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先爬上去放下繩子,然後你再上來。”他說着就要行動。
我趕緊一把扯住他,“你不覺得現在這情況太過詭異了一點嗎?”
他愣了一下,“怎麼詭異了?”
他腦子有問題嗎?這麼明顯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難道你就不覺得這可能只是一個陷阱?”
“怕個毛,我們兩人一起出馬,還怕什麼陷阱?再說了?反正不管怎麼說,先幹掉那個賤人再說。”
是的,他的腦子果然有問題。只是現在真的要衝上去嗎?衝上去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估計我們被幹掉的可能性還是不存在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羞辱啊。
那才真正的要命呢。
面對着這個腦子秀逗了的濛濛,我真的無力再發表什麼言論了。
他往前走去,快整抱住牆外的柱子往上爬去。他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爬到了三樓,輕輕地推窗戶,可是看起來他推不動。
他在上面說:“推不動,裡面定住了。”
“……”還說我沒用呢,現在這小子又有什麼用?連個窗戶都開不了!
他一手扒在窗沿上,另一手從背後抽出了長刀,從窗縫裡面捅了進去,響起了一聲幾乎聽不清的響聲之後,他收起了刀,然後推開了窗戶。
那把長刀果然還是那麼牛逼。
他翻身進去,過了一會兒,扔下了繩子。這一次繩子竟然延伸到了地上,也不知道他綁在了哪裡。反正不管了,既然他要求我跟他一起衝,那麼我就跟他一起衝了。
我攀着繩子爬了上去,這才發現原來這小子自己抓着繩子站在窗前,難道繩子看起來長了不少。
我翻身進了寢室裡面。這裡面比較安靜,能聽到這裡睡着的人微微的呼吸聲。
“三個。”他小聲地說。
這裡面只有三個人?
標準的寢室是四個人住的,這裡只有三個人,那麼少的那個是不是就是張璇呢?
原來他還沒來得及查看這裡。
當然不可能開燈,所以在黑暗中我只能隱約看到有三鋪牀上躺着人。有一個是個大胖子,腹部正在一起一伏着。
“哪個是?”我小聲地問他。
“那個明顯不是。”他指了指那個大胖子,然後去查看第一個。
他的手裡拿着刀,很明顯如果看到了張璇,他就會毫不猶豫地一刀子捅過去。
不過第一個並不是。所以他只能去查看最後一個了。
我有一種預感,張璇並不在這裡。
果然,他再次搖了搖頭,輕罵了一聲:“他媽的,她不在這裡。”
“那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回去。”
這樣就回去了?那不是白跑了一趟了?真的跟不上他的思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果然說走就走,打量了一下,然後把繩子綁在了掃把上,掃把橫在了窗口,他正要抓着繩子下去,正這時,那個胖子模樣的人一個翻身,竟然從牀上摔了下來。
他這一摔發出了一聲悶響。
這不是夠高的,當然摔醒了過來,只不過他好像皮厚肉厚的,並沒有當場摔死,而是叫了一聲跳了起來。
我們兩個都吃了一驚。那傢伙在黑夜中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巨人一般,高大而強裝的陰影站在我們面前。
“啊——”那傢伙叫了一聲。
這倒不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雖然比較輕柔,全聽起來像是一個男人。
難道是個變態不成?
只不過現在明顯被發現了。
濛濛這傢伙竟然也不打人滅口,而是說了一聲:“風緊,扯呼。”
還扯呼,扯呼個毛線。那個身材高大的傢伙已經撲了過來,“有賊!”
這叫了一聲之後,馬上就把其他兩個驚醒了過來,她們連連尖叫,就好像我們正在進行着非禮一樣。
濛濛這小子一把抓起了繩子,就跳了出去。別看他腿腳不方便,但是逃跑起來是沒有二話的。
繩子帶着掃把卡在了窗口,這樣就頂住了他的重量。我也想逃,只不過這個時候那個身材高大的傢伙已經一步邁了過來,伸手就往我抓來。
我一步後退,伸手就要去拔槍,但那傢伙的速度非常快,竟然直接就衝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把我提了起來,“小賊,竟然摸進……靠,是你?”
我也不禁一怔,這個時候月光正照在她的臉上,這小子不是風雷又是誰?我就說嘛,除了這傢伙,哪裡還有這麼身材威猛的人?
我不禁放下了心。但那兩個女人尖叫聲實在讓我受不了,一直在鬼叫着。風雷轉頭對她們惡狠狠地說:“別叫了!”
那兩個女人這才停了下來。風雷放下我,我一時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她們都盯着我。
風雷這傢伙不是說他變成了男人嗎?怎麼現在竟然住在這裡?而且看起來還很有可能跟張璇住在一起。這怎麼可能呢?白天的時候他還要砍了張璇的。
所以看起來張璇根本就不可能住在這裡的。
“張璇呢?”我不禁問他。
“我怎麼知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找張璇。”
“放屁啊,她怎麼可能跟我住一起?”
