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 第九大神通(二合一)
金光符號在腦海中來回跳躍,編織成一句口訣,匯聚成海。
陸州感受到了書冊中的世界裡,蘊含着澎湃的力量,如點點星辰,徐徐上升,穿過山川河流,穿過宇宙星空,離開了書冊,落在了他的身上。
陸州不斷地默唸參悟那句口訣,參悟的過程非常順利和熟練,就像是重複過成千上萬次似的流暢。
他保持着這個姿勢,足足持續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書冊主動合上,變成普普通通的書籍。
陸州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無量推演神通?”
這次是提前知道神通是什麼了,那麼推演的是能力,預知嗎?
“觀天之化,推演萬事之類……推移演變。也就是說,推演並非預知,但推演到極致,和預知有相通之處。”
這些不過是陸州自己想的,還得實操驗證才行。
試試看。
陸州的目光落在了合上的書冊上。
先從這本書冊開始。
陸州默唸神通口訣,金光閃閃的字符飄然而出,形成天相之力,落在了書冊上,可惜沒有反應。
“死物不能推演?”陸州疑惑。
可能是新的神通,還處於初級階段。
陸州選擇對自己進行推演,依舊沒有反應。
“徒弟?”
天眼神通,就是僅限於對自己人也就是徒弟的觀測,難道推演也是如此?
陸州選擇了最小的徒弟,海螺,也就是來自未知之地的洛時音。
再三默唸天書神通——
天相之力涌現,順着奇經八脈附着於雙眼之內。
眼前果然出現了海螺的畫面。
海螺手摁九絃琴,懸浮於高空之中。
四周昏暗無光,像是夜幕降臨前的場景。
畫面只有一瞬,消失了。
天相之力也在這時中斷。
“消耗如此之快?”陸州感到不可思議。
本以爲升級爲天相之力以後,續航能力得到了大大的提高,即便是天眼神通,也可以觀看很長時間。
爲了控制天相之力,陸州剛纔所調動的天相之力並不多,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再來。
陸州默唸口訣,天相之力將畫面再現。
這一次的畫面又有所不同,海螺端坐在房間內,不斷彈着九絃琴。
畫面變幻的速度比之前快得多。
全都是海螺彈琴的場景。
陸州想要加大天相之力,推動畫面演變的時候,卻發現,畫面定格了。
陸州不得不收起神通。
這推演出什麼了?
推演,顧名思義是推論演變。不是預知。也就是說,剛纔看到的畫面,都只是一種可能……可能的事情,沒有意義。早上喝了水,下午還有可能撒尿,也可能不撒尿,這種推論沒有意義。
“雞肋。”
後續再慢慢摸索它的能力,現在可以用到它的地方少之又少。且這神通極其消耗天相之力,如今身處青蓮,還是謹慎爲妙,不要輕易將天相之力全部浪費。
陸州正要準備催動紫琉璃恢復天相之力,這纔想起紫琉璃處於冷卻的狀態。
只得祭出鎮壽樁。
“範圍不宜過大。”
掌心向下一壓。
砰!
鎮壽樁輕鬆洞穿地板,鑽入地面。
好在陸州已經過二命關,實力已今非昔比。
他將鎮壽樁的速度調整到二十倍流速左右,範圍僅覆蓋他所在的房間。
這樣一來,原本需要七天左右才能恢復的天相之力,只需要四個時辰左右就能重新飽和。
況且他的天相之力沒有用盡。
恢復時間更短。
做完這些,陸州打開面板看了看剩餘壽命,這個速度完全沒必要擔心壽命的問題。
抽個獎吧。
“抽獎。”
【叮,消耗50點功德,獲得鉤刃之法‘搗練子’。】
“……”
鉤刃之法?
除了老四,恐怕也不會有別人適合了。
陸州令人備了筆墨紙硯,將搗練子的鉤刃之法一一寫下,又令人送給了明世因。
然後繼續抽獎,接下來連續十次,都是謝謝惠顧。
陸州放棄了抽獎。
這時,他注意到任務欄之中,有了新的提示:
【隱藏的秘密,請調查金牌之中的秘密。】
任務欄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像樣的任務了,這次突然出現,陸州有點意外。
“金牌?”
