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威力這麼大,我自己都沒想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伸手連那個沒來得及出來的小鬼也給一巴掌。
這下石棺裡的兩個小孩子都躺着不動,我重新獲得時間去找棺材蓋。
但是無論我把眼睛睜多大,這個地方始終沒有石誠所說的棺蓋,室內並沒有什麼多的東西,一目瞭然就能看到所有,而棺蓋也不是一個小東西,怎麼會看不到呢?
被整的有點炸毛,朝着石誠吼道:“我來跟他們打,你找吧,我特麼真找不到啊。”
表哥這個時候又發出那種“嘿嘿”的冷笑聲,直接把我想往他們那邊走的腳給逼了回來,自己多少斤量還是清楚的,棺材裡的兩個殭屍不過是僥倖被我打倒了,但外面的陰靈根本不好對付,我之前也用手打過一個小鬼的頭,而他只是叫了一聲,就不受什麼影響的又打了回來,如果真是我跟石誠對換,估計分分鐘就能秒殺我。
重新退回到石棺旁,看着裡面慘不忍睹的兩個小孩子,又圍着棺材檢查一圈,慢慢發現這個棺材真的好奇怪。
一般我所見到的木棺都是一頭大,一頭小的,按照入殮的規矩,大頭放頭,小頭放腳,而這個棺材卻做了長方型的,就算是石頭,沒有木頭那麼隨意,但爲什麼又打磨的這麼平整呢,甚至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是石頭,倒像一個大箱子。
再者就是石棺裡面也沒有像正常入殮死人那樣,鋪上柏枝,枕頭之類,裡面除了兩個小孩子的屍體什麼也沒有,看上去像隨便扔進去的,並非正式入棺扣蓋。
如果這兩個孩子是做爲陪葬的孩童,應該不會以這麼草率的方式做,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他們本身是闖進來的,或者本來的墓主沒有要讓他們陪的打算。
但是無論哪種推測,又好像都說不通,而且我還搞不懂爲什麼一定要把棺蓋扣上纔有用?
從石棺邊上往外緣走幾步,又觀察了一下那塊高出來的地,竟然看到地面的顏色跟石棺是一樣的,而其它的地方則是另外的材質。
難道這個石棺並不是我所看到的,只是一個長方型石頭,而是這整個一塊都是?
想這些的時候,腳已經不由自主地圍着整個高臺看了起來,不管是從顏色還是材質上推測,都是可以判斷真的是一體的。
我特喵的已經放棄找棺蓋,開始琢磨這個石棺爲什麼爲呈這個樣子,擺在這個地方。
當不小心擡頭的時候纔看到,這特喵的造墓造棺的人簡直是有神經病。
就在我們頭頂上,竟然懸着一大塊石頭,從形狀上看正好跟石棺吻合,瑪德,找了半天,竟然在頭頂上,可是這是一塊大石頭啊,誰又有力氣把它吊在頭頂呢?
想是想不明白了,但能找到總是好事,馬上朝着石誠喊:“棺蓋在上面。”
但當我轉身去看他的時候,剛起來的希望一下子就破滅了,石誠已經被表哥他們打的渾身是血,雖然還在盡力躲避着,攔着他們不讓靠近我,但他的敗勢已定,而表哥他們也離我越來越近。
我快走兩步,往石誠身邊跑去,想扶住他。
但他一把就推開我說:“別管我,去扣棺蓋。”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固執,也被他的樣子嚇到了,慌張退回來時,再看那個吊起來的棺蓋,仍然沒有任何辦法,太高了,我根本就夠不到。
事情已經緊急成這樣,想讓石誠過來幫忙是指不上了,但如果我不盡快把這件事情完成,那我們兩個都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大概是在被逼無奈的時候,不管是體力還是腦力都能開發出無限的潛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機關,特麼的棺蓋能吊那麼高,肯定不是普通人所爲,一定有能動的機關,想到這裡就更仔細的檢查周邊的東西,終於在棺材和地板連接的地方,發現了一塊顏色有點淺的石頭,我想都沒想就把手按了下去。
“轟”的一聲響後,上面的石棺蓋已經落了下來,並且“呯”的一聲正好蓋在石棺上,連縫隙都擠了很嚴。
而那兩個小鬼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只剩表哥一個人還在跟石誠打。
我衝過去不由分手的就摔開手臂跟他打起來。
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身上有他懼怕的東西,所以他也不敢硬拼,我已經想好了,實在不行,只要能讓我抓着他一點,就直接抱住不放,兩樣寶物不信沒一樣能降得住他的。
沒有兩個小鬼,表哥勢弱不少,而且石誠在我的幫忙下,也全力撕殺,一黑玉尺就敲在了表哥的頭上,我只看到他的頭“忽”一下冒出一股黑煙,接着整個身體都像自燃似的,快速成了煙霧,然後又慢慢散掉。
整個過程都特別快,看着凶神惡煞的表哥,一點點消失不見,驚的我半天說不出來話,卻聽到身邊“撲通”一聲。
轉頭就看到石誠倒在地上。
他大口的喘着氣,眼睛閉着,身子就歪倒在我腳邊的地板上。
