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媽媽迴盪在洞穴之中,不啻于晴天落下一道霹靂,狠狠的劈在衆人身上,讓衆人都呆滯了。
即便是計言,也面露愕然,隨後微微搖頭,苦笑了一下。
整活,還得是自己的師弟啊。
相司仙高舉着長尺,滿臉呆滯,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小黑鳥雙眼泛着晶瑩的淚水,撲騰着翅膀,飛到呂少卿面前,委屈巴巴。
相司仙又懷疑自己的眼睛也出了問題。
這是祭神之子嗎?
這是爺爺口中所說的禍患嗎?
爲什麼會叫木公子爲媽媽?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世界嗎?
相司仙的腦子已經在亂了,思緒如同一團亂麻,無法正常思考了。
旁邊的胤闕和相司仙差不多,滿臉呆滯,面對眼前的一幕打擊到他了。
呂少卿也被小黑鳥的一聲媽媽驚住了,他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小黑鳥。
小黑鳥眼淚汪汪,撲騰着翅膀,往前飛想靠近呂少卿身上,但又有幾分膽怯後退一點,顯得很委屈可憐的樣子。
呂少卿狐疑的問小黑鳥,“你叫我什麼?再叫一次?”
“媽媽!媽媽.”
小黑鳥乾脆張開嘴巴,不斷的叫起來。
聲音清脆,如同小女孩的童稚之聲迴盪在洞穴之中。
呂少卿伸出手,小黑鳥見狀,歡快的叫了一聲,然後徑直的飛到呂少卿的手上,牢牢抓住呂少卿的手指,唯恐呂少卿會丟下它一樣。
小黑鳥落在他手上,一人一鳥身體猛的一震。
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呂少卿再次呆滯,隨後抓狂了。
這是什麼鬼?
自己還是純情小處男,怎麼就有種當了母親的感覺?
自己的畫風偏到這麼離譜的地步了嗎?
才消停多少幾天?
一來就給我整這麼一出,讓我當媽媽?
你妹啊!
賊天道,還讓不讓人好好活了?
我想正常一點點的畫風都不給我嗎?
呂少卿很憂傷的仰天長嘆了一聲後,低頭問小黑鳥,“爲什麼叫我媽媽?”
呂少卿不明白,也搞不懂,自己連春夢都沒做過,怎麼就冒出了這麼一個東西喊着自己媽媽?
莫非是因爲自己輸入靈力助它一臂之力的原因嗎?
又或者是因爲我幫它解決了那個男人的意識?
再不然就是第一眼看到了我帥氣的臉,把我當娘了?
呂少卿猜測着原因。
小黑鳥面對呂少卿的問題很不解,它歪着腦袋,望着呂少卿,“媽媽就是媽媽,你就是我媽媽啊。”
呂少卿放棄了這個問題,小黑鳥剛出生,一看就知道智力未發育完全,問了也是白問。
問不出來,也猜不到原因,那就不管了,確定小黑鳥對他無害就行了。
他嚴肅的對小黑鳥道,“來,叫爸爸,別叫媽媽。”
堂堂大男人,純情小處男,被人叫媽媽,會笑死人的。
“爲什麼啊?”小黑鳥不解,它
繼續歪着腦袋,在努力的思考着。
呂少卿嚴肅的道,“叫爸爸好聽,不行的話,叫我老大吧。”
小黑鳥又歪頭想了一會兒,果斷搖頭,“我覺得還是媽媽親切,好聽。”
親切個屁,好聽個屁。
我是男人,不是女的。
呂少卿瞪了它一眼,“不準叫媽媽,不然抽你。”
小黑鳥又一次泛起了淚水,顯得委屈巴巴。
旁邊的蕭漪見狀,顧不上自己的傷勢,跑過來對呂少卿道,“二師兄,你別欺負它,它好可憐。”
“賤,你真賤。”呂少卿鄙視蕭漪,“你被它欺負了,你還幫它說話?”
蕭漪摸了摸胸口,振振有詞,“它這不是不知道我和二師兄你的關係嘛。”
不知者無罪嘛,這隻鳥看起來就很可愛。
隨後她笑嘻嘻的對小黑鳥道,“嘿嘿,我是你師叔,來,叫聲師叔。”
小黑鳥歪着腦袋望着蕭漪,最後喊了一聲,“師叔。”
蕭漪笑得更加開心了,想着再次伸手摸摸小黑鳥。
但是小黑鳥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蕭漪訕訕的收回手,對着呂少卿道,“二師兄,它要叫你媽媽就讓它叫啊,媽媽多好聽。”
“滾一邊去!”呂少卿這次不慣着蕭漪了,熟練的敲了一下蕭漪的腦袋,再次對着小黑鳥喝道,“看到了沒有?不準叫我媽媽,叫爸爸,不然像這樣收拾你。”
“媽媽,哇.”
小黑鳥乾脆像個小孩子一樣哭起來,一聲一聲的喊着,看着蕭漪心疼壞了。
她不
畏強權,堅決要爲小黑鳥出頭,抱着腦袋,“二師兄,你別欺負它了。”
哪怕被呂少卿打了,她也要爲小黑鳥出頭,堅決的站在小黑鳥這邊。
畢竟,可愛無罪。
洞穴口的胤闕看到這一幕,又讓他抓到了扣帽子的機會了。
立馬深深的鄙視起來,“狗,真的狗,居然這樣欺負一隻小鳥。”
“這隻鳥和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我看他就喜歡幹這種事情,無恥小人。”
“大小姐,你看看,他就是這種人。”
相司仙的腦子還處於混亂之中,她呆呆的望着對着小黑鳥怒喝的呂少卿,在這一刻,她忽然發現呂少卿身上籠罩着一層迷霧,根本看不清楚。
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看着相司仙望着呂少卿出神,胤闕心裡越發警惕。
這個混蛋出了風頭,讓大小姐對他刮目相看,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看着呂少卿居然掏出了幾枚靈豆給小黑鳥,誘導小黑鳥叫爸爸。
胤闕好艱難才忍住要大笑幾聲,這個混蛋居然這麼天真嗎?
靈豆而已,你以爲是仙豆嗎?
你喜歡,不代表誰都喜歡,更何況是一隻鳥。
你還不如抓幾隻毛毛蟲實際點。
“天真,”胤闕再次出聲鄙視,“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天真。”
然而,小黑鳥吧唧了一顆靈豆之後,眼睛一亮,如同得到了好吃的小女孩一樣,乖乖的、甜甜的叫起來,“爸爸,我還要。”
胤闕滿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