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房間了嗎?”
何子山不想和他們一個房間,雖然之前在家裡的時候都是和陳小麗一個房間,但是畢竟還有一堵牆隔開了,更何況現在又多了個小孩子,自然是不能在一起了。
那個老闆聽了之後十分爲難地搖了搖頭:“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們店裡沒有其他的房間了,而且都這麼晚了你們最好還是住下吧,畢竟這方圓幾十裡,連個像樣的客棧都沒有,恐怕只有我們這一家了,如果你們現在出去的話,也就只能露宿街頭了,而且外面都是羣山環繞,說不定會遇到什麼危險呢?之前就有一個人遇到了豺狼虎豹,有去無回。”
聽他這麼說了之後,何子山也覺得這個老闆是個好心人。
畢竟是鄉野裡,人都十分淳樸的,沒有大城市裡那種壞心眼,於是他便象徵性地看了看陳曉麗,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既然老闆這麼說了,怎麼就先住這一間吧,怎不能讓郎平跟着咱們受罪吧!老闆你們這有沒有不用的桌子,給我一張。”
如今也只能這麼做了,陳曉麗便朝着老闆要了兩張桌子。
那個老闆很是奇怪,朝着她問道:“小姑娘你要桌子做什麼,我們的客房裡有一張桌子,應該夠你用的了。”
“你就不要問這麼多了,既然我都開口要了,你只要給我送上去就行了,你放心肯定不會給你弄壞的,明天便物歸原主。”
說完陳小麗看都沒有便拿鑰匙上樓了。
老闆真是很無奈了,只好看了看何子山,看他怎麼說。
早就知道了陳曉麗的脾氣,何子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老闆你不用在乎他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告訴我桌子在哪裡我自己搬上去就好了,不用勞煩你親自動手,到了明天之後我再把桌子拿回來,你看怎麼樣?而且你多準備一牀被還有鋪蓋。”
加人家都這麼說了,老闆也只好點點頭,然後吩咐那服務員幫他準備了。
何子山抱着桌子還有牀鋪手進了房間裡,此時陳曉麗將和郎平在牀上躺下了,看到他進來了,陳小麗淡淡地說:“今天晚上恐怕要委屈你在桌子上睡了,就先湊合一晚吧,把牀鋪放在上面,應該不會太過的話,畢竟他家的牀也是木頭的,和在桌子上沒有什麼分別?如果實在不行,你摟着郎平我到桌子上去。”
這話擺明了就是讓何子山在桌子上,你想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在桌子上睡呢?
“想讓你跟朗平在牀上睡就好了,不用管我了,我今天晚上就將就湊合一晚上吧,反正明天咱們趕點路就能到達烏龍縣的縣城了。”
陳小麗點了點頭,然後將牀上的窗簾都拉了下來。
何子山很是無奈地將兩張桌子拼在了一起,然後又將自己抱過來的牀鋪都撲在上面,然後便躺下了,畢竟開了一天的車,而且之前又受傷了,所以身體十分的勞累,躺上去之後,便睡着
了。
睡夢之中,他再次夢到了之前自己被炸死的場景,那一場粉身碎骨的疼痛,讓他幾乎都再次重新演奏了一遍,最痛苦的時候,他便驚醒了。
這時候陳小麗正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後將一條冷毛巾遞到他的手裡,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看你滿頭大汗的肯定是做噩夢了吧來,用這塊冷帕子洗洗臉,然後去吃早餐,一會咱們就要趕路了。”
倒是也沒有問何子山他做了一個怎麼樣的夢,似乎對此陳曉麗一點都不在乎。
他們都收拾好了準備下樓吃早餐的時候,突然一羣人走了進來,看樣子像是白幫打扮的。
“真是奇怪了,你說三當家的出去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大當家的派人去尋找他,可是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他的蹤跡,難不成還蒸發了嗎?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有個屍體吧!”
爲首的一個大漢說道,看樣子他應該也是白幫的一個。
何子山看了陳曉麗和朗平一眼,然後示意他們不要去理會緊接着他們便到了另外一張桌子旁,坐下來吃早飯。
“3位昨天晚上睡的怎麼樣呀?這裡是我們三中的特產,你可以嘗一嘗?如果好吃的話也可以帶一點回去。”
旅館的老闆十分的客氣當過來幾個小菜,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朝着何子山他們親切地問道。
“我們睡得很好,老闆客氣了…”
何子山只是低着頭輕聲回答他,他似乎不想引起旁邊白幫的那些人的注意,省得到時候又惹禍上身,畢竟之前他們說的白幫的三當家,應該就是死了的那些人吧!