“石誠,你怎麼了?你醒醒啊,告訴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我急着的大叫,並且拼命搖他。
可是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如果不是還有呼吸我都以爲他已經不行了。
一個妖媚的女人聲音從外面傳進來:“他有今天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一個剋星,誰跟你在一起誰就倒黴,這個地方很好,你可以在此了結自己以向他謝罪了。”
人到聲到,三月桃花像妖火一樣的身影也走了進來。
那個樣子真的特別討厭,如果有可能我都想上去給她一耳光,看看她是否還笑得出來。
“剋星也比你強,你丫根本沒人要,上趕着也沒戲。”我氣急回她。
她還在笑,如桃花一樣的臉此時笑的妖邪無比:“他很快就是我的了。”
我真的快被她氣暈了,正要再回,卻感覺到石誠的手緊緊抓住我,接着連眼睛也睜開了,他看我一眼,然後扶着我的手臂坐起來,冷眼看着三月桃花說:“我說過,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這下,妖女笑不出來了,瞪着的桃花眼,像吞了一條鯨,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怎麼可能?”
石誠這貨竟然還慢慢站了起來,以至於我覺得他剛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肯定是裝的。
“花老闆,我與秋盈盈是上天早已經註定的姻緣,既是我們出了意外,也還有來世,但你沒有,你用這麼邪惡的方法,只能逼着自己走上一條不歸路,並沒有未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有未來,你還是願意要我的?”三月桃花不死心地問。
石誠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後直接把摟在懷裡說:“我不愛你。”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但雙眼卻變的異常狠毒,從石誠身上又移到我身上:“那麼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
說着話已經欺身向前,直接往我的脖子裡抓來。
石誠等到她的手到了我面前,長腿一擡,竟然一腳踹到她的肚子上,三月桃花急速往後退了幾步,到底是沒站穩,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倒是沒想石誠會對她下這麼狠的手,要知道不久前兩個人還在我前面郎情妾意的。
三月桃花也愣在那裡,半天才瞪着眼睛,狠狠地對我說:“秋盈盈,這樣翻臉不認人的男人你也敢要,他跟我歡好的時候,把你說成又蠢又笨的賤人,就算現在站在你面前,你還能信他嗎?”
正文 278 顛倒是非(爲 用戶4583fecd 打賞加更)
我懵逼了,轉頭去看石誠。
他的臉色黑的像鍋底,眼睛幾乎瞪出血來,兩步跨過去,一巴掌抽到三月桃花的臉上。
那個聲音太響太清脆,把我的神智都扇了回來,奔過去拉住他說:“別打了,她不過是愛你而已。”
石誠瞪着她說:“聽她胡說,這麼明顯的挑拔離間,你看不出來嗎?”
三月桃花的嘴角已經出血,臉上也起了紅的手指印,從這上面來看,她應該真的就是一個正常的人,但爲什麼要跟鬼搞在一起呢?真是讓人費解。
她聽到石誠這樣說,慘兮兮地笑了一下,語氣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橫,但內容卻一樣勁爆:“石總,我們兩人認識了這麼久,睡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雖然沒夫妻的名份,但卻也勝似夫妻,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將來有報應嗎?”
我搞不清楚她話裡的真假,但石誠顯然快被她氣死了,擡起腳就又往她身上踹去,被我及時攔住。
他瞪着紫紅色的眼睛說:“讓開,我看她是活膩歪了。”
我以前真的很討厭三月桃花,如果現在石誠不打她,我都想親自下手,但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石誠向她發狠,突然就不想讓她死了,再怎麼說,她還算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並非陰靈,如果真的被這麼活活打死了,我不敢去想。
她這會兒倒是安靜了,歪在地上用手抹嘴角的血。
我把石誠拉到一邊說:“她是人,你這樣殺她終歸是不太好的,不如放她走,生死由命。”
石誠的眼睛看着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你相信她說的話?”
