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人給你爭呀?
任步傾沒有注意到的事情,那邊被當成假想敵的某隻豆芽菜卻是注意到了,但是看任步傾那模樣,心中糾結了一番,倒是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了。
——就因爲歲禾和任步傾的表現,這本就唯恐天下不亂,腦回路有點奇葩的豆芽菜將任步傾和歲禾看成了一對。
並在此後很長地一段時間裡面將這個“事實”告訴了別人。
而且堅定地以爲,任步傾是自願的,歲禾......是任步傾養的小白臉。
喜大普奔。
咳,不過不管豆芽菜心中閃過多少心思,在以後又傳頌過多少八卦,這會它還是“正直”地,它雖然再沒有往任步傾身上撲騰,卻還是相當有條理的給任步傾說了自己現在的狀況。
嗯,它完全將任步傾那句“我們很熟麼”的問話,給忽略了,自顧自地就開始將自己本來要說得事情給往下順了起來。
不過任步傾雖然那麼說了,但是看見歲禾沒事,小銀龍在不久之後,也覺得完成了自己的斷後大業,屁顛屁顛飛過來又變成一杆長*槍跟在她身後以後,也還挺有興趣聽一聽這壞心眼的豆芽菜,究竟要說什麼的。
好吧,事實上,任步傾之所以那麼有耐心,來聽豆芽菜的“生平經歷”還因爲,那邊本來是出來看破碎結界窟窿的大能此刻沒有一個要走的意思,都在齊刷刷地看着她和歲禾這邊,任步傾怕自己不聽,會被那邊的人羣毆。
這豆芽菜,看起來在那羣人中間的地位,還挺高的。
任步傾猜測的並不錯,事實上,豆芽菜在那羣大能心中的地位不僅僅高,還不是一般的高,這就牽扯到豆芽菜要說得的事情了。
豆芽菜它身爲封魔大陸所有功法的持有者,雖然武力值不怎麼樣,在某些方面,還是相當強悍的,比如......它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窺探天機。
這貨好勝心強,還自覺特別正義,有了這個技能,又掌握着封魔大陸的功法,時間長了,就長了歪心思,比如——在別人過來求取功法的時候,幫助那人算上一卦,覺得那人是“好人”屬於有大氣運的人,就給別人放個水什麼的。覺得那人不是好人,未來灰暗晦澀,可能作惡,就想方設法將人刁難一番不說,還不給人好的功法修煉。
前面一種具體參見上輩子的主角明乾,後面一種具體參見即便是有任步傾,還是差點被坑了的這輩子的歲禾。
任步傾聽到這貨說到這裡的時候,總算明白當初這豆芽菜爲何要那麼針對自己家*寶貝徒弟歲禾了,那明顯是因爲——蠢嘛!
不由得一個沒忍住,就有點不太符合形象地開口鄙視了這貨一頓:“萬物自有定論,你單憑片刻天機就隨意插手,又豈知人之善惡或許就因你而起呢?”簡直蠢的沒邊了!
——就像是上輩子她徒弟歲禾,要不是因爲一點不能夠修煉封魔大陸功法,會不會回到魔界當魔尊,還真的說不定來着。
想到這裡,任步傾對豆芽菜就又嫌棄了幾分。
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對歲禾的護短已經又加深了不知幾許。
卻沒有料到,豆芽菜這次聽了任步傾話語半分沒有反駁不說,還老老實實的承認了錯誤:“大人教訓的是。”神情甚爲蕭瑟。
他當年在任步傾和歲禾去中央之塔的那段日子裡面,盡心盡力地培養了明乾,卻被明乾恩將仇報毀了傳承之地,自食惡果,吃了大虧,又無從辯駁,自然乖乖聽任步傾的教訓了。
接下來,豆芽菜將前面如何幫助明乾,又如何被明乾恩將仇報的事情盡數告知了任步傾:“要不是小仙有幾分保命的本事,大人怕是再見不到小仙了。”
說着,這貨激動了起來,貌似又想往任步傾身上撲了。
當然,因爲歲禾的原因,它必須沒有成功。
任步傾沒功夫理豆芽菜是不是又和歲禾過招了,她聽完了豆芽菜那悽悽慘慘地過去,卻是滿心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幸!災!樂!禍!
對於坑過自己和自己家徒弟的存在,任步傾這女人向來沒有什麼同情心。傳承之地毀了,這世間一定會誕生能夠替代的東西,原著之中也沒有說明傳承之地被毀滅了以後,會發生什麼特別嚴重的後果,她就更加不會杞人憂天了。
不過雖然是這麼想的,任步傾表面上可沒有表現出來,她一向會掩(保)藏(持)情(面)緒(癱),不僅沒有表現出來一點幸災樂禍的一絲,甚至還少見的開了金口:“你還活着。”
——任步傾將自己的話語意思定義爲安慰。
豆芽菜相當配合地表示自己受寵若驚,歲禾......即便是能夠看出來自己家師尊並沒有什麼要安慰豆芽菜的意思,可還是有點不太高興,在豆芽菜還沒受寵若驚完的時候,就瞥了它一眼,相當不給面子地打斷了它想繼續賣乖的心思:“說這麼多,你究竟有何目的?又爲何在這裡?”
