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什麼鬼?
客廳裡靜悄悄的,連個呼吸都沒了。
望着桌空蕩蕩的只有一幅畫,而剛纔那麼大一個活生生嬰兒竟然消失了,秦揚徹底懵逼,以爲自己眼花。
這怎麼可能,剛纔還在,一眨眼的功夫沒了?
“會不會掉到桌子下面了。”
冷清妍俏臉驚慌,急忙開始在桌下尋找起來,可沒發現半個身影,更沒聽到嬰兒的半點聲音。
她的面色一分分發白,因爲緊張,手心裡全是汗。
秦揚也慌了。
這大半夜,不會真見鬼了吧,把活生生的一個兒子給弄丟了,而且還是當着他的面弄丟的,太詭異了。
兩人開始在桌子周圍,房間各處尋找。
也許是鬧得動靜有點大,把原本睡下的寧秀心她們全都給吵醒了。
孟雨彤和寧秀心他們紛紛下樓詢問,當得知小沐晨失蹤了,所有人的睡意立刻清醒過來,加入了尋找孩子大軍。
然而直到凌晨天亮,衆人翻遍了別墅的所有角落,依然一無所獲。
此刻大廳裡死悄悄的,無沉悶。
冷清妍坐在沙發,不停抹着眼淚,一夜之間顯得無憔悴,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旁邊夏蘭和雲晴正低聲安慰着。
而秦揚則拿着那幅畫,眉頭緊緊皺着,神色有些疲憊。
“老公,你說這幅畫是空間類型的法寶,那說明沐晨肯定是在這法寶裡面,不然怎麼會憑空消失。”
孟雨彤輕聲說道。
“是啊揚兒,那麼大的一個孩子,他不可能自己跑到外面去吧。”
秦遠峰也說道,嘆了口氣,“當初你不應該把孩子放在畫,你明知道它是個法寶,還不操心。”
秦揚揉了揉額頭,苦笑道:“這不可能,這法寶現在處於封閉狀態,而且沒有開啓的鑰匙,更沒有靈氣支撐,連我都打不開,沐晨更不會了。他不會術法,沒有修煉過功法,怎麼開啓?怎麼進去?”
“可現在事實是晨晨他已經進去了!!”
旁邊一宿沒睡的寧秀心拍着桌子,氣惱的看着秦揚,“你現在不是糾結他是什麼進去的,而是想辦法趕緊把晨晨給找出來!
我對這些空間類型的法寶也瞭解了不少,有些空間世界裡面兇險萬分,是一個成年人進去都很危險,更別說是一歲還不到的嬰兒了!”
聽到寧秀心的話,衆人心裡也是愈發擔憂。
的確,空間世界雖然是虛幻的,但相對於外來闖入者,卻是真實的世界。
如次秦揚奪取鳳凰魂魄時去的那個世界,無兇險,不少修士死在那裡,甚至連秦揚本人,都在追殺差點喪命。
秦揚頭腦發脹,似要裂開了似的。
他沒想到帶來了一副母親的畫,結果會把自己的兒子給弄沒了,這未免太搞笑了。
“小萌,到底查到了沒有,我兒子究竟在哪兒!”秦揚在心裡不耐煩的問道。
“對不起主人,沒有您兒子的任何訊息,估計真的在畫的空間世界。”小萌歉意的說道。
草!
秦揚暗罵一聲,哭笑不得。
那臭小子究竟是怎麼進去的啊,他老爸還要牛逼,難道自帶豬腳光環?
“秦揚哥哥,你們說,會不會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蕭芊芊抿了抿粉潤的嘴脣,指着畫裡的柳茹青,小聲說道,“會不會是秦揚哥哥的媽媽很想抱抱孫兒,把晨晨給接走了。”
“芊芊,別胡說!!”
孟雨彤呵斥道。
蕭芊芊吐了吐小舌頭,低頭不語。
而衆人也都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但心裡可能是有些懷疑的。只不過涉及到秦揚的親生母親,有些話不能亂說的好。
秦揚沉默了一會兒,輕撫着畫的母親,暗暗苦笑:“老媽啊老媽,你可千萬別坑我啊,想抱孫子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這太嚇人了。”
在衆人一籌莫展之際,忽然一道嬰兒咯咯的笑聲傳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衆人精神一振,下意識尋聲望去,只見秦揚手的畫忽然蕩起點點波紋,如水紋一般,畫的柳茹青也不見了。
而聲音,便是從畫傳來的。
要出來了嗎?
衆人心裡同時冒出一個念頭。
“快快,把畫放在桌子,別讓晨晨出不來了。”
寧秀心趕緊說道。
秦揚不敢怠慢,將畫平平整整的放在桌子,所有人都圍了來,眼巴巴的望着畫,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可是等了半天,除了偶爾傳出孩子開心的笑聲,也沒半個身影出來。
“這小兔崽子要急死我啊。”
秦揚額頭沁滿了汗珠,眼睛都快乾澀了,都不敢眨一下眼。
猶豫了一下,他緩緩伸手去觸碰畫。但任他如何用力,那副畫如被一面鋼化玻璃擋住了似的,始終穿不過去。
“別亂碰,要是孩子不出來怎麼辦。”
寧秀心拍了一下秦揚的胳膊,沒好氣的說道。
秦揚無奈,只好收起來爪子,眼巴巴的望着,心裡面一遍遍的祈禱,差沒跪下來請小祖宗出山了。
終於,快到午的時候,那聲音越來越近,一隻白嫩胖乎乎的小手,從畫裡伸了出來。
如果放在晚,這畫面絕對恐怖,但此刻衆人看到這一幕,差點沒興奮的跳起來。
秦揚瞅機會,一把抓住嬰兒的手腕,給拖了出來。
果然是小沐晨。
或許是有點不適應眼前的場景,小傢伙愣了幾秒,水靈的大眼睛眨了幾下,“哇”的一聲又哭了,掙扎着要回到畫裡。
這個時候秦揚可不敢再讓他回去了,趕緊把孩子交給冷清妍,將畫給收了起來。
看到孩子生龍活虎的,身並沒什麼傷痕,衆人也都鬆了口氣。
“我的天,這小傢伙還真跑進了畫裡,感覺這畫好像對他沒有禁制啊,想進進,想出出。”
雲晴有些羨慕的說道。
秦揚苦笑:“估計這畫有靈性,或者有什麼漏洞纔可以讓孩子進去。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這小子似乎玩的挺開心啊。”
“你說,會不會看到他奶奶了。”孟雨彤好道。
秦揚望着手裡的畫,陷入了沉思。
他心裡隱隱覺得,這畫雖然畫的是母親,但和母親沒有多大的關係,此畫一定來歷不凡,出自牛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