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將近凌晨兩點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敏捷的攀爬上一座小山上,小山的左下方是一片建在山坳當中的建築物。
建築物後倚高山,兩邊也被連綿的山峰夾住,形成一個凹字形,是最典型易守難攻的釘子地。想要進入建築物,只有一個通道,那就是凹形的缺口,而此時這個缺口被四名哨兵的加強哨看守着,並且建築羣內還有來回移動的巡邏哨,可謂是守衛森嚴。
清涼的夜風輕輕吹過,捲起一片樹葉的沙沙作響。響聲中,一個聲音正在低低的數着數。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聲音從黑影的嘴裡傳出,混雜在濃濃的夜色當中,叫人根本無法察覺。
“媽的,果然夠牛逼,光是暗哨就設了八個!神劍真他媽不愧是神劍!”黑影重重的罵了一聲,而後迅速掏出繩索拴在一顆大樹上,用力拽了兩下,確定繩索穩固,這纔將繩子盤在自己的左臂上,順着坡度幾乎垂直的小山往下滑去。
月光照在黑影的臉上,露出了一張帶點痞氣、又帶點囂張、同時又有點憨厚的臉頰。
是雷蕭,這小子跑到了神劍師部。
當時在家的時候,老雷通過與範宏龍的對話,終於知道這次事情的性質究竟嚴重到了什麼程度。因爲這件事不僅僅是一個私調動部隊那麼簡單的事,它更多的是直接影響到上層建築。
倘若真是一般的拉出去幾個戰士打架幹什麼的,最多就是砸個處分什麼的。但他們幾個玩的有點太大了,在黑牛表哥的帶領下,直接出動了數十輛武裝運兵車,三百多名特種兵。把整個成建制的精英第五大隊全部拉了出來。而且荷槍實彈,連他孃的火箭筒都、重機槍之類的玩意都搬了出來,就差沒動用武裝直升機了。
可這樣的成建制規模的拉出去過後是去砸場子,根本就不是處置什麼突發事件,鬧出的大動靜婦孺皆知、影響太壞。
如果平時的話也好辦,只需要補上一道命令也就可以遮住了。關鍵是這件事第一時間就在整個政治中心鬧開了鍋,不知道哪個雜碎在裡面和稀泥,直接把範宏龍整的被動無比。於是,本該被砸個處分,然後蹲幾天小黑屋的黑牛大隊長立刻光榮升級了,成爲進入軍事法庭受審的對象。
這一下範宏龍就是想裹也裹不住了,只有大義滅親,親手把自己的內侄黑牛給送到軍事法庭受審去。
黑牛的這種情況雷蕭也清楚,絕對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說白了,只要黑牛表哥一口咬死接到緊急通報,需要出動進行城市反恐怖,那麼最多就是被開除軍籍後蹲上兩年。但是這裡面牽扯到上面,範宏龍又是撐天的一個柱石,爲了能夠讓天更穩,他只有選擇捨棄黑牛。換句話說,處在範宏龍的地位和角度上來說,這種做法絕對是正確的,哪怕是他雷蕭也會這樣做。因爲這本就是軍人的一種忠誠,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