我也看着他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我跟她雖然認識的早,但一直都是合作關係,如果說以前還稱得上朋友的話,那現在連朋友也不是,她這樣說,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你我失和,而且這個女人雖然是人,但她不但做各種壞事,還跟陰靈勾結在一起,早已經死有餘辜。”石誠快速說。
我眼睛不眨地看着他,努力想從他的話裡分辨出一些東西,但好像他自始至終給我的都是這套說詞,倒不像臨時詭辯的。
“不管怎麼說,還是不殺她的好,我不想看到你殺女人。”我輕聲說。
石誠卻不爲所動:“她如果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自然不會殺她,但是她做出來的事,人神共憤,爲什麼不殺?”
“那你之前知道嗎?你跟她認識兩年多吧,到這一刻才認清她嗎?爲什麼之前沒想着要殺她?”我問道。
石誠愣了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看着我的眼睛陰鬱深邃,好久才說:“如果我說了,你會信嗎?”
我突然覺得特別好笑,他以前似乎從來沒考慮過我信不信的問題,我們之間也沒有那麼多誤會,既是他拿我去釣鬼,不顧我的生死,但事後也都算坦白,基本就是兩上原則,要麼不說,要麼真話。
我也從來沒想着會有不信他的那一天,當然這個事情從三月桃花摻進來後就變了。
就在我們兩人撕扯不清的時候,歪倒在地上的女人卻站了起來,冷笑着對石誠說:“看來石總瞞你事情還真不少,他不但以前就瞭解我,而且還與我合謀做事,那些他所謂的缺德事裡,哪一份沒有他的功勞?另外,你跟他也這麼久了,難道不知道他某一方面需求無度嗎?所以啊,只要一離開你,他必需找別的女人解決,這是每個男人的生理需求,也不能全怪石總,誰讓你不能隨時陪在他身邊呢?”
好吧,我得承認,三月桃花扯起謊來完全是不帶打草稿的,或許石誠睡別的女人是真的,但說他去做缺德事我卻不信。
每個人都有判斷事物的標準,雖然有的時候毫無道理,就像第六感覺一樣。
我笑着對石誠說:“打死她吧,我也覺得這個女人夠討厭的。”
三月桃花肯定沒想到,自己卯足了勁想看的好戲,最後竟然是這樣的,所以愣住半天沒有說話,而石誠聽到我這麼說,真的就往她走去。
接下來事情發展的完全不受控制,石誠這傢伙跟有病似的,一點不念舊情,對着三月桃花拳打腳踢,看的我特喵的都冒出一身冷汗,這男人翻臉也是快啊,都不敢想像將來有一天,我如果做了違揹他意願的事,是不是也會被這樣活活打死。
而且以石誠的能力,想要打死花老闆,估計一拳下去,這女人就可以回西天老家了,但是他卻沒這麼做,好像要把她活生生折磨死似的。
我站在一邊,越看越覺得蹊蹺,搞不清楚石誠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也慢慢弄不明白這女人嘴裡說的話有幾分真。
“呯”的一腳,又踢到三月桃花的肚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踢到了要害,她疼的在地上打滾,“嗷嗷”地直叫,而且滿頭滿臉都是血和汗,頭髮也散開了,披散的像個鬼,狼狽的樣子一點也找不到之前的半分優雅和妖氣。
石誠面無表情,慢慢跺到她身邊,一提勁,新的一腳就又踢了出去。
“呯”的一聲響後,腳卻沒落到三月桃花的身上,被另一個人接了個正着。
不,也許不是人,因爲他的樣子比之前的表哥好不了多少,身上也是古代的裝束,一襲深藍色的長袍幾乎拖到地上,腰間被一根繩子捆住。
沒有頭髮,整個頭皮和臉都白的像紙,但眼珠是青色的,此時就那麼冷冷地瞪着石誠。
三月桃花向他身邊爬去,路過的地上留着一些血跡。
石誠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笑,也沒有窮追不捨,反而把眼光移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上。
我到這個時候纔算是看明白,這貨下狠勁的打三月桃花,又吊着不讓她死的目的,就是爲了釣這個人出來,他還真不是普通的男人,太特喵的腹黑了,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管別人受多少罪的。
男人一句話也沒說,兩眼裡發出來的綠光像狼一樣。
過了好久,才指着我說:“你過來。”
突然的受重視,讓我直接愣住了,當然不會向他走過去,我又不是傻,但他很快說:“裡面有你要見的人,來不來隨你。”
說完這話,一手提起三月桃花就順着墓室一側的小門往裡面走。
我轉頭去看石誠,他的眉頭皺的像要擰出水來。
“他什麼意思?我要見誰?”我問他。
