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的哥哥是住在那一邊嗎?”我快速指着那個位置問石誠。
他本來是在屋裡的,這時候聽到我問,馬上走到陽臺上,看了看外面說:“對,就是那個位置,就是那天來酒店找們的人。”
我反身撲到他身上說:“那個地方肯定有問題,我剛看到一個白影子閃了進去,會不會是在監視這裡啊?”
石誠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按理說不會,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我也住在這裡。”
我擡頭看着他說:“這個地方纔多大,想打聽這點事情還不簡單嗎?他們肯定是有問題的,如果沒事,不會看到我就閃走。”
我幾乎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時對於住在這裡的安全不抱希望,拉着石誠說:“要不我還是回家去吧。”
他卻站着沒動,眼睛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們暫時先住在二樓的客房裡,等石一他們兩個來了我再出去,你放心,有人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不會有事。”
“但我現在覺得還是回家靠譜一點。”我急着說。
石誠卻不以爲意地說:“既然他們連這裡都知道,難保不會跟着咱們回家,到時候再牽連到爸媽,反而更不好。”
“那照你這意思是說,我爸媽也會有危險了?”我低聲問他,心裡已經急的不行。
而石誠卻安然地說:“那邊沒事,我早讓人看着呢,你放心吧。”
他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現在感覺去哪兒都不安全,他越是告訴我保護的有多嚴實,我就越覺得好像處處都是危險,躲到哪裡都很可怕。
正心急如焚,手足無措的時候,卻聽到房間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石誠快走兩步接了起來,只“嗯啊”兩句後,就掛了線,然後說:“走吧,石一他們來了,現在也是中午,我們先下去吃飯。”
說起石一,我又想到上次石誠不在,讓他跟我一起去凌度賓館的事情,忍不住問他:“石一也是跟你一樣的石頭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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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誠怔了一下神,然後馬上說:“不是,他們是正常的人。”
“那爲什麼叫這麼奇怪的名字?”我不相信地問。
石誠一邊拉着我往下面走,一邊說:“不過是個名字而已,方便叫就行了,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確實來了兩個人,石誠介紹,他們一個叫石一,一個叫石二,我在這樣的稱呼裡聽出濃濃敷衍的味道,同時對於這兩個人的身份也生出更多的疑問。
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他們兩人根本沒跟我們一起,然而我跟石誠坐在飯廳吃的時候,心裡一直亂七八糟的,一會兒是那個白影,一會又想到這兩個來的保鏢。
中飯以後,石誠讓我回房間去休息,我因爲在醫院裡住了幾天,養成非常不好的習慣,每天就是吃吃吃,睡睡睡,所以現在吃了午飯,就開始犯困。
客房的佈置更是簡單,幾乎除了牀和一張書桌,就沒有其它。
躺在牀上好一會兒都不能像平時一樣睡着,無聊的時候只能拿出手機,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已經關機,大概是沒電了。
記得自己來的時候把充電器塞到了包裡,此時就從牀上跳出來去找我們帶回來的包。
人還沒到一樓,就聽到石誠在跟誰說話的聲音。
因爲他刻意的壓低聲音,所以我也不自覺的放輕腳步。
“你們兩個輪班,晚上也不要休息,就在外面守着,一有動靜第一時間通知我。”他說。
我沒有聽到另兩個人的回答,但想來應該也是石一和石二。
然後石誠又說:“東西都得帶上,不能有一點鬆懈,現在就開始吧,我出門,爭取盈盈起來前回來。”
接着就聽到他們走動的聲音,但腳步聲是往外面傳的。
我站在樓梯處沒動,直到等他們全部出去了,才轉身回到房間。
石一和石二此時應該就在房子的周圍巡邏,但是石誠這是要去哪裡?
客房雖然在二樓,但是後面因爲並沒有過高的建築物擋着,所以視線仍然很開闊,我不敢再把窗簾完全打開,只從縫隙裡往外面看了兩眼。
此時還是可以看到遠處的林家,但是視線卻沒有在三樓的時候好。
正當我想轉身走開時,卻看到就在這裡的斜對面陽臺上,一個女孩兒正站在那裡。
她此時是斜挎着陽臺的,眼睛也沒有看我們這一邊。而我看到的她,也只是一個白色的人,倒是沒有過於緊張。
但當我躺倒在牀上後,立刻覺得事情不對勁,快速翻起來再來到窗戶邊時,她早已經不見。
開門就往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叫着石誠。
在一樓處被王媽攔住說:“太太,石總剛出門,說是給你買些什麼東西,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先等一下。”
我拉着她問:“石一呢,他在哪裡?”
王媽看了一眼外面說:“您找他啊,那我給您叫去。”
很快石一就從外面進來了,從外表看,我沒發現他跟以前有什麼不同,除了穿的衣服薄一點,也沒有發現身上帶什麼東西。
他看到我只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問:“太太有什麼事。”
我指着房子後面說:“那裡,那裡有一個女人很奇怪,你看到了嗎?”
石一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說:“我現在去看看。”
“她已經走了。”我急的大叫:“她一定是有問題的,這麼冷的天,她只穿着一件夏天的裙子,還那麼站在陽臺上,她肯定不是人,是人早就被凍死了。”
石一聽我這樣說,馬上問:“太太是在哪裡看到的?”
“就在這所房子的斜後面,我看了,他們家陽臺上沒有玻璃,那個女人混身都是白的,就穿着一條白色的裙子,斜倚在欄杆上。”我急急地說。
石一已經快速往房子後面繞去,但他肯定什麼也看不到。
我心裡七上八下,想快點離開這裡,不安全的感覺越來越濃,似乎房子周圍到處都有眼睛看着我們。
他很快就回來,跟我預想的一樣,什麼也沒有發現,只輕聲說:“您要不在一樓休息吧,讓王媽給您牀被子,就在沙發裡,石總一會兒就回來了。”
我看着他說:“現在不是休息不休息的問題,我覺得很危險,我很害怕。”
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而且覺得跟他們說話好像有點費勁一樣,不知道他們是把當成神經病了,還是怎麼回事。
石誠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快回來,一直到下午四多點才進了家門,而我幾乎精神崩潰,在屋裡不知道走了多少個來回,一直往門口看。
他剛一進屋我就撲到他身上說:“石誠,我不要住在這裡了,我要走,這裡好嚇人。”
他用手輕輕拍了拍我說:“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然後就快速吩咐石一說:“比我們預想的要多,你打電話叫他們幾個都過來,我也已經聯絡了別人。”
聽他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事,我心揪的死緊,手也緊緊抓着石誠,急需他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盈盈,你不用怕,林家在大昌的勢利沒有那麼強,他們可能找了一些人,但是對我們造成不了傷害的,你放心好了。”石誠安慰我說。
但是我一點也不樂觀,看着他問:“是不是不光有林家的人,還有別的,我今天下午看到一個女人,她好奇怪……。”
沒等我說話,石誠就接過去說:“我知道,我也看到了。”
“啊?你也看到了?在哪裡?你那時候在哪裡?”我問他。
他快速說:“這裡所有的事我現在都已經摸清,你不要慌,只要不出這間屋子,誰也沒辦法你,外面的事情我都會盡快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