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上那一顆洛神血鑽就是這個小妞搞破壞擡的價,說是她的。還有,還有,雷蕭這會想起來了,之前在盛唐賓館也見過她,結果沒自家閨女當成妖精趕跑的那個小妞……
可……孃的,這個小妞怎麼又變成火舞了呢?火舞怎麼又變成拍賣會上的呃那個小妞呢?間諜?!
一時間雷蕭的腦袋有點犯暈了,他不知道該收拾這個場子了,老熟人不說了,這個小妞剛纔還救了自己。
其實人就是這麼奇怪,對一個從不相識的人可以揮動屠刀,但對於一個相對熟悉一些的人總是會心存不忍。可能就是人之初性本善之類的,或者說是熟人觀念在作祟,畢竟這個火舞沒傷害過自己。
“老婆……”將火舞臉上面紗摘掉的雷蕭訕訕一笑,叫着沙織,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你該咋辦就咋辦,我去尿尿!”
碰到這種情況,雷蕭當然不會憐香惜玉,只是這個女人之間的事情他一大老爺們不好插手,是殺是剮還是交給老婆吧。
沙織沒有理會雷蕭,她將自己的面紗摘掉,露出傷痕交錯的臉頰衝着火舞發出笑聲,然後雙眼死死盯着火舞的臉頰,將刀尖移到火舞的臉上,稍一用力將火舞吹彈即破的臉頰劃出一道血口,鮮血瞬間流下。
轉頭想看看情況的雷蕭,一眼就看到了沙織的臉頰,頓時眼睛裡冒出火光,拔出軍刀扭頭又走了回來。
“老子今天讓你也嚐嚐毀容的滋味!”雷蕭一臉猙獰的咬牙切齒對火舞低聲吼道。
冰冷的軍刀一寸一寸的朝火舞臉上貼去,刀面上映出老雷猙獰的笑容。
不錯,女人之間的事該有女人來解決,不過老婆的事必須要由老公來解決。看到沙織的臉,雷蕭打算將這個火舞一點一點的折磨至死。至於剛纔救自己,只是她魅惑的一種手段!
被兩把刀逼在自己臉上的火舞哭了,大大的眼睛裡溼漉漉一片,眼淚止不住的朝下滑落。
此時的她看起來哪裡還有方纔兇狠的模樣,簡直就跟鄰居家的小妹妹一般,真叫人捨不得下手。
不光是老雷,甚至連沙織的眼睛裡都透出了不忍之色。
“老婆……真的要殺啊?”看到火舞這副模樣,雷蕭實在是不忍心了,擡頭問着沙織。
“呼呼……”沙織大口喘着氣,似乎在擺脫這種心理自然產生的狀態,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眼睛裡重新恢復冰冷。
“魅惑,殺!”
“可是……”雷蕭有些相當難爲的看着沙織。
“嘩啦”一聲,一捧清水灑在雷蕭的臉上,讓老雷甩甩腦袋變的清醒過來。
然後剛纔那種不忍之心沒有了,心裡終於升出了幾許後怕:這個女人……果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