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武安局讓他們的商議陷入了僵局,誰也不想去招惹這尊龐然大物。
以往不是沒頂級宗門去招惹武安局。
當時這個宗門的長老故意殺死了一個內勁級別的武安局成員,但最終他們的結局如何?
直接被武安局夷爲平地,連帶着他們的神境宗主都被擊殺。
從那之後,武者界的人都對這個國家利器產生了深深的忌憚之心。
據傳當時這個宗門的宗主僅在武王的手裡過了三招就被斬殺,震撼了所有觀戰者的心靈。
那可是無敵代名詞的神境強者啊,竟然也如此的不堪一擊。
如果當初這個宗門不被滅,恐怕現金的武者界就是十大宗門了。
連頂級宗門都得罪不起武安局,更何況他們?
更重要的是當初這個宗門殺死的不過是內勁武者罷了,而秦飛是宗師戰力,一旦他被殺害,那武安局還不得瘋狂?
“大師兄,這些年我們於家對宗門付出了多少我想你心中有數,如果不報仇,從今往後我自願脫離宗門!”
“你……你這不是故意爲難我嗎?”
聽到這話,於九翔的大師兄滿臉都是難色。
“區區一個宗師就讓他們難成了這個樣子,真是丟盡你們雁蕩門的顏面!”
就在這時,一道冷笑聲從門外傳來,緊接着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者從外面邁步而來。
“是你!”
看見來人,於九翔的這些師兄們都露出了驚色,而於九翔也微微一怔,隨後露出了驚喜之色。
來人是於士傑的師父,同樣也是一位宗師後期的強者武者。
於九翔本來就沒指望對方會來,所以也沒讓於士傑叫人,卻沒想到他自己竟然主動來了。
“殷老,您來怎麼也不提前通報一聲,我好讓人來門口迎接你啊。”於九翔站立而起,微笑着說道。
“哼,我唯一的關門弟子被人廢掉了,如果我還不出山,怕是他被人殺了我都不知道。”
殷憲冷笑一聲,隨後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直接瀰漫而出。
“好強!怕是隻差臨門一腳就可突破到神境了吧?”
感受到這一股強大的氣息,在場的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
“破入神境的關鍵便是心中無鬱結,我弟子被廢,而你們卻還在這裡商東商西,幾十年的修煉難道都喂狗了嗎?”殷憲不屑的呵斥道。
“殷老,事情恐怕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於九翔的大師兄季風苦笑道。
殷憲很強,放眼當今武者界,他號稱是最有希望突破到神境的武者,他表面上看起來才六七十歲,可實際上他的真實年齡早已過百,稱得上是武者界的活化石,於士傑竟然可以拜到他門下,不得不說機緣深厚啊。
但可惜的是於士傑丹田被廢,無法享受到這份福澤了。
“膽子這麼小,我看你也不夠資格問鼎神境,殺人者,人恆殺之,這麼一個淺顯的道理你難道都不懂嗎?”殷憲瞥了一眼季風,冷冷說道。
“可這個姓秦的小子是武安局的人。”季風道。
“武安局怎麼了?”
“華夏這麼大,武者那麼多,可不單單是他武安局一家說了算!”
“殷老,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季風等人全都看向了他,靜待下文。
“這還不好理解?”
“當年武王不顧武者界的反對聲音帶人蕩平了蒼雲宗,此事雖無人站出來追究,可你當真以爲大家心中不會有意見嗎?”
說到這兒,殷憲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冷笑:“只要武王還敢出手,那他就是再犯衆怒,屆時武安局一樣可滅!”
嘶~~
聽到這話,整個屋子裡都響起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此等隱秘之事,如果不是殷憲現在說,他們恐怕還不知曉。
“只要武安局不敢亂來,那這個姓秦的小子隨時可殺!”季風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狠之色。
武者界的這些高手不是傻子,一個神境或許對付不了武王,可如果大家全部都聯手,武王一樣得死。
畢竟脣亡齒寒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大師兄,那還等什麼,咱們即刻啓程前往安海市殺了他!”這時於九翔急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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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麼?”
哪知這個時候殷憲掃了他一眼,道:“做任何事都需要謀而後動,你這樣貿然跑去殺人,恐怕最後神來了也保不住你!”
聽到這話,於九翔身子一僵,不得不重新坐了下來。
“武安局雖不敢犯衆怒,可一旦我們事情做得太過火,武王完全有能力趕在他死亡之前將我們所有人抹殺,這一點我希望你們清楚。”
“明白。”
當初武王三招就擊斃蒼雲宗宗主,可見他在神境這個圈子中也屬於頂尖,這樣的人要屠殺他們這幾個宗師那不是跟玩似得?
換句話說,就算殷憲最終突破到了神境,恐怕也難逃一死。
“殷老,那您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下意識的,衆人把殷憲當成了主心骨,他實力最強,也應該聽他的指揮。
“在這個世上,只要是人,那就會有弱點,只要我們抓住他的弱點,就不怕他不就範,這個應該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果然夠殷憲(陰險))。”
衆人的心中忍不住腹誹。
人如其名,殷憲之所以能活這麼長的時間,這和他的爲人也脫不開關係,以往他但凡遭遇危險,他都會第一時間脫困,而他脫困的方式也簡單,那就是拿仇人身邊的親人開刀。
儘管這樣的做法令人不恥,但效果卻出奇的好。
有了方案,衆人也都迅速忙活了起來。
表面上,於家正在操辦於光的喪事,可實際上他們暗中早就已經派遣大量的成員前往安海市了。
一場針對秦飛的殺局開始了。
而此刻在安海市的城外,兩個身穿奇怪服飾的人從一個陡峭的崖壁上跳了下來,嚇得一輛恰好經過此處的寶馬車輛險些側翻。
但好在寶馬是豪車,配備有各種安全輔助系統,最終車頭停在了他們兩人五米開外的位置。
車門打開,一個少婦從上面急急忙忙跑了下來。
“你……你們沒事吧?”
看着半蹲在地上的兩個人,少婦第一時間想的不是碰瓷,而是確認他們的情況。
畢竟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就算人不死,恐怕腿也得斷。
“你看我們像有事兒的樣子嗎?”
兩個人從地上慢慢站立而起,隨後一股陰寒之氣直接從他們的身上席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