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志恆昏了過去,刺玫瑰才鬆開咬着曲志恆肩膀的櫻桃小口。刺玫瑰對着混過去的曲志恆輕輕一笑,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想到,你還挺善解人意的。”只是,她的嘴角全是血跡,曲志恆的肩膀上,被她咬的這口很深,很重。鮮血還在不停的慢慢向外流。
刺玫瑰拉起曲志恆,把他扔在牀頭上的衣服隨便套在他的身上,扛起曲志恆走向了窗口。窗外,一根垂下的繩子在迎風擺動,原來,刺玫瑰是從樓頂翻下來的。刺玫瑰把繩子拉進曲志恆的臥室,把曲志恆靠在窗口,快速把曲志恆給五花大綁了。
隨即,刺玫瑰拉了拉繩子,順着繩子攀爬而上。曲志恆住在六樓,這已經是樓頂了,刺玫瑰只挪了了一下身形,就抓住了樓頂端翻了上去。上到樓頂,刺玫瑰開始向上拔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是被五花大綁的曲志恆,不用說,曲志恆也很快被刺玫瑰給拉了出來,並且一步步的靠近樓頂。
曲志恆被刺玫瑰有驚無險的拎上了樓頂,刺玫瑰極小心的扛起曲志恆,從樓頂下樓而去,一點聲音也沒發出。
從藍田小區的圍牆翻出去,刺玫瑰徑自帶着曲志恆走向一輛隱藏在暗處的破奧拓。拉開車門,隨手把曲志恆給扔了進去。
刺玫瑰轉身鑽進駕駛室,奧拓很快發出“突突”的聲音。這輛破奧拓,除了喇叭不響,幾乎到處響。也不知道刺玫瑰是從哪裡弄來這麼一輛車。
雖然這破奧拓行駛起來是稀里嘩啦的響,可速度倒是還可以。刺玫瑰開着車在市區內左拐右轉,終於在半個多小時以後,車子駛上了她想要走的路。
半個多小時以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這裡已經是南郊。破奧拓停在了一座廢棄的廠房內。
一陣忙活以後,刺玫瑰才坐在了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從這椅子的乾淨程度與四周的骯髒程度可以看的出來,刺玫瑰早就已經來過這裡了。只見刺玫瑰順手從椅子旁邊的箱子內拿出一瓶礦泉水喝了幾口,然後來到曲志恆身邊,把礦泉水對着曲志恆當頭澆下。
曲志恆被涼水一激,緩緩行了過來。他睜開眼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刺玫瑰沒變之外,四周的環境變了。他慢慢記起了一切,知道是刺玫瑰打昏了自己,並且把自己帶到了這裡。刺玫瑰並沒有打開燈,四周黑漆漆的,曲志恆只能勉強看清刺玫瑰的臉龐,不由的問道:“這是哪裡?”
“啪”的一聲響,刺玫瑰打開了燈,只是,這燈不是普通的照明燈。而是那種散發着強烈光芒與熱量的射燈。射燈直直的對着曲志恆照射。曲志恆的眼睛收到刺激,不由得把頭轉向了一邊,問道:“你這是幹嘛?”
刺玫瑰緩緩退後兩布,坐在椅子上,悠閒的說道:“我說了,要問你一些事情。”
“你把這燈拿開,照的我難受。”曲志恆說道。.手機看小說訪問.1.
刺玫瑰側頭想了一下,把射燈的燈光轉向了一邊。曲志恆這才轉過頭直視着刺玫瑰,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不對了。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着,而且綁的姿勢很奇怪。雙臂伸直,雙腿併攏。而且,身後好像是有什麼東西。
曲志恆不由得左右上下扭頭看了一遍,這才既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這是幹嘛?把我釘十字架了?這十字架能隨便亂釘人啊?”
刺玫瑰知道曲志恆是把自己當做基督教徒了,這也難怪,在西方,幾乎都是基督教徒。聽到曲志恆這麼說,刺玫瑰淡淡說道:“我不是基督教徒,沒那麼講究。我在這裡找了一遍,發現也就這個綁人最合適。”
聽到刺玫瑰這麼說,曲志恆無語了。只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就跟耶穌被釘十字架一樣的姿勢,被綁在這個十字架的木架上。這讓曲志恆多少感覺有些怪異。
“那個女人去哪裡了?”刺玫瑰開口問道。
曲志恆隨即就明白過來,刺玫瑰是在問林雅馨的去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很顯然,刺玫瑰不相信曲志恆的話,只見刺玫瑰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早點說了,我好放你走。不然的話,我用出逼供的手段來,你承受不了。”
看刺玫瑰的神色,曲志恆一點也不懷疑她的話裡面的真假程度。只是,他實在是不知道林雅馨去哪裡了。再說,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這個女人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對林雅馨,是屬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啊。
曲志恆不由得苦笑搖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刺玫瑰有些疑惑了,看曲志恆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說謊。可是,隨即她想到了一件事情,說道:“你以爲我會相信嗎?你剛纔攻擊我身體的那些部位,全是人體的脆弱部位。這是格鬥術裡纔有的。你敢說不是她教你的?”
曲志恆這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難道要說是王秋傑教給自己的?可是,當時林雅馨和王秋傑曾經叮囑過自己,這事無論對誰,都不能說。當即,曲志恆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說了。
刺玫瑰眼珠一轉,她已經認定了,這些東西是林雅馨教給曲志恆的。至於她教給曲志恆這些的目的,刺玫瑰看到曲志恆搖頭不說話,也就隨着自己的斷定而推測了,她推測的結果就是,林雅馨教給他這些,是爲了防自己的。
這讓刺玫瑰一陣惱火,她摸出匕首,目露兇光,來到了曲志恆的面前。就在她揚起刀子的時候,她看到了曲志恆肩膀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了,露着血紅色。
刺玫瑰的目光漸漸柔和了下來,“刺啦”一聲,刺玫瑰撕開了曲志恆肩膀上的衣服,看到自己咬他的那口極深。鮮血還在不停的向外滲。刺玫瑰把自己撕下來的,曲志恆的衣服布條,飛快的在曲志恆的肩膀處纏了兩圈,用力紮緊。
“謝謝。”曲志恆苦笑着說道。
“謝什麼?我是怕你流血過多而死掉,耽誤我問出東西來。”刺玫瑰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