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我受,我替落落受了還不行嗎?”老雷一聽還有家法,心裡驚了一下。他知道這時候的範宏龍那可是認真的,沒看丈母孃都保持沉默了麼?
“你是哪根蔥,滾蛋!該幹嘛幹嘛去!”範宏龍瞪了雷蕭一眼,直接把雷蕭罵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確不是哪根蔥,結婚證都沒領呢,他與落落最多算是有了親密關係的男女朋友而已。
“我憑什麼要受家法?”落落把雷蕭拉到身邊,睜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父親:“我只不過收拾了一個黑社會罷了,你看你的那些同僚,那些與你關係近的這個長那個長的子女們天天都在幹什麼?哪一個不是藉着他們老子的權利胡作非爲,爲什麼他們可以頂着老子的光環作威作福,我頂着我老子的光環懲治下欺男霸女的黑社會就不行了呢?!”落落振振有詞的說着,臉上滿是委屈。
“從小我給你舔過什麼亂沒,最多就是打架。可打架那些事還不是你教給我的?三歲的時候,別人家的孩子還在媽媽的懷裡睡覺呢,我就被你從牀上揪起來帶出去跑步、打拳,告訴我因爲我是你範宏龍的女兒;五歲以後我就天天在部隊過的,你說你的女兒一定要是軍中精英;等到十八歲的時候我又進了特警隊。在特警隊裡我聽你的話,爲了不給你範將軍丟人,我哪裡拿自己當過女孩?對,你是滿意了,你最終培養出來了一個上過戰場,摸着槍桿子跟敵人玩過命的閨女,你臉上有光了,可我呢?
你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讓我有過自己的思想了,什麼時候把我當女兒看了?我不是兒子,我本就是一個女兒。”說着說着,落落的眼淚涌了出來,她狠狠的一把擦去接着對範宏龍說道:“別人孩子做的那些事我做過沒?你看不慣的那些東西我做過沒?我沒有,我一件都沒做過,就唯一的這麼一次,而且是那些黑社會的流氓侮辱了我,我才頂着您範將軍的名頭鬧了那麼一次,你現在就要家法,好,你打吧,我是您女兒,我繼續維繫您的面子!”落落一口氣講話說完,而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着臉,淚眼朦朧的盯着範宏龍。
“我……”拿着棍子的範宏龍被落落的一番話頂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臉上露出了一絲懊惱和悔意。
“媽,你倒是說句話呀。”老雷把眼光投向龍敏,他知道這會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龍敏身上了。
“唉……”龍敏嘆了口氣,心疼的看看女兒,又看了看女婿,把臉轉到了一邊。
看到龍敏這個態度,老雷心裡咯噔了一下,他覺得這裡面肯定出現了什麼重大的問題,否則的話,丈母孃絕對不會不管不問的。
“爸,是不是這次的事情影響很壞?”雷蕭直接問向範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