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你是不是同夥,我看你就是這兩狗男女的託——”阿凱很氣憤,指着祝長樂的臉罵道。
狗男女……
我瞪大眼睛,白冥安則是略微蹙了一下眉頭,眼神裡露出冷意。
阿凱無意間觸及到他的眼神,被裡面看似寡淡的寒光凍得身體一顫,表情有些許慌張。
“阿凱,你怎麼這麼說話!”叮叮很生氣地制住了男友,站在他面前抱歉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脾氣直,說話不好聽,你們別介意啊。”
祝長樂嗤笑一聲:“喲,這是脾氣直啊,我看沒腦子!”
我在邊上努嘴,就是,誰是狗男女,我要是能和白冥安成爲狗男女,我還這麼煩惱幹什麼……咦,好像哪裡不太對……
“你這個女人——”阿凱年輕氣盛,被祝長樂刺了一句就要衝過來,叮叮是個女孩子攔不住他,一下子就衝到祝長樂身前。
他比祝長樂高了半個頭,兇狠地瞪着她:“你給我道歉!”
“喲,說你沒腦子你就立刻現場直播證明給我們看呀。得了,你不就是想要確定我朋友是不是騙子嗎?你過來,我給你一句話,就一句,你自己判斷我說的準不準?”
祝長樂身材瘦削,常年在外闖蕩練就一身地痞流氓的氣質,痞痞的,霸氣外漏。
就這樣抱着雙手站在那裡。挑釁地看着阿凱,嘴角斜向上,如此激將的神態語言一般男人哪能扛得住啊。
阿凱直起脖子:“你一個女人我還會怕你?”
“喲。不怕呀,好呀,來呀。”
阿凱怒道:“來就來!”
他大一步過去,就把耳朵湊到了祝長樂面前,祝長樂嘴角莫有深意的揚起,耳語了一句什麼話,然後看着他的臉色驟變。
真的是驟變啊。
臉一下子就白了。
“怎麼。我連你這樣大的秘密都知道,你總該相信我——以及我這兩個朋友是有真材實料的吧。你別給我整有的沒的。說騙子,你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假名牌有什麼值得我們費盡心思詐騙的?”
祝長樂心直口快,手指上下指了指,就戳穿了阿凱的假象。
這一下子。他的臉瞬間從白漲成了紅色,呼吸大喘,眼睛都泛紅了。
祝長樂瞄了一眼,“喲”一聲,跳到白冥安身後,探出一個腦袋說:“哎呦生氣了,好害怕呢,白帥哥你可千萬要救我呀。”
阿凱直接被她的動作和話氣得不行。
我也看不下去了,翻了白眼過去揪着她走遠一點。暗暗瞪她:“老實點兒!”
搞什麼,什麼白帥哥要救我。裝柔弱對白冥安有用的話老孃早八百年就這麼做了。還輪得到你,切。
“喲。吃醋啊嫉妒啊……”
我瞄了一眼白冥安,還有現場的幾個人,狠狠低叱她:“閉嘴。”
等有空再收拾你,哼。
“好了,阿凱。你剛剛……”叮叮誠懇而慎重道:“雖然我不知道那位姑娘說了什麼,讓你反應這麼大。不過我想應該是對你很重要的事情。你現在應該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吧。”
阿凱臉色還是有些難看,不過經過女友的溫柔安慰。已經稍微好轉一點,一雙略顯傲氣地眼睛掃了我們三個一眼,尤其在看到祝長樂的時候,眼底生出強烈的牴觸,最後不情不願地別過頭。
“隨便你,反正我只要你安心快樂就好。”
叮叮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哎呦,好酸。
我和祝長樂同時翻了一個白眼,不是我們不樂意看別人秀恩愛,這叮叮乍一看是個挺不錯的女孩子,不過這自命不凡眼睛長頭頂上的阿凱嘛……
得,人家的事情外人也不好評價。
“白先生是吧,你好,可不可以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一聊?”叮叮目光懇切,態度十分友好。
白冥安擡眸,看了我一眼。
我莫名其妙地轉頭去看祝長樂。
祝長樂“嘿”了一聲,好笑地說:“都看我幹什麼呀,白帥哥海域小泥巴你們都是行家,這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處理吧,只要不耽誤行程我沒意見啊。”
悠悠然地又補了一句:“耽誤了行程我也沒意見。姐姐就當放個假……”
這叫什麼,這叫小人得志,看她賺了一筆錢就優哉遊哉的。
我在心裡腹誹,好像按着她使勁撓她癢癢,看她求不求饒。
她既然開口,我只好跟着表態:“對,我也是這個意思。”
叮叮又把期待的目光投向白冥安,白冥安既然管了這閒事,肯定是會一管到底的,於是淡然點頭:“可以。”
“太好了,那我們走吧。”叮叮在前面帶路,一邊跟我們說:“我們是開着房車來的,裡面空間還可以,我們幾個人進去好好談一下。”
原來外頭停着的很有格調的房車是她的。
幾人跟着上車,進入車廂不由眼前一亮。
叮叮的話是自謙了,這車廂裡面哪裡是還可以,不說視野開闊,佈局合理又簡潔沒有小女孩慣有的小家子氣,單單看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擺件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總的來說,這房車本身價值就不低,被叮叮這個有心的主任一佈置,品味更加不俗了。
連一向把挑剔當高品位的祝長樂也讚歎起來:“喲,看不出來啊,小夥子雖然情商不高,這賺錢的智商還是不錯的嘛,叮叮你很有福氣嘛。”
我不由挑了挑眉,有疑問但是不說話。
神情鬱結的阿凱聽到誇獎,表情似乎得意了一下,但下一秒叮叮的話把他的這一點得意打得沒了蹤影。
叮叮很平常地笑了笑說:“我是個設計師喜歡折騰東西,這車子從裡到外都被我搗鼓一番,讓大家見笑了。”
阿凱的笑容頓了一下。
祝長樂好死不死,誇張地睜大眼睛:“喲,原來是叮叮自己買的呀,真厲害,這年頭女人賺起錢來一點也不比男人呀。”說着,若有似無瞄了阿凱一眼。
阿凱的臉色比剛纔更加難看。
叮叮背過身沒有注意。
祝長樂似笑非笑朝我擠擠眼睛,表情有些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