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伶已經在磨牙了,就沒見過這麼可惡的傢伙。
什麼分內事?
談伶很想打人,她怒道,“混蛋的傢伙,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很丟人?”
“丟人?”呂少卿奇怪,“有什麼丟人?你被打死了,才丟人。”
隨後,呂少卿挺直腰,個頭只是比談伶高一點點,他老氣橫秋的教訓起談伶,“小妞,你好歹也是聖地第二長老的唯一弟子,身份地位擺在那兒。”
“一隻阿貓阿狗來向你挑戰,你就必須要迎戰嗎?”
“這樣顯得你很掉價,進而也會顯得你師父很掉價,懂嗎?”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談伶被說得一愣一愣,也許是識海受傷,導致腦子反應不及時。
過了好一會兒,談伶才反應過來,“你是在教訓我嗎?”
反了你,你比我小這麼多,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呂少卿承認,大大咧咧道,“沒錯。”
“可惡,你這是什麼歪理?”談伶不同意呂少卿的這番話,她氣呼呼的道,“身爲第二長老的徒弟,絕對不能夠給師父丟臉。”
“誰敢來挑戰我,我會狠狠擊敗他們,不能墮了師父的聲譽。”
說完後,卻發現呂少卿的目光充滿了鄙視,談伶的怒氣又加了幾分,“你這是什麼意思?”
“再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我,我把你的狗眼睛挖出來。”
呂少卿呵呵一笑,指着計言,問談伶,“我讓他來挑戰你,你應不應戰?”
談伶張嘴,說不出話來,沉默了。
計言的厲害她見識過,一劍便能殺了三個元嬰,其中還有一個實力和她差不多的。
現在的她絕
對不是計言的對手。
哪怕狀態完好的她也沒信心打得過。
“你所謂的迎戰,不過是找同級的,或者更弱的對手,有意思嗎?”
“贏了,給你師父掙什麼臉?”
“你實力不行,腦子也不行,真不懂你師父怎麼看上你。”
呂少卿的話很有道理,但也正是因爲這樣,被說中心思的談伶頭更疼了。
我雖然不是絕頂天才,但是資質也不差,不然不可能在三十歲前踏入元嬰期。
我在聖地也是一等一的天才好嗎?
怎麼到了你嘴裡,我就如此不堪?
“你說誰沒腦子?你給我說清楚。”談伶不服。
“懂得自然懂,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大聰明。”
這個大聰明絕對不是什麼好詞語。
談伶只恨自己的實力不行,不然非要好好教訓呂少卿一頓。
談伶也拿呂少卿沒轍了,只能憤憤罵道,“臭不要臉。”
“多謝誇獎。”呂少卿坦然受之,接着催促談伶,“快吧,你家裡夠不夠地方住?”
“不夠!”談伶咬牙,“我不想帶你去我家住。”
今次被你弄得面子丟了不少,快被你氣死了。
還要帶你去我家裡住下,我沒那麼犯賤。
呂少卿笑容凝固,難以置信的望着談伶,叫起來,“不會吧,明明說好了,你現在反悔?”
看到呂少卿的樣子,談伶心裡才舒服,剛纔被氣得頭都疼了。
談伶得意的道,“你不知道女人是善變的嗎?就是反悔又如何?”
“你還能對我怎麼樣?”
呂少卿鄭重提醒談伶注意自己的身份,“喂喂,你這是在丟你師父的臉。”
談伶的迴應只是不屑笑了笑,心裡開心。
看來自己拿捏住了這個混蛋。
“你這樣子,我可要去找劍家那小妞了,到時候你會更丟臉。”
呂少本以爲這一招有用,沒想到談伶已經想明白了。
“今天被你這樣攪和,我已經算丟人了,再丟人也不怕了,你去吧,讓她收留你。”
呂少卿搖搖頭,嘆了口氣,“說你沒腦子,你還不服。”
“你只看到我阻止你和那個黑炭比試,以爲自己丟了人,卻不知道,我這是在幫你,也在幫你師父。”
談伶不信,“胡說八道,你今天這樣子,讓我落了一個怯戰的名聲,還能有什麼好處?”
我不信你會那麼好心。
呂少卿再次嘆口氣,“你這種智商,在聖地這裡,沒有把你師父給坑死算你師父命大。”
呂少卿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讓談伶很不滿,“你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我和你沒完。”
氣呼呼的她甚至搬出了自己師父來威脅呂少卿,“就算你們實力比我強,但我要告訴我師父,你們欺負我。”
我去!
呂少卿難以置信的後退一步。
都祭出叫家長這一招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談伶,“我能問問,你幾歲了?”
什麼意思?
談伶還在疑惑,接着聽到呂少卿鄙視,“多大人了,還學人喊家長,丟不丟人?”
該死的,又被他抓住機會鄙視了。
談伶似乎真的生氣了,她喝道,“你給我說清楚。”
憤怒的談伶,鼻孔噴着氣,身着紅色靈甲的胸口劇烈的起伏。
呂少卿也不敢逗她了,再逗也許會氣得爆炸。
“那個來自戎族的傢伙,他代表着是一個部族,你要是和他比試,無論輸贏,劍家那個小妞在旁邊慫恿一番,你說戎族會傾向誰?”
“你師父在聖地這裡壓力很大吧?就算爭取不了戎族投靠你師父,但也不必逼得他們倒向劍家吧?”
“保持中立不好嗎?”
幾句話下來, 談伶明白了。
她心裡的怒火消去,沉默無語。
也難怪呂少卿會鄙視她沒腦子,這種事情,她從來沒有考慮過。
回想起以前自己遇到的這些挑戰,按照呂少卿的說法,她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很多部族、家族都與她有了矛盾,也就是說與她的師父有了矛盾。
真的如他所言,我給師父帶來了很多麻煩嗎?
談伶心裡忽然有了幾分彷徨。
最後,她神色複雜的望着呂少卿,“你”
“不用感動,更加不用想着以身相許什麼的,我也不要,你給我們找個地方住就行了。”
談伶消去的怒火再次冒出來,“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