目的......豆芽菜遊移了一下眼神,說得有點心虛:“小小仙心有不甘,想,想報仇。”
所以呢?
任步傾師徒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豆芽菜那“瘦小”地身軀。豆芽菜莫名一抖,趕緊繼續開口,接下來的話說的無比順溜:“小仙推演仙機,發覺只有跟着大人您纔有機會報仇,所以纔在此地等待大人到來。”只是就算再順溜,也完全沒有辦法掩蓋豆芽菜那不良的心思。
豆芽菜失去庇護場所傳承之地以後,一邊後悔自己太過依賴天機,一邊就又開始死性不改地用天機推演了一下明乾的死對頭。發覺是歲禾以後,又屁顛屁顛地推演了一下任步傾和歲禾所必到之所,一個“興奮”就來到這裡守株待兔了。
果然,這仇任步傾和歲禾想要不幫忙,還真的不行。
豆芽菜來到這裡以後,也不都是閒着,它雖然武力值不怎麼樣,但是好歹身負金手指——明乾雖然將傳承之地毀了,但是對豆芽菜也並不是沒有一點好處。那些僥倖沒有被摧毀的功法此刻全部都在豆芽菜手中,並且已經完全沒有需要考研才能夠拿到的限制了,比起之前來說,這才真是想給誰就給誰。
金手指這樣牛,它在此地又如何不受到追捧?
最起碼任步傾和歲禾要是真的想要從萬神山,帶幾個大能回去,幫助歲禾那個還危機重重,一步小心就要被大陸其他勢力給聯手打散了的萬物門,不等豆芽菜點頭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於是沒有什麼意外的,在豆芽菜的提醒之下,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師徒兩個,片刻以後,心情不怎麼美妙的帶着這個“厚顏無恥”卻偏偏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本事豆芽菜,回到了原本的天審團大廳。
卻都發覺,心情更加不美妙了。
——就在任步傾和歲禾離開地這短短一天的時間裡面,原天審團,現萬物門駐地,不請自來的來了一個明顯想要將任步傾和歲禾師徒兩個人分開的“王母娘娘”。
即便這王母娘娘長的水嫩水嫩,至今不到二十,即便是這王母娘娘......是個許久不見的大熟人,玉琴妹子。
可也不能夠掩蓋,她真的想要分開歲禾和自己家師尊大人任步傾的心思:“藥老說,既然主上已經決定修習大道,那就算已經完全承認成爲丹修一脈的首領了,而首領......”說到這裡的時候,玉琴妹子貌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似乎已經恢復不了正常,依舊是一頭紅髮,雙目火紅的歲禾,這才繼續開口:“又如何能不在丹修的傳承之地?丹修一脈的勢力,還等着交於主上呢。”
當然,要真的只是以上話語,任步傾和歲禾必然不會理她,也不會覺得特別糟心,和自己家徒弟歲禾相比,丹修一脈的勢力算的了什麼。
讓任步傾有點沒辦法拒絕的是玉琴妹子下面的話:“而且,丹修大道不同於其他,主上要是不回去,怕是......此生都難有進益了。”
——覺得難以拒絕的任步傾覺得,這話的意思,就是明擺着說,只要她回到藥老他們那裡,就能夠洗刷自己沒修煉天分的污名,從心步入天才行列,走上人生巔峰。
想想,確實有點難以拒絕。
被說服的任步傾看向了歲禾,歲禾可沒那麼多心思,張了張嘴,必須想要拒絕,卻......被豆芽菜打斷了。
就像是藥老他們聽到豆芽菜的名字就心情暴躁一樣,這貨也不知道和那四隻結過什麼醜,丹修大道什麼的也並不是多麼舒服,一個沒忍住,就開始......對歲禾盡心盡力起來。
雖然它本就打着讓歲禾幫他報仇的主意,早晚也要這麼盡心盡力。
豆芽菜悄悄告訴了當初不願意將大道功法給歲禾的另外一個緣由:“天道功法修成以後能夠碾壓無數人道功法修者,你可知,爲何你明明身負大道功法,前面卻連饕餮他們三個的聯手都打不過?”
——自己家大道功法的主人都已經自願當丹修大道功法主人的徒弟兼男寵了,要是不告訴,豆芽菜實在太怕歲禾以後連任步傾一擊之力都受不住,太丟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