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心剛剛離開自家師父的莊園,走出去不到五百米,就看到一個急匆匆的人影,從自己熟悉的方向走來。
光心連忙迎了上去,還沒有開口,對方就直接喊道:“光心,快,通知你師父,就說有麻煩了。”
“我已經知道了,我師父就是讓我過來通知你師父,去我師父的府上聚一聚,討論這次的事情的。”光心連忙說道。
“唉!”
聽到光心的話,這名年輕人瞬間嘆息了一聲,臉上露出頗爲惱怒的神色,說道:“你說這些修煉者,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咱們費心費力的幫他們佈置陣法,他們竟然還不知好,跑去瀏河長老面前告了咱們一狀,你說咱們以後怎麼辦啊!”
“現在不是擔心以後的時候,更應該擔心,瀏河長老懲罰的問題。”光心也有些不爽的說道。
“光兄說的太對的,那咱們先去通知其他幾位大師,到時候就去韓翃大師的府上匯合?”年輕人點了點頭,說道。
“沒問題,那我去……”光心立刻和年輕人分配了一下任務,兩人便散開了。
韓翃大師就是光心的師父。
那年輕人之所以如此的主動,主要原因還是韓翃大師是整個雪華城之中,公認的除了那位已經閉關,消失了好久的陣法大師外,最厲害的一個了,所以既然在光心的師父,都主動要求的情況下,那肯定是去光心師父的府上,商討這件事情了。
沒過多久的時間,一羣陣法大師,全都聚集在韓翃的府上。
哪怕是那些平時和韓翃關係不怎麼好的陣法大師,也主動的過來了,沒辦法這次的事情,把他們都嚇住了,要是不過來抱團取暖,他們真的會擔心,事情會發展到他們無法掌控的地步。
“各位,情況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韓翃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
衆人忙不迭的點點頭,坐在韓翃的下首,其中一人急匆匆的問道:“韓翃大師,你可要爲咱們做主啊!平時的時候,咱們這些老東西,爲了咱們雪華城的修煉者要求的陣法,哪次不是急的嘴巴都起了泡,能讓咱們這個修爲的人,上火成這樣,可見那些陣法,是多麼的難以的佈置。可是現在,這些人竟然過河拆橋,實在太過分了吧!”
韓翃瞥了一眼這名陣法大師,眼眸中,閃過一絲嫌棄的神色,他如何不知道這傢伙現在爲什麼這麼的焦急。
這個傢伙,叫做馬德壽,算是他們圈子裡面,最有錢的一個。
爲什麼說是最有錢呢?
因爲這傢伙平時佈置陣法,特別的黑,而且黑的讓人相當的無奈,只能不得不接受。
全因這傢伙一開始就知道資源的重要性,所以學習的一些陣法,全都是偏門的,幾乎很少有人用到,大部分陣法師,又不會去學習的那種,可謂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典型。
沒有人知道他賺了多少錢,但知道一點,所有找他布過陣法的修煉者,都在之後的一兩年時間裡,窮的揭不開鍋了,很多人甚至不得不去打劫,才能勉強存活。
可見這傢伙,已經黑到了什麼程度。
瀏河長老這次準備整治的,不就是這種特別黑心的傢伙,所以要說最怕的絕對就是這個傢伙。
所以別人還能稍微擔着點,但是這傢伙,絕對會被嚴重打擊。
其實,馬德壽這傢伙,平時也特別不招人待見,一是因爲大家對他的黑心相當的不恥,二是覺得這傢伙學習的陣法,並不是正統的,三是因爲這傢伙手上有點資源後,就特別的囂張,尤其是在他們這些陣法師面前,總是擺出一副老子纔是雪華城第一陣法師的水平。
但是現在,這傢伙能夠來到韓翃的府上,就能證明一個情況,這傢伙的心中實際上還是明白,韓翃的佈陣水平,要比他厲害很多。
平時的時候,這個傢伙,也算是韓翃的一個對手了,只不過因爲韓翃並不怎麼待見對方,所以很少和他接觸,現在這傢伙知道怕了,就這麼主動的湊上來,若不是對方也算是他們雪華城陣法師的一份子,韓翃真的很想將其趕出府邸。
“馬德壽,你特碼的現在知道怕了?平時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害怕,每次黑的人家不要不要的,恨不得把人家老婆都搶過來,你特碼的纔是害的咱們現在如此被動的罪魁禍首啊!”
韓翃還沒有說話,坐在馬德壽旁邊的一個陣法師,就有些忍耐不住,滿臉怒火的哼了起來。
“李新才,你什麼意思?老子哪裡招你惹你了,還有我什麼時候黑心了,我佈置的那些陣法,都是你們佈置不出來的,需要用到的材料,肯定也多,我特碼的好多次,都是自己掏老底兒,幫咱們雪華城的修煉者佈置陣法,家裡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你特碼的竟然說我黑心。”馬德壽瞬間就怒了,指着旁邊的陣法師,便噴起了口氣。
在那唾沫橫飛之中,他身上的肥肉,隨着他一陣顫動,更是讓人看的皺眉不止。
修煉者中,出現肥胖者的人,其實很少。
畢竟,大部分人都是愛美的,不管男女,而胖起來之後,總歸不如瘦的時候好看。
如果不是補充的各種天材地寶太多,導致身體都無法消化的話,也不可能出現這麼肥胖的情況。
所以,哪怕是傻子,都能明白,馬德壽根本就是在放屁。
“呵呵!”
馬德壽的話,自然引起了周圍陣法師們的全體鄙夷,所有人都露出相當不屑的神情,滿臉鄙視的看着馬德壽。
“馬德壽,麻煩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先把你身上的肥肉收起來行不行。我倒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膽子,在瀏河長老面前說出這些話,又如何讓瀏河長老相信你的話。”又一名陣法師說道。
“你們……”馬德壽當然不是那麼容易服輸的人,他正是明白,他現在的情況,只要是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來其中的種種,所以他現在就是不想成爲這羣陣法師中的出頭鳥,哪怕是拖個人下水,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只可惜,他忘記了自己平時的所作所爲,早就已經引起了衆怒,若是真的能夠那麼容易把人拖下水,他也不會成爲衆人所鄙夷的對象了。
“現在不管我黑心不黑心,你們難道能夠保證,自己就一定沒有黑心嗎?呵呵!我可是聽說,之前在瀏河長老面前抱怨的那些修煉者,他們說的陣法大師,基本上都指的你們啊!”馬德壽冷哼一聲,說道。
馬德壽的一句話,也讓在場的人,瞬間啞口無言了。
說實話,提到這個,在場的人就是一陣的蛋疼,馬德壽因爲佈置的都是比較偏門的陣法,所以說實話,這麼多年下來,找他佈陣的修煉者,真的沒有多少。
這些修煉者,可能有些甚至都不在雪華城了。
就算還留在雪華城,也不一定知道瀏河長老要懲罰他們的事情,到時候找不到人證,就算知道馬德壽的情況,瀏河長老估計也不會去懲罰馬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