聽他這麼說老闆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走了下去。
那些白幫的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們,可能只是把他們當成普通的旅客罷了,當時沒往細處想。
“如果他發現是怎麼將他的三當家的給……這可怎麼辦?”
咬了一口嘴裡的饅頭,陳小麗小聲吵着何子山問道,畢竟她還是有些擔心的。
但是何子山只是朝着她搖頭,示意她不要在乎這件事情,如果現在真的就暴露的話恐怕對他們真的不利,因爲這些人太多了,更何況現在在旅館裡,他也不希望對那個老闆造成什麼損失?如果真的把這些桌子椅子砸碎的話,到時候恐怕這家店的老闆就要破產了。
所以他現在學會的只能是容忍,其他的全都是不能做的。
一旁的郎平只是低着頭吃飯或許他根本就不懂大人世界裡的事情,但是他卻僅僅記住了一句話,那便是之前陳小麗對他說的,他看到陳小麗殺人的那一幕全部必須都要忘記,否則的話對他真的就不好。
但是從心底裡說,郎平卻十分的敬佩陳小麗,因爲他從來沒有見到一個女人居然可以這麼厲害,因爲瞬間就將白幫那幾個人給消滅了,所以他甚至都想拜陳曉麗爲師,只是這話他不敢說罷了。
“你們快點吃,吃
完咱們就趕路!”
那碗裡的最後一口粥喝完之後,何子山吩咐道。
本來就吃飯慢的郎平,趕緊加快了速度,因爲現在這兩個人對他來說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因爲一旦脫離了他們自己的路真不知道該怎麼走,更何況這兩個人是真心的疼愛他。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之前父親對他所做的一切,他心裡感到疼痛,自從母親走了之後,父親基本上就忽視了她的脣,有時候甚至都打他,罵他,只要是在賭場或者是喝多了酒,那麼郎平就成了他的發泄工具。
記得有一次,他的父親居然把他舉起來,狠狠地摔到了地上,那時候他閉上了眼睛,都覺得自己距離死亡只有一步了。
他的心裡甚至在想,快點把我摔死吧,或許你把我摔死了我也就解脫了,那樣子我還能去見到我的母親,不用再想這樣子悲慘的度過每一天,因爲對於生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可是令他奇怪的卻是自己的父親居然將他放了下來,昂後將他擁入懷裡,大聲的哭泣起來。
那一次他是真正感受到一個男人背後的心酸,或許是母親的死對於他的打擊太大了,所以父親從此一蹶不振,但是在他的心裡,朗平還是他的親生兒子,否則的話那會兒已經將他重重地摔死了,怎麼可能現在還讓他活着呢?
十分懂事的郎平也緊緊地抱住父親,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爲他做什麼?只能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可是最後他們都離開了自己。
“好了哥哥姐姐我吃完了怎麼快些走吧!”
不上自己嘴裡還沒有嚼碎的飯,朗平就急忙朝着何子山和陳曉麗說道。
陳曉麗遞給他一杯水,然後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淡淡地笑着說:“來喝口水不要吃的這麼着急,沒事的,咱們慢慢來。”
之前對於這個礙事的小男孩,何子山不是很喜歡,因爲總覺得多了一個累贅,本來帶着陳小麗就有些危險,現在又多了這麼一個孩子。
但是通過和郎平接觸之後,他發現這個小孩子的心十分的成熟,而且絕對百分之百的董事,就像昨天晚上,他本來都想睡覺了,可是這個小男孩居然用桶給她裝了一桶水,然後讓他洗腳,真的是把他感動壞了,所以他決定好好的對待這個小傢伙以後絕對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他一分一毫。
“你小麗姐姐說的對,不用着急,慢慢來,反正咱們也不趕時間,現在天還早,只要在中午出發也就好了。”
這倒是何子山從來都沒有露出的微笑,旁邊的陳小麗都有點看愣了。
可是突然之間,鄰桌上的那個大漢大聲的問道:“你們需要去趕路,這麼說你們是從前方過來的嘍,那麼我問你們,你們有沒有在路上見到和我們一個幫派的人,他可是我們白班的三當家,氣勢龐大,你們應該看到吧!”
本來不想惹事的,可是沒想到這個白幫的人還是詢問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