
只是別人需要爲了這所謂的機緣,爭個頭破血流,然後九死一生,李道然卻是不需要的。
李道然有系統在,成長起來只需要時間。
不過想來,既然有這麼多人身先士卒,想必這秘境裡面就算有機緣,恐怕也得有命拿纔是。
他還是得提點提點那幾個徒弟,別讓他們去犯傻。
李道然剛將目光投向比武場,整個人身上就燃起了一股無名火。
爲師在替你們鋪路,結果你們倒好了,在比武場上大殺四方!?
孽徒啊!孽徒!
一個小時後,李道然的臉黑的已經能滴出水了。
“第四場,胖大海勝!”
“第十二場,常月勝!”
“第八場,候如猴勝!”
這個聲音沒響起一次,李道然的臉就更黑一分。
這時,李新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
“道先生恭喜恭喜啊,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你當然聽完這話差點吐血沒忍住,動了李新一眼。
李新感覺到了李道然那壓制不住的怨氣,一臉懵逼。
這是怎麼了?贏了比賽還這麼大怨氣。
思考了片刻之後,李新感覺自己懂了,他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
“嗯,高人果然是高人,喜怒哀樂都不同於常人。”
李道然顯然沒工夫搭理他,只是緊緊的盯着比武臺。
李新見李道然沒說話,便往上湊了兩步,說道:“道先生,不知道剛纔陛下……?”
李道然深吸了口氣,提醒自己爲人師表,自己是世外高人,不能動怒,不能動怒!
然後才笑着對李新說道:“那是東武王朝的事,與我無關。”
李新在東武王朝多年,自然知道皇后把持朝政多年,如今皇后一朝暴斃。所以他便越發的好奇,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是任憑李新在東武王朝手眼通天,而剛纔的事情,皇帝壓根沒打算讓人傳出去!
所以他也只看到皇帝身邊的金武殺了皇后,僅此而已。
李新越不知道便對這件事情,心中就越好奇,猶如什麼東西在心裡抓似的。
於是,李新繼續不死心的問道:“道先生您竟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您放心,我絕不外傳。”
李道然撇了撇眉,李新今日怎麼如此反常?
平日裡這傢伙可是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等等……
李道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大力長老在的那個方向看過去。
大力長老緊閉着眼睛,猶如陷入了沉睡一般。
李道然撇了撇眉頭,按理來說到了洞虛境界,聽到皇帝和他的談話並不是什麼奇事兒。
只是一個王朝的底蘊,又豈是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單純?
恐怕皇宮之中有能屏蔽他人偷聽的陣法,而皇帝剛纔提到國寶,想必皇帝爲了避免洞虛長老偷聽,激活了陣法。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大力長老能活到這個境界,雖然是察覺到了異常。
瞞着一個洞虛境強者也要說的話,恐怕是怕自己覬覦吧?
所以,大力長老所以纔會控制李新前來探李道然口風!
李道然感覺自己很無奈,怎麼莫名其妙就被捲入了這東武王朝的國寶之爭當中。
他發誓,他就只是想混混任務!
“大力長老,你想知道什麼?爲何不親自來問我呢?”
李道然面色微寒,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等着李新說話。
其實憑李道然的境界也不能完全確定,這就是大力長老,他只是在詐!
李新聽完此話之後,也不再裝模作樣站直了身板,面上帶着一副笑顏,拱了拱手對着李道然說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先生眼睛。”
李道然點了點頭,沒有答話,打算聽大力長老繼續說下去。
這可是一尊洞虛境強者,他可不能露出什麼破綻!
“在下以爲先生雖實力在我身上,但我這秘法應當看不破纔對,但不曾想先生道行,並非我等能隨意猜測的。”
大力長老並沒有直接說自己的目的,反而在跟李道然寒暄。
李道然也不急,淡定無比的說道:“這世間之法,皆有破綻,皆無完美。”
大力長老,點了點頭,鄭重說道:“先生提點的是,只是先生可否考慮一下將方纔發生了什麼告訴在下。否則在下…便只能親自去問陛下了。”
這個老狐狸居然還敢威脅他?
李道然只是帶着着一抹笑意,看着大力長老,但這笑意卻未達眼底,看着大力長老,只感覺渾身發毛。
這……這……
已經多久沒有人讓大力長老有過這種感覺了?
“長老果然是習武之人,居然如此豁達。”你當然別過眼神,只是淡淡說了這樣一句。
大力長老眨了眨眼睛,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片刻之後,他才黑了臉。
這尼瑪是在說他沒學問,沒腦子就是個莽夫!?
李道然笑着說道:“大力長老?您還有空找陛下麼?”
大力長老黑着臉對着李道然拱了拱手說道:“有了先生費心了,在下也不過是好奇而已。”
李道然點了點頭,心中鬆了口氣,總算把這傻大個給忽悠過去了。
“如此,甚好。”李道然一邊喝茶,一邊繼續皮笑肉不笑地對着大力長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