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要廢話了，進入正題吧。”
“嗯，好。”
“你有車嗎？”
“沒有。”
“你市區有房麼？”
“沒有。”
“那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哦，四五千。”
“那我們似乎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我們不合適。”
陸晨點頭，目送女孩離去，並沒有阻攔。
這是他今年的第八次相親，與之前一樣被拒絕了。
第一次見面的女孩聲稱家裡着火，於是回家去救火，之後再沒聯繫，陸晨認爲她可能燒死了。
第二個見面的女孩坐下不久，她的手機就響了，然後說有一個朋友要跳樓，現在要過去救人。
等了好一會不見她回來，陸晨認爲她可能也跳樓了。
……
唉，千言萬語，誰讓他不是一個富二代，而是一個苦逼的程序員呢。
這是陸晨的想法。
他表示心累，這一頓飯又白白花錢了，菜還沒上，不知道可以退掉不？
“不可以。”
老闆微笑着打消了陸晨的念頭，他聳了聳肩，一邊結賬：說：“好吧，那給我打包。”
“好勒，下次還來哦。”老闆格外開心。
他算了一下，加上今兒的消費，這個小子在店裡吃飯已花銷一萬多了，其中近九千的飯錢是因爲相親。
身爲老闆，他喜聞樂見這樣的人，恨不得多來一打。
陸晨一陣惡寒，問道：“下次可以打八折不？”
“咦，小子，我已經給你打九折了，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欺負我這個老實人，我還掙不掙錢了？”
“那以後不來了。”
“好，八折就八折，不過你要給我拉點客人，比如像你一樣相親但一般不會成功的人。”
“……”
出了飯店，陸晨提着打包好的飯菜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說：“媽，人家不同意，你別給我找了。”
“啊，不同意？你是不是又沒好好說啊，你二姑好不容易託人給你找的一個女孩，多好的一個姑娘啊。”
“唉，你讓我省點心，好不好？”
陸晨一陣心煩，不等說完掛了，每次相親之後一陣嘮叨加埋怨，總認爲自個兒不好好說，說的好像人家女孩願意多聊幾句似的。
看了看手中的飯菜，他也沒胃口了，陸晨順手扔進垃圾桶，雖說習慣被拒絕，但女孩的話依然刺痛了他的心，一個身爲男人該有的自尊心。
“你有車嗎？”
“你有房麼？”
“你工資多少？”
這幾句話在他的腦海內迴響。
相親女孩有什麼錯嗎？
不，她沒有錯。
曾相戀四年的女友都因這些問題而分手，何況一個剛見面的女孩呢？
呵呵。
只怪現實太殘酷而已，而自己又沒本事，畢業三年有餘，依然沒有一點兒成就……
這時手機響了，打斷了陸晨的思緒。
“喂，來吃雞不？”那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陸晨的好基友，王飛。
陸晨心情不佳，道：“不去了，你玩吧，我想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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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週末，他會和王飛去超星星網咖玩一會，但今日心情不好，所以不去了。
王飛道：“好吧。”
陸晨‘嗯’了一聲，隨手掛了，不過走了幾步之後手機又響了，原以爲是王飛不甘心的催他去玩，結果一看愣了，公司老闆來電？
不會是讓加班吧？
唉，誰還沒有點兒小情緒呢，加班是不可能加班，反正今天是不可能加班。
陸晨深呼吸，清了清嗓子，接通以後不等對面出聲兒，捏着聲兒道：“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
然而未說完，那邊傳來個柔柔的聲音：“小陸啊，如果不想加班可以直說，或者找個別的理由也好，老孃給你打的微信電話，你在這兒跟我扯什麼犢子呢？”
昂？
陸晨一看，傻了。
“快滾過來上班，有個項目很急，十分鐘之內到達，不然老孃要你好看。”
“是，老闆，我和你鬧着玩呢，這就過去。”
“快點兒，就等你呢。”
公司老闆掛斷了。
陸晨一臉苦逼，好不容易從網上學來的套路，還t着急用錯了。
唉，這能說些什麼，加班去唄。
去了公司，老闆見陸晨趕來了，翻了個白眼，開會講了一下項目的重要性，之後成立了方案小組……
近十二點，陸晨才下班，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他住的地兒已是凌晨。
住的地兒是一個月四百租來的小房子。
洗臉、刷牙等，上牀睡覺，閉上眼都是一堆密密麻麻的代碼，胡亂的在腦海內竄來竄去。
累了一天，陸晨很快睡着了。
……
凌晨。
四點三十五分十八秒。
忽然一道驚雷般的‘咔嚓’聲在陸晨的屋子內響起，緊而耀眼的白光一閃而逝。
一個女孩出現了，她看着牀上的陸晨道：“咦，他就是我的爺爺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