金牌中的東西已經取了出來,這裡面有什麼秘密?
其實陸州並不想在青蓮插手太多的事情,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之人,卻也不想因爲自己的問題,而給金蓮招惹禍端。
青蓮的整體實力,遠遠高於金蓮。
如果秦帝是一個窮兇極惡之人,一個不明是非的暴君,對於金蓮來說,是一件極爲不妙的事。
失衡現象還在繼續,人類之間很容易發生碰撞和摩擦。
但現在……還真得跟秦帝打打交道了。
……
翌日上午。
四十九劍離開以後,範仲也沒有在趙府逗留太久也一同離開了。
趙昱來到陸州所在的別苑,躬身道:“老先生,宮中傳旨,陛下宣您進宮。”
“不見。”陸州傳音。
“晚輩已經回絕了。”趙昱說道。
吱呀。
陸州走了出來,負手看了看趙昱,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何事?”
趙昱嘿嘿一笑:“我孃的臉色好像好很多了,我想請老先生再去看看。”
“你孃的病,好好調養即可。”
趙昱大喜道:“如果我娘能醒,我立馬給老先生磕三個響頭……哦不,現在就磕!”
跪了下去,作勢要磕頭。
還沒開始,顏真洛便從遠處掠來,落在別苑中,道:“閣主,秦帝來了。”
陸州揮袖道:“不見。”
說完,拂袖進屋,房門緊閉。
“……”
顏真洛和趙昱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大琴的龍輦,士兵,修行者隊伍,已經來到了趙府不遠處。
街頭的百姓們,不敢露頭,只能遠處觀望,議論紛紛。
許多人猜想,秦帝的到來,和那天死去兩百多的禁軍有關。
趙昱清了清嗓子,爬了起來說道:“老先生說不見,那就不見。”
顏真洛說道:“這次來的是秦帝。”
“我知道。”
“是你爹!”
“我知道!”
是就是,爲什麼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罵人?
趙昱補充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其實,趙府的事,本來就跟你們無關。”
“也罷。”
顏真洛點了下頭。
虎毒不食子,也許趙昱不需要魔天閣的幫助。
就看他怎麼抉擇了。
……
哪怕是新招進來的下人,也沒有膽子阻攔秦帝。
秦帝下了龍輦時,趙府的臺階之下,已經跪滿了下人。
智文子和智武子相互攙扶着,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秦帝回頭看了一眼,見二人已經長出新的手臂,便輕點了下頭,看向趙府的大門。
他輕嘆了一聲,說道:“說起來,朕已經很久沒有來這裡了。”
“陛下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相信趙公子和戚夫人會體諒陛下的。”一旁的太監立馬上前,攙扶着秦帝。
秦帝的目光掃過那些下人,說道:“趙昱何在?”
話音剛落。
趙昱從府中疾步走了出來,只有他一人。
他的表情異常嚴肅。
走出趙府,便托起長袍,恭恭敬敬下了臺階,目光始終保持向下的角度,跪地見禮道:“臣,恭迎陛下。”
秦帝的表情如常,就像是正常的父親一樣,露出笑容,說道:“幾日不見,你長大了。”
趙昱沒有擡頭,始終保持着跪地的姿態,看着地面,糾正道:“陛下,這世上沒有人能在幾日長大。”
秦帝聞言,稍稍一怔,但又笑道:“特殊的修行者可以做到。”
“臣不是特殊的修行者。”
“……”
這剛一見面,就有點鬥雞的意味,一旁的太監可不敢插嘴這種父子場面。
秦帝並不生氣,而是長嘆一聲:“朕對你們母子,的確是疏忽了。”
“臣不敢。”趙昱說道。
“聽說,趙府來了一位高人,朕好奇得很,想來見一見……他人呢?”秦帝說道。
“他老人家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客。”趙昱說道。
“他沒有理由不見朕。”秦帝說道。
“老先生原話只有兩個字:不見。”趙昱說道。
這次秦帝沒有理會趙昱,而是拂袖,朝着臺階上走去。
趙昱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他知道阻攔不了。
數名修行者,迅速控制了趙府的大門,以及通往主別苑的活動區域。
秦帝一路暢通無阻,無一人阻攔。
他就像是知道陸州所在的位置似的,穿過了一座座別苑,後面跟着的貼身護衛,宮女太監,排成了長龍。
直至了他停了下來,所有人跟着站定。
“智文子。”秦帝淡淡道。
“是。”
智文子腳尖輕點,掠入空中。
元氣籠罩全身,鼻子聳動……四面八方的一舉一動,盡收耳中。
他指了指其中一個方向,道:“陛下,在那邊。”
秦帝負手前行,直逼那那座別苑。
路上依舊無人阻攔。
不多時,秦帝來到了別苑外。
一位青袍劍客,出現在別苑上空,抱劍而立,淡然掃視衆人,說道:“家師說過,今日恕不見客,各位請回吧。”
智文子來到秦帝身邊,低聲細語,說了幾句。
秦帝點了下頭說道:“你就是那個,一劍斬殺三名飛騎的劍道高手?”