暈了。看來這果然是張璇開的一個玩笑。說不準她現在正在暗地裡偷笑呢,看來那個發着夜光的字也是她貼上去的。
真是對那傢伙無語了。她到底要做什麼?玩玩我,玩玩濛濛?
濛濛那傢伙也完全變了,發生了現在這個事情馬上就自己跑了路。這倒好,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
一個女學生開了燈。這燈光很刺眼,適應了兩秒我纔看清她們。長得倒是還算一般,並不會難看,特別是現在她們穿着睡衣,看起來特別誘人。
她們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一個說:“咦,這個不是在市區跳樓的傢伙嗎?”
另一個說:“就是,原來是飛賊,要不然怎麼能爬到我們寢室來?”
好吧,我是做賊來的。
還不是被濛濛那傢伙拖下水的?
外面還傳來了一聲口哨聲,我扒到窗口,只見濛濛正對我打着手勢,要我趕緊溜。問題是現在我怎麼溜得掉?都被他們看光了!
“看看這一身專業的打扮。你叫什麼名字?”大胸姐問道。
老子叫什麼名字關你們什麼事?
風雷轉頭瞪了她們一眼,“好了,別吵了。”他走過去,一個手刀斬在一人脖子上,那女人就倒了下去。
大胸姐正要叫喊,風雷早已一個邁步過去,同樣一個手刀斬過去。她翻了一個白眼也倒在了牀上。
風雷這才轉頭看着我,“你們到底來這裡幹什麼?看看你,還帶着武器。”
我聳了聳肩,“還能幹什麼?刺殺張璇嘍。”
“你們倒是厲害,還想去刺殺她?那女人不簡單,還是儘早打消掉這個主意比較好,要不然到時候我可不想爲你收屍。”
“哪有這麼嚴重。”我小聲地說了這一句。看着他這全身的肌肉,剛纔還以爲他很胖,不過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壯實而已。現在的他跟上一輪的風雷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了。
真是變態到家了啊!他這異能,估計也沒有其他人會了。
我一時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只能聳了聳肩,“那我走了。”
“快點滾,大半夜的不睡覺,盡在這裡搗什麼亂。”
聽起來很有道理。我順着繩子溜了下去,我剛到地面,繩子就從上面扔了下來,然後燈也關了,看起來風雷也不想多事,關燈睡覺纔是正事。
我一邊收着繩子,一邊轉頭叫濛濛:“喂……”
可是沒有人應聲。轉頭四看才發現周圍哪裡有人?濛濛那傢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溜掉了。
靠,這小子也太不是人了。
我收起了繩子,扛在了肩膀上,這個時候我應該回去睡覺纔是正事。貓着腰快速走了幾步,這才走起了正常的路。
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倒是看到在路邊的草坪上面一隻貓正睜着一對綠色的眼珠子瞪着我。這眼珠子讓我想起了餘帥,他的那個眼珠子不正像這個模樣嗎?
不過顯然正在它身邊的一隻大老鼠更能引起它的注意力,所以它又把頭轉向了大老鼠,前腳還輕輕碰了一下老鼠尾巴。
老鼠轉頭瞪了它一眼,然後自顧自地捧着什麼東西在吃着。
貓似乎被老鼠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不過依然保持着相當的興趣。
我不禁想起了以前陪着張志偉他們去偷書的時候,不正是見過一隻貓和一隻老鼠嗎?只是現在已經完全物是人非了。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會死掉多少人呢,更不要說老鼠和貓了。
我正低頭往前走,那隻貓忽然喵一聲慘叫,猛地跳了開來,看起來那隻老鼠比較恐怖一般。
那隻老鼠倒也引起了我的注意。難道是一隻異能鼠嗎?要不然怎麼可能把一隻貓嚇得半死的?
所以我拔出了手槍,看着那邊的那隻大老鼠。那隻大老鼠倒是相當的嚇人,因爲它並不比那隻貓小多少。
它的兩隻前爪正捧着什麼東西在吃着,這個時候它好像擡頭看了我一眼,我顯然並不比它手中的食物更有趣,所以它再次低頭啃着。
那隻貓現在只在它的外圍打着轉,忽然跳了起來,往老鼠的尾巴撲過去。
老鼠依然對那隻貓愛理不理,尾巴一甩,那隻貓馬上又叫了一聲,被抽得倒飛了三四步的距離。
我心裡暗暗吃驚。
這果然不是一隻普通的老鼠。
這隻老鼠當然也不會去真的要了貓的命,它好像吃飽了,馬上就鑽入了草叢裡面,響起了一陣沙沙的聲音,然後就不見了。
我暗暗吃着驚,不過也沒有什麼辦法。
管他呢,反正詭異的事情隨時都會發生的。我還是回去睡覺的好。說不準濛濛那傢伙現在正在寢室裡面睡得很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