石誠站了好久才說:“走,去了就知道了,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大概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幻。”
這個答案有點模棱兩可,但是聽石誠的語氣,我總覺得他可能知道里面會發生什麼。
我們兩個人一起往裡面走,穿過相對狹窄的通道以後,就來到了另一個墓室裡。
這裡建的像迷宮一樣,而且我以前對這些東西又完全不瞭解,雖然也從電視上看到過古時候的墓分什麼主墓室,次墓室的,但哪個是主,哪個又是次的卻搞不清楚。
但當我們的兩腳剛一踏進來,石誠就小聲說:“這裡是主墓室,要小心。”
以電視上看來經驗,主墓室根本不那麼容易進,裡面不但有機關,還可能有殭屍,而且前面我們還沒進來就遇到過這些東西,現在就更不能吊以輕心了。
我緊緊跟在他身後,看到先前的那個男人已經走到兩口並排放着的棺材旁。
這兩口棺材也很奇怪,周圍全部用紅綢布蒙起來,如果不是石誠說這裡墓室,根本不會想到裡面是裝死人的地方。
“過來看看裡面的人是誰?”那個男人說。
我不敢過去,轉眼去看石誠。
他的眼睛緊緊盯着那個人,過了好久才說:“我陪你過去,但要記住,看到的都是假像。”
心裡一堆的疑惑,跟着他往棺材邊上移動,當我看到裡面的人時,自己差點一頭扎進去。
被紅綢包裹的棺材裡,躺着的竟然是我爸媽。
正文 279 不可思議(爲書友f9c978c7d5e 加更)
他們身着華服,除了臉色有些白外,其它地方跟正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沒等我做出反應,石誠已經一把拉開我,然後側身擋在我身前跟那個男人說:“故弄玄虛。”
青眼男人冷冷地回他:“是不是故弄玄虛,你心裡最清楚,秋家的女兒你盯了這麼多年,現在心裡一定很害怕吧。”
我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心思還停留在棺材裡兩個人的臉上。
就在今天我纔跟爸媽見過面,從家裡出來,到現在離開的他們的時間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他們怎麼會突然躺在這裡?又是這樣的打扮呢?
而石誠他顯然早就知道這裡的一切,所以才反覆提醒我裡面的全是假的,那麼真的是假的嗎?
腦子裡開始發亂,根本就想不出頭緒,而石誠卻還在跟那個青眼男人對瞪着,兩個人如玩心理戰術的高手,誰也不肯示弱,但特喵的這麼玩有什麼意義嗎?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我往前一步,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冷靜一些地問他們。
青眼男人的臉上又顯出一絲冷笑,瞟了一眼石誠後才說:“秋家,一個早該滅絕的姓氏,如果不是因爲你,不是因爲這塊石頭別有居心,今天你大概可以在此看到自己的屍體。”
這是什麼鬼話,是我智商該充值了嗎?爲什麼一句也聽不懂?
正要再問,卻聽到石誠說:“她跟秋家沒有關係,不用拿這事忽悠,我守着她自有我的目的。”
我轉頭去看石誠,更迷惑了。
我明明姓秋,怎麼就跟秋家沒有關係了?還有他說守着我有另外的目的,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原來我們在一起真的不是因爲愛情,不是因爲前世註定的姻緣,而是因爲他個人的不明真相的目的。
還有這裡的兩個人,我已經從他們的話裡分辨出來,根本不是什麼假相,是真的有兩個長的跟我爸媽一模一樣的人躺在裡面,至於爲什麼,也只有他們知道。
青眼男人突然發出大笑,眼裡的青光也一閃一閃,特別瘮人,笑過以後才語調陰森地說:“不管爲什麼,今天來了就別想走了。”
石誠也冷冷一笑,回了句:“你還沒那本事留我們。”
話音剛落,就起身往他身上打去。
我現在雖然不是打架的高手,但絕壁是看架的高手,他們兩人打過兩輪後,我就已經分辨出來,這個男人果真不是石誠的對手,一開始的囂張完全是衝場面,他甚至連一開始我們碰到的表哥和小鬼童都不如。
三月桃花之前被石誠打的太慘,現在青眼男也保護不了她,所以就一個人縮在角落裡,滿臉血汗地看着眼前打鬥的人。
我也一邊盯着他們兩個,一邊想去棺材處再次確認裡面的人,真的太像了,我幾乎認爲就是我的父母,所以心裡忐忑的要命。
石誠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意圖,所以一腳踢開青眼男後,轉身就把我帶到了墓室的另一個角落,離那兩口棺材更遠了。
他快速:“別過去,這裡面一定還有別的問題,要小心。”
就在他說話之際,我卻突然在墓室的牆壁上看到一張女人的臉。
