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卿擡頭望上去,高聳入雲的山峰在雲霧的籠罩下,如同帶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白霧渺渺,厚重神秘,哪怕是以修士的目光也無法穿透。
計言皺了一下眉頭,道,“上面有些古怪。”
呂少卿撇撇嘴,道,“廢話,當然有古怪,陣法啊,你沒看得出嗎?”
以呂少卿的陣法造詣,一眼就看出山上有大陣籠罩,隔絕靈識神念。
視線看不穿,靈識、神念穿不透。
呂少卿盯着看了一會兒,得出結論,“至少是四品大陣。”
計言看了他一眼,冷峻的臉上帶着幾分警惕,“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上面連他的神識無法穿透,而且還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信呂少卿沒有感覺到。
修煉了驚神訣後,他的感覺更爲敏銳。
呂少卿微微一笑,笑容在顏虹雨看來如同一頭狡猾的狐狸,“好壞與我們有關?”
“如果真的有事情發生,我求之不得。”
計言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師弟鬼點子多,陣法造詣也高,有他在,不用擔心上面的大陣。
至於其它的,手中有劍即可。
背後的無丘劍似乎也感受到計言的情緒,輕輕的震動一下。
計言和呂少卿的談話讓顏虹雨三人一頭霧水。
顏虹雨倒是很想問個清楚,但無奈在計言面前鼓不起勇氣。
至於顏鴻賓和賈尊兩人更加不敢多問。
“上去吧。”
賈尊帶着幾人上去,在半山腰的時候遇到了檢查。
“這是我的侍從。”
呂少卿幾人的身份自然是假扮賈尊的侍從。
“呵呵.”
“貽笑大方,丟人至極。”身後有人嗤笑,一名翩翩公子公子孤身從下面而上,不作停留,越過賈尊等人上去。
“誰啊?”呂少卿看着那人消失在白霧之中,瀟灑飄逸,很不屑,“真能裝比。”
賈尊臉色也有幾分不爽,“他是端木家的端木獻。”
顏虹雨吃驚,“是蔡城端木家的端木獻嗎?”
賈尊哼了一聲,“除了他還能是誰?”
“自大臭屁的傢伙,不就是端木家和玉鼎派關係好點嗎?”
呂少卿對他臭不臭屁,自不自大不關心,他只關心一個問題,“他是化神嗎?”
如果是化神的話,得注意點。
顏虹雨和顏鴻賓兩人頓時憋得很難受。
大哥,你問這個要幹什麼?
他不是化神,你是不是就要搞人家?
賈尊並不知道呂少卿這句話代表着什麼,他如實回答,“他不過是結丹五層罷了,連元嬰都不是。”
“今次來參加聚會都是東州年輕一代,年齡超過四十歲都沒資格來參加。”
“最強的估計是東州第一人,蒯恆,他也不過是結丹後期九層境界而已。”
“哦。”
呂少卿哦了一聲,然後不再說什麼。
顏虹雨看着擔心死了。
萬一呂少卿要在今次的聚會中搞點事情,誰能夠攔得住他?
這兩師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胎,兩人都是元嬰期。
今次聚會的年輕一代中,有誰會是他們的對手?
如果呂少卿像對銀月宗、風雷教那樣狠辣,將這些人都殺了。
東州的未來將會一片黑暗。
他們這幾個人也會成爲東州的通緝犯,逮住就弄死的那種。
顏虹雨實在是很擔心,她忍不住問,“敖公子,你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想辦法見到孟小妞,用誠意打動她,從她手中得到那件東西。”
隨後呂少卿再跑去找計言,“你當真決定不打算付出一點你的美色?”
“鏘!”
“他麼的,這要不是場合不合適,我一定出手收拾你,把你綁得結結實實送到孟小妞牀上去。”
在呂少卿罵罵咧咧的聲音中,衆人來到了山頂。
這裡有一大塊平地,廣闊,平坦,如同這座山的山頂尖被一劍削平。
山頂這裡已經來了不少人, 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說有笑,也有孤身一人,閉目入定養神。
男俊女靚,神采英拔、颯爽英姿。
來到這裡的人大部分是一方勢力的繼承人或者代表,每個人都是名動一方的天才,身上散發出沉穩的氣息。
賈尊一行人上來,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賈家作爲東州最富有的家族之一,賈尊這個繼承人自然被很多人認得。
當然了,對於富二代的態度,大家都差不多。
“喲,這不是東州最有錢賈家少爺嗎?”
“他也來?”
“畢竟他也是一方勢力,而且還是結丹期呢。”
有人將結丹期三個字咬
得很重。
賈尊結丹期是怎麼來的,衆人都知道。
天賦不行,靈石丹藥來湊。
用藥堆上來境界和一步一步修煉上來的境界有着很大的差距。
衆人笑話他也不出奇。
“這可是有着護衛的結丹期高手呢。”
“不但有侍衛,還帶有侍女呢。”
“哈哈”
很多人故意笑話賈尊。
賈尊對於這些情況早已經習慣,面對衆人的嘲諷。
他也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怎麼?陳家少爺,你哥沒來嗎?信不信我讓我的人收拾你?”
“杜家的手下敗將也敢在我面前出現?”
“張家上個季度的生意好嗎?”
別看賈尊在呂少卿面前吃虧,但在這些同輩面前,賈尊舌戰羣雄,噴了這些人一臉吐沫星子。
不少人被氣得直咬牙。
呂少卿看到後,忍不住低聲道,“不錯,有我幾分功力。”
“哼!”忽然一聲冷哼,一個人龍行虎步,大步走出來,他目光如電,冷冷的看着賈尊,“你賈尊來到這裡就是爲了逞口舌之快?”
此人赫然是剛纔碰到的端木獻。
“關你什麼事情?”
賈尊心裡有點畏懼,端木獻的實力比他強。
“哼,今次來這裡,大家都是獨自前來,你居然帶這麼多人來,這是故意和孟姑娘作對嗎?”
“給我滾下去!”
說完後,他直接對着呂少卿幾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