虞上戎說道:
“正是在下。”
“你殺朕的人,朕來治你的罪,是否合理?”秦帝說道。
虞上戎聞言,點了下頭:“合理。”
秦帝露出笑容:“有趣。”
兩個字說完。
秦帝的身影原地消失了。
所有人都像是出現了錯覺似的。
在修行界而言,速度達到極致,也可以造成這種效果,但總歸會留下明顯的元氣波動。秦帝的消失卻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下一秒,秦帝來到虞上戎的面前。
僅隔半米之遙!
虞上戎的表情中只閃過了一絲絲驚訝,但很快又平靜了下去,保持淡淡的微笑。
秦帝露出讚許的表情,說道:“膽識過人。”
秦帝今日着了一身龍袍,那龍袍紅黑刺繡加金線縫製而成,渾然一體,日光下刺眼奪目。
虞上戎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
一位真正的高手。
“過獎。”虞上戎道。
“很少有人能入朕的眼睛。”秦帝笑着道,“你可相信,朕方纔有一萬次取你性命的機會?”
虞上戎輕輕搖頭。
下面傳來聲音:
“老夫有一萬種取你性命的機會,你可相信?”
“……”
智文子和智武子嚥了咽口水,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這時,趙昱跑了進來,道:“老先生……我,我實在攔不住。”
攔?
秦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表情略微失望。
終究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智文子說的時候,他還不信,現在親眼所見,不得不信。
秦帝身居高位多年,早已喜怒不形於色,淡淡道:“一萬種?”
“你想試試?”
吱呀——
門開了。
一身灰袍的陸州,負手走了出來。
沒有修行者誇張的速度,虛影,驚天地泣鬼神的手段,就這麼普普通通地走了出來。
別苑外的所有人,同時後退。
秦帝目光一垂,身形再次消失。
只不過這次消失,在陸州的眼中卻是正常的下落。
天相之力,可以幫助他洞察道之力量。
秦帝能使用道之力量,那麼他的修爲,果然在真人級別以上。
落地後,二人對峙。
互相觀察對方。
氣息,容貌,元氣波動……
良久,秦帝開口道:“朕,相信。”
智文子和智武子:“……”
他們屬實不知道陛下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這是慫了嗎?
陸州說道:“老夫本以爲你會沉住氣。”
“朕的禁軍和將軍出了事,做主子的,豈能坐視不管?”秦帝揮了下手。
兩名太監將早已備好的古藤木椅搬了過來,放在清幽別緻的庭院中。
一左一右,相隔卻是十多米。
秦帝這次沒有動用修爲,而是走了過去,擡手道:“請坐。”
陸州落座。
秦帝浮現笑容,道:“朕,竟看不穿你。”
陸州並不理會這個話題,而是說道:“老夫說過,今日不見客,你執意如此,只怕今日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秦帝說道:
“智文子已經將所有的事,向朕說了。你以爲朕,是來尋仇?”
陸州保持沉默。
秦帝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身爲一國之君,能容天下人,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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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