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我不需要擔保人,我有抵押物。”樂樂趕緊解釋道。
“抵押物?你這間店能貸五百萬就不錯了,根本貸不到三千萬。”
張主任搖了搖頭。
“抵押物不是我的店,我大伯家有一套小別墅,我用小別墅抵押。”
“你大伯?這是怎麼回事?”
“我大伯打算跟我合夥做生意,錢的事由他來負責。”
張主任點點頭,有長輩參與就好。
“這也行,你大伯的別墅在什麼位置?多大面積的?”
“位置在坎普區,剛買沒兩年,旁邊就是新建的海水淡化工廠,別墅是獨棟別墅,上下兩層帶個小閣樓,面積有五百多平。”
“坎普區位置還可以,按照你說的,你大伯這套別墅應該價值三個億左右,貸款三千萬絕對沒問題。”
“我大伯家前段時間被淹了,會不會影響估價?”樂樂擔憂道。
“你放心好了。”
張主任笑着安撫道:
“最近從歐羅巴和漂亮國來了不少有錢人,像你大伯這種獨棟別墅,如今非常搶手,你大伯眼光不錯。
另外,不管別墅有沒有被水泡過,只要土地還在,就值這個價,你們如果缺資金的話,不妨多貸一些。”
只要有抵押物,一切都不是問題。
“最多能貸多少?”
樂樂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是爸爸最愛的小棉襖,早就想幹一票大的證明自己,讓爸爸以她爲傲。
更進一步講,假如大弟自己不爭氣,就別怪她這個當姐姐的取而代之。
老爸說得對,女兒一樣能傳家。
“兩個億應該能申請得下來。”
“好,我回頭跟我大伯商量一下,看看到底要貸多少錢。”
樂樂壓制住心中的興奮。
張主任點點頭:“商量好了給我打個電話,咱們約時間再詳談。”
“張阿姨,謝謝您了。”
“謝什麼謝,你不是請我吃蛋糕了嗎?咱們扯平了。”
……
半個小時後,張主任帶着半份蛋糕回到了家。
開門的是他們家大女兒劉亦萱。
“媽,出什麼事了?這麼火急火燎地叫我回來,結果倒好,我來了,您和我爸都不在家。”
“鵬鵬來了沒有?”
張主任不以爲然道。
鵬鵬是她的大外孫,是全家人的寶貝疙瘩。
“來了,在房間裡看電視呢!”
劉亦萱回答道。
張主任拎着蛋糕盒子走進房間:
“鵬鵬,看外婆給你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
“媽,盒子裡裝得是什麼啊?”
劉亦萱滿臉好奇道。
“蛋糕。”
張主任說完打開了蛋糕盒子。
一股香甜氣息撲面而來,原本還在專心看電視的鵬鵬,立馬湊了過來。
“外婆,
蛋糕是什麼東西啊?”
小傢伙今年剛滿三歲。
還沒到上幼兒園的年紀。
“這是好吃的蛋糕。”張主任當場舀了一勺蛋糕,塞進小傢伙的嘴裡:“鵬鵬嚐嚐好不好吃?”
“嗚……好甜…好滑,太好吃了,外婆我還要。”
鵬鵬一把拉着外婆的胳膊嚷道。
張主任看着女兒吩咐道:“快去廚房拿個碟子過來。”
劉亦萱迅速拿來了一大一小兩個碟子,同時臉上充滿了討好神情:
“媽,讓我也嚐嚐吧,我都十幾年沒吃過蛋糕了。”
“滾,你是小孩子啊?總共就這麼一點蛋糕,你好意思跟鵬鵬搶?再說了,等下還要給你爺爺送一些過去,你爺爺牙不好,吃這個最合適了。”
張主任瞪了女兒一眼。
“媽,我就嘗一口。”
劉亦萱訕訕說道。
女人嘛,不分年齡大小,就沒有不喜歡甜食的。
張主任拗不過大女兒,只好分了對方雞蛋大的一塊蛋糕。
劉亦萱仔細品嚐着蛋糕,滿臉都是幸福,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
一旁的鵬鵬動作飛快,一口接着一口往嘴裡塞着蛋糕,腮幫子被撐得鼓鼓的,即便如此,也不肯停下片刻。
“別急,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張主任摸了摸外孫的腦袋。
“外婆,蛋糕真好吃!”
“媽,這蛋糕哪來的?”
劉亦萱顯得意猶未盡,當即迫不及待地問道。
“美樂麪包店的老闆有事找我幫忙,蛋糕是人家送給我的。”
張主任有些後悔。
早知道剛剛少吃點就好了。
“原來是他們家啊,他們家東西好是好,就是太貴了,一個杯口大的蛋撻就要九十八,比搶錢還快。”
劉亦萱不由得抱怨起來。
“嫌貴你別買啊,沒人逼你。”
張主任沒好氣道。
劉亦萱咬牙切齒道:“我想買還買不到呢,那些黃牛太可惡了,通宵都在排隊,我寧願不吃,也不想挨宰。”
“行了,等下莪把我的鑽石會員卡給你,你想吃什麼,提前一晚預訂好,可以打電話讓他們送貨上門,也可以自己去取。”
“媽,你早跟我說啊,鵬鵬這段時間天天吵着要吃蛋撻,我和蔣宇都快被逼瘋了。”
“煩死總比窮死好,就你們倆那點死工資,能吃得起幾頓?以後不過日子了?”
“存那麼多錢幹嘛?囤不了房,又買不了車,還不如換口吃的呢?”
劉亦萱無所謂道。
像他們這一代人,從小經歷過大饑荒,對金錢普遍看得很輕,加上沒有住房壓力,大家過得其實都很灑脫。
“你就作吧,年輕時不存錢,以後老了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媽,我和蔣宇工作穩着呢,只要國家不垮,我們就餓不死。就算工作丟了也不怕,大不了去菲州闖蕩一番,說不定還能給鵬鵬弄個太子噹噹。”
劉亦萱得意洋洋道。
同樣是他們這一代人,見證了國家的驚天逆襲,如今的大夏,無論是影響力,還是國際地位,都遠超歷史。
他們比任何時代的人都要自信。
甚至可以說有點傲慢。
“越說越沒譜!”
張主任無奈搖搖頭。
真以爲菲州有多好?
現在的年輕人啊,只記得狼吃肉,不記得狼捱打。
“好啦媽,這蛋糕多少錢一個,爺爺不是要過生日了嗎?我想給幫他老人家訂個生日蛋糕。”
“這事還用你操心?你媽我已經預訂好了,連定金都交了。”
“一個蛋糕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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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會員卡可以打八折,老闆看在我的面子上,又在八折的基礎上打了一個七折,算下來不到六千。”
“嘖嘖,六千塊很值啊!”
“這次確實佔了不小便宜。”
劉亦萱好奇道:“媽,人家老闆找你幫什麼忙?”
“找我幫忙貸款。”
“咦,媽,我記得你好像跟我說過,那個女老闆應該是個富二代吧?他們家難倒破產了?”
“你想多了,人家小姑娘想自主創業,不想跟父母伸手要錢。”
“牛叉!”
劉亦萱豎起了大拇指。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着,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着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雲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麼,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着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誌性建築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後,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爲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屬於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爲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後拿着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纔他還要藉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傢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醃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着從糧食袋裡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裡,而後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着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爲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着絡腮鬍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屍體。
此刻他的眼神裡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