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血液橫飛,四長老的身子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一根石柱,化爲一團肉泥。
“虎嘯拳!”
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意料,有兩名叛變了的長老相視一望,身子猛地一掠,朝着陳修元揮拳轟去,殺氣陡盛。
然而還沒有近身,陳修元腳下一跺,原本刺入胸口的桃木匕首反彈了出來,胸口的傷口逐漸閉合,渾身爆發出一股可怕的氣勁。
“嗖”的一聲,桃木匕首一分爲二,如流光般直接穿透了兩人的脖頸,帶起一陣血霧。
眨眼之間,又滅殺了兩位長老。
此刻空氣安靜的可怕。
幾乎沒有人預料到,原本看起來性命不保的陳修元,卻忽然變得沒事人一樣,似乎他根本沒有受一絲傷。
德長老眯起眼睛,脣角浮現一絲苦笑:“這掌門玉印是假的,看來你早知道我們會動手?”
陳修元負手而立,淡淡道:“你當真以爲我會蠢的拿真玉印出來嗎?你手的玉印是我從先祖陵墓抽取出來的一絲‘聖道之氣’,煉製而成的,雖不能以假亂真,卻可以騙過你嗎。
“局局……”德搖頭笑道,“我還是小瞧了你。”
陳修元微嘆了口氣:“師兄,當初師父沒有將掌門之位給你,你雖表現的無所謂,但我知道,你心裡一定不服氣,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動手。
正好趁着今天秦揚和修羅女妖在此,我便試探你們一番,沒想到你們真的會動手。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
“失望?”
德長老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以往他身的溫和與友善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森然陰寒。
他笑了一陣,陰測測的望着陳修元,獰聲道:“當初掌門之位你是如何得來的,你我更清楚!!
若非在掌門選舉大會,你故意找來一位狐族女子,讓她幻化成羽師姐的樣子來迷惑我,害我走火入魔,你以爲你能坐那掌門之位嗎?”
聽到德長老所言,衆人頗驚,紛紛將古怪的目光投向陳修元,帶着懷疑。
修羅女妖微微挑起秀眉,若有所思。
對於陳修元此人,她並不熟悉。在她登仙界時,對方還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後來她偶然一次下凡後,才得知四海書院的掌門是陳修元。
不過當時她與秦如墨處於熱戀之,對於此事也沒有太過在意。
現在看來,這陳修元能在短短兩三百年內,成爲四海書院第一高手,登掌門之位,也非想象那麼簡單,必有些手段。
“師兄,那狐族女子之事,我並不知曉。不管你如何誣陷於我,我始終待你如長兄。只要你今天願意認錯,並在序閣面壁十年,我便饒你這一次。”
陳修元淡淡說道。
“哼哼,好一副聖人模樣。”
德長老滿臉嘲諷之態,“既然你如此好心,那不如我們堂堂正正的一場,生死由天!我要讓別人都知道,誰才真正適合這掌門之位!”
“師兄,你這又是何必呢。”陳修元嘆了口氣。
“怎麼?不敢了嗎?你若不答應,那我把你六百年前那樁醜事揭露出來,到時候不但你死,整個四海書院也要因你而陪葬!”
德長老目光冰冷,臉笑容多了些許詭異。
聞言,陳修元眼浮現出一絲陰鶩,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好,那我便答應你,你要什麼?”
“聖之道!”
德長老大手一揮,地面忽然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縫隙之下白光閃閃,開不清裡面究竟是什麼。
陳修元面色一變,下意識握緊拳頭。
德長老揚聲道:“當年祖師爺開山立派,留下四道聖物,分別爲‘生死棋’、“驚鴻琴”、‘無字殘妖書’和‘七魂畫’,你我來試這四道,琴棋書畫,看誰能勝到最後,你敢嗎?”
面對德長老灼灼的目光,陳修元輕輕吐了口濁氣,開口道:“好。”
‘好’字剛落下,他的身子化爲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那縫隙之。而德長老也緊跟而下,臨走時,看了眼修羅女妖,神情複雜。
隨着兩人消失,地面又緩緩合攏,那道縫隙也消失不見,只留下衆人發愣。
“額……現在怎麼辦?”
秦揚撓了撓頭,有點鬱悶。
本來他是主角,怎麼突然間風向變了,成了一個路人甲,這四海書院也太搞笑了吧。外敵當前,還有心情內鬥,孔夫子要是知曉,怕是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
修羅女妖望着兩人消失的地面,淡淡道:“等着。”
等?
秦揚看了周圍四海書院的幾位長老和弟子,小聲說道:“要不趁着最厲害的兩個傢伙不在,現在滅了他們。”
修羅女妖脣角勾起一道諷笑:“一個龍虎獅門,都差點讓你我喪命,你覺得四海書院會輕易被我們滅了嗎?除非你再拿出什麼‘貞子’或者‘雷電’的法寶,你現在有嗎?”
秦揚搖頭:“沒有了。”
“那不得了。”修羅女妖白了他一眼,冷聲道,“我們先等着,不管誰贏,都會把掌門之位交給我。”
“爲什麼?他們是傻子?”秦揚不解。
修羅女妖白皙的臉多了一絲神秘而又調皮的笑意,嬌聲說道:“他們不是傻子,但他們是男人,而我……恰巧又是美女,你覺得呢?”
秦揚嘴角抽搐了幾下,古怪道:“你打算色誘他們?”
這話一出,修羅女妖美眸頓時眯起,迸射出寒光,冷到了極致。
“額……開個玩笑。”
秦揚訕訕道。
“你若覺得色誘管用,那我便去色誘,反正這也不是我的身體,一個男人是,兩個男人也是,你覺得呢?”修羅女妖冷笑道。
啪!
一聲脆響突兀的響起。
感受到香臀火辣辣的痛楚感,修羅女妖呆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隨即,滔天殺意爆發而出。
“以後要是再說這種話,老子弄死你!”
無視女人殺人的目光,秦揚惡狠狠的說道。
修羅女妖冷冷盯着他,許久,她垂下眼簾,身殺氣散去,淡淡道:“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激動什麼。”
語氣雖然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仔細聽來,似乎有點小忐忑。
看來,女人還是很在意秦揚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