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有人敲門。
孟瑤走過去打開門,邵中華站在門外,往裡探探頭,以爲馬哲在裡面,道:“我方便進去嗎?”
孟瑤讓開道,邵中華面帶微笑走進去,正要說話看到孟廣澤黑着臉坐在那裡,連忙道:“老孟,你啥時候來的?”
孟廣澤調整情緒道:“剛來。”
“哦。”邵中華坐在對面掏出中華煙遞過去,孟廣澤接過來瞟了眼菸灰缸,道:“你也抽芙蓉王?我記得你說過芙蓉王不好抽啊。”
邵中華極其聰明,立馬反應過來,若無其事地道:“昨晚沒煙抽了,隨便抓了一包亂抽,這不早上才新買的。”
“哦。”孟廣澤顯然不相信,道:“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正在進行時,不過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昨晚魏旗連夜與疑似中毒客人談判,每人以8萬元的補償標準賠償,三十二個人中有三十個連夜出院了,現在還剩下兩個。”
“哦。”孟廣澤稍微輕鬆了些,道:“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嫌補償的少嗎?不行再加倍。只要能用錢擺平,一切都不是事。”
邵中華搖頭道:“一箇中毒比較嚴重,目前還在重症監護室。還有一個是個不入流的女明星,獅子大開口要五百萬,這太高了,魏旗正和她談判了。”
“女明星?還有這等人?”
“哦,小人物,還不如酒店裡的三陪好看。”
孟廣澤收回眼神道:“這個事辦得漂亮,告訴魏旗,今天中午前必須都解決了,那個比較嚴重的趕緊轉院,他想去那裡都可以,就是不能留在塢州。善後工作進一步磋商,補償他滿意爲止。”
邵中華點頭,適時把馬哲推出來道:“這是馬哲的點子。”
“哦。”孟廣澤似乎不感興趣,跳到下一個話題道:“怎麼中毒的,查出來了嗎?”
“還在調查,不過初步判斷是人爲投毒。”
“人爲投毒?”孟廣澤坐起來,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小聲道:“你覺得可能是誰?”
邵中華向來不說沒根據的話,道:“這我也不清楚,一切等公安機關的結果吧。”
孟廣澤腦海中閃過一個人,道:“你覺得會是他嗎?”
邵中華微微一笑,其實倆人所想的是同一人,搖頭道:“防微杜漸,未雨綢繆啊。”
孟廣澤冷笑,道:“都使出這種卑劣手段了,看來他是沒招了,哼!”
這邊火熱聊着,馬哲在那邊繼續查看監控。一夜未閤眼,確實太困了,小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頭,雙眼皮直打架。一旁的王鐸看不下去了,道:“你去歇會吧,我幫你看。”
“不用,我自己看,你去幫我泡杯濃茶。”說着,專心致志地繼續幹活。
一直到中午,沒看出任何可疑跡象。馬哲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難道看得不夠仔細?
這時,有人敲門。王鐸打開門,服務員道:“先生您好,午餐時間到了,邵董事長讓你們下去用餐。”
王鐸洗漱完畢,從電腦前拽起馬哲道:“先吃飯,吃完飯再接着看,真是服了你了,鐵人也不至於不吃不喝啊。”
馬哲有些沮喪,道:“王鐸,我感覺我不行了,似乎鑽進了死衚衕,找不到任何線索。”
王鐸寬慰道:“這都是人家警察乾的話,你要是成了全能啥都會,人家活不活了?行了,先吃飯。”
“不對,不對!”馬哲直搖頭道,“我一定錯過了什麼細節,再仔細看一遍,你先去吃,別等我。”
wωw ✿тTkan ✿co
王鐸硬拉着馬哲來到職工餐廳。午餐是自助餐,伙食還不錯,打好飯菜來到邵中華桌前坐下,邵中華看着他的黑眼圈關切地道:“一晚上沒睡?”
王鐸在一旁道:“可不是嘛,從昨晚到現在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看監控,太拼命了。”
對於馬哲的忘我工作精神,邵中華很滿意,安慰道:“不急,慢慢來,中毒客人都出院了,那位重症客人
剛纔魏旗陪着去了京城醫院,現在就剩下一個難纏的女明星了。人家揚言要到法院搞我們,這事你別管了,下午我親自會會她。”
“還是咬着五百萬不鬆口?”
“呵呵,女戲子而已,有的是辦法對付她。”邵中華不屑地道。
這時,“咣噹”一聲響,一個快餐盤應聲落地,發出刺耳的聲音。馬哲扭頭一看,一個服務員神色緊張地蹲下身子撿起來,顧不上擦拭,小心翼翼地夾着菜。
看到這一幕,馬哲愣在那裡,嘴裡還塞着一口飯菜,眼珠子不轉盯着服務員看。
王鐸見狀,咳嗽了聲,馬哲回過神來把筷子一丟,起身道:“我知道是誰了。”說完,轉身往樓上跑去。
邵中華看着神神叨叨的馬哲,無奈搖頭繼續吃飯。
馬哲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把當天中午餐廳的監控調出來,不落一個細節一幀一幀查看。半個小時後,一個穿藍色長裙的女子引起了他的主意。只見她站在自助餐前面一直來來回回走,似乎在找什麼菜。不一會兒,傳菜員端着一鍋紅燒肉走出來,女子立馬上前拿起勺子準備舀,可舀了半天居然沒舀上,拿着空盤離去。接着一羣人上去爭先恐後搶着紅燒肉。
似乎沒什麼詭異舉動,馬哲再倒回去連續看了七八遍,終於捕捉到一個重要信息。女子手中好像拿了什麼東西。
他把紅燒肉端出來的那一段放大觀看,只見她拿着托盤的手上有一個很微妙的動作,輕輕下沉後使勁攪動紅燒肉,然後若無其事地轉身離去。
更讓他驚奇的是,此女子不是別人,而是那位不入流的三流女明星陳藝芳。
她剛纔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攪動半天不舀菜,而是選擇離去?難道是她投的毒?
分析下來,馬哲都覺得不可思議。此女子到底是誰?與時代有何過節?爲何下如此狠手?或者說她是受人指使來陷害孟瑤……種種疑問纏繞在心頭,對她的目的十分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