這個女人的臉有點滄桑,但眼光犀利,嘴角還帶着冷笑。
我只看她一眼,就覺得自己的心跳猛然加快,感覺像心被誰摘掉一般疼了一下。
石誠不由分說,舉起黑玉尺就往那個位置拍去。
玉尺跟牆壁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但那張人臉卻隱藏不見了。
我正納悶着,就看到遠處的青眼男也向石誠這邊打過來,而同時已經失去蹤跡的女人臉再次浮顯在牆壁裡。
這臉越看越覺得熟悉,我好像是在哪兒見過,但現在亂七八糟的,根本就想不起來。
石誠被青眼男纏住,一時半會兒也脫不開身,但他防這個女人也很緊,好像生怕她對我動手。
我儘量站的離牆壁遠一些,但每次只要一看到那女人的眼睛,心裡總會莫名其妙的痛一下,這種感覺真的太詭異了。
“秋盈盈,你終於來了。”那個女人開口說話,陰陽怪氣的,聽上去像笑又像哭。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她就又說:“我找了那麼多人的心,都不如你這一顆好用,守在這裡這麼久,終於把你等來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大爺的,還拽起詞來了,把害人說的這麼清新脫俗,我特喵的是不是要給你丫點贊哪?
這些話我此時也只敢在心裡唸叨一遍,無論如何,眼前的情形我還沒被嚇尿,殘存的理性讓我第一時間,想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問她:“你是誰?”
女人發出一聲怪叫:“丟孩子的女人。”
竟然真的是她,那個我們之前在網上看到的老實巴交的,哭的傷痛欲絕的丟了孩子的女人,竟然是這一場殺戮的最後主角,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一看三月桃花,還有他們選的這個位置,我覺得也沒啥好奇怪的,也許從我們看到新聞的那一刻起,這個圈套就已經布好了,就等着我們往裡面跳呢。
“你要我的心幹嗎?”我再次問。
那個女人瞪着的眼睛說:“因爲我沒有心了,只有你的心可以幫我補回來。”
石誠已經快把青眼男打趴下了,我想給他多一點時間,所以跟這個女人先聊着:“你不是殺了很多人嗎?隨便找一顆就行了,幹嗎非要我的?”
女人也不急,陰森慢悠地回道:“只有你秋家的心才能補上我的缺憾,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特喵的姓秋招誰惹誰了,老祖宗留下來的姓氏,幹嗎還跟捐心臟有關係呢?
正亂七八糟的想着,就聽到那邊怪叫一聲,我轉頭看的時候,青眼男已經不見了,一團黑煙正在慢慢消散。
而就我轉頭的瞬間,一隻冰涼的手也已經扣到了我心臟的位置。
我覺得呼吸好像一下子就斷了,渾身發冷,心臟也像驟然間停掉一樣,除了兩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再做不出別的反應。
石誠奔了過來,他手裡的黑玉尺拼命往那個女人身上打,但根本不起作用。
胸口處痛的要命,能感覺到有血在往外流,五根像刀一樣的手指已經插到心臟的位置。
“我能用靜心咒嗎?”我無力地問石誠。
與此同時感受到那個女人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聽到她的聲音說:“這麼不怕死,這樣的咒語你也敢用。”
用了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但不用我可能現在就要死,所以也沒等到石誠的回答,嘴裡已經開始念起來。
“煩惱皆……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這時候說話已經很費力了,而且聲若遊絲,這些所記住的句子,並非開頭,只是臨時想到哪一句就念了出來。
手腕上的鳳眼睜開了,黃色的光像火焰一樣照的人眼睛生疼。
牆壁裡的女人也痛苦地閉上眼睛,但她執拗地不肯把手從我心臟的位置拿出來。
“喜、怒、哀、驚、亂、靜全由心生,境由心生……”我繼續念。
女人開始發出狂躁的大叫聲,她的手也開始用力。
我覺得心臟下一秒就會被她拿出來,但就在這時,所有張開的鳳眼光芒同時往她身上射去,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光也敲向她的頭頂。
“呯”的一聲響,面前的牆壁開始晃動,整個室內都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而更多的石塊也砸了下來。
石誠一把抱住我,轉身往外走的時候,卻看到我們的正前方站着一個四五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