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守着門,以防再有人進來,同時也在觀察着上面的動靜,只要石誠他們兩個能把兩隻鬼弄下來,我肯定會上去按住他們,雖然我沒有能力殺掉,但是身上的平安扣卻是他們最怕的,暫時震住不讓其反抗應該沒有問題。
但是他們兩人兩鬼,從客廳打到裡面,又從裡面打出來,始終都是在天花板上,感覺像懸掛的吊燈似的,而且還是會移動的。
我看的一陣頭暈,只能朝着石誠嚷嚷:“拽下來一個,看我捺死他們。”
沒等石誠說話,那個男鬼卻一個俯衝向我撲過來。
我是知道他的厲害的,之前在石誠家裡也算交過手,雖然當時有石誠在,他沒有佔到什麼便宜,但是我還是吃了虧,所不同的就是現在我有護身扣,不怕他的襲擊而已。
他人沒到面前,手卻已經長出很長,直接往我的脖子上抓過來。
脖子的地方最好,平安扣就在那裡,我還怕他不來呢,而且我還看到,他向我俯擊過來的時候,石誠也跟在他的身後。
就在他的手碰到我的同時,石誠手裡的黑玉尺也同時向着他的背部拍過去。
那隻男鬼在半空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突然折身,也不顧我了,再次向石誠撲過去,可是他這個時候的身子已經下來一半,受到石誠一擊後速度也慢了下來。
所以我一步跨出去,直接抱在大腿上,“滋滋”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聽上去像是他的肉被烤焦了,但這個只是一個男鬼,哪裡來的肉?
石誠趁着我抱住他的時候,又一玉尺當頭打下去。
男鬼再次發出慘叫,並且朝着石誠叫道:“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啪”一尺子又下來了,男鬼終於不叫了,而且身形快速變小,突然就成了一具乾枯的屍體,而且這具屍體很快就越變越黑,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已經像焦炭一樣。
石誠的尺子又要下去,卻突然看到李勇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直接甩到對面的牆上,往下滑的時候又砸到了牆上掛着的電視,連接着電視櫃也一起下來了。
“交給我吧,你去對付白毛鬼。”我喊着說,並且也顧不得這個焦炭般的屍體有多噁心,直接撲上去,把平安扣碰到他身上。
“滋滋”的聲音更大,屍體像是被一把無形的火快速燒着了,瞬間就成了一股黑煙,而那黑煙只幾秒鐘的時間就飄散乾淨。
我想這大概就是死了,至少他不會現在爬起來找石誠的麻煩,卻沒想到一直很少說話的女鬼,這時候卻發出一聲聲的冷笑。
邊笑還邊說:“頑石,你連他都敢動,以後你將沒有一天安生的,直到你也灰飛煙滅。”
石誠早已經起身向着她打過去,一尺子沒打着,又來一下子。
天花板上的灰塵跟着往下掉,整個屋裡都被灰色的粉沫瀰漫着。
我看李勇倒下去半天都沒有起來,有點擔心他的傷勢,所以就跑過去想把他扶起來。
結果我纔剛離開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慘叫聲,同時門已經被打開。
再想跑回去已經晚了,跟的最近的石誠撲到門邊時,卻“砰”一聲撞到一個人的身上,再想追女鬼已經來不及,但眼前撞他的人扶起來一看,竟然是我表哥。
更讓人震驚的是外面站崗的四個警察竟然全部被割斷的脖子處的血管,此時他們的血流的到處都是,已經凝固了,而每個人的眼睛都還是圓睜的,也許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胖警察聽到我們在外面的動靜,也跑了出來,當他看到自己的戰友時,先是一愣,接着就大叫起來:“我操你祖宗,瑪德,我要殺了你們,殺了我們……。”
我問石誠:“那女鬼跑哪兒了?”
他搖頭說:“道士他們進來的時候已經在外面爲她安排好了路,所以我們追出來時已經晚了,我也不知道她會去哪裡,但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出來,她傷的也不輕。”
轉頭看看裡面還在痛哭流涕的道士,還有靠牆坐着的李勇,我和石誠分別打電話報警,還有急救,但是等小胖警察覺查出來時,反身就進了屋,先把道士按住一陣痛打,接着就拿槍要斃了他。
石誠忙着攔住他說:“等等,這個人我們還有用,先不要動他。”
警察哪裡肯聽他的,吵嚷着說:“我要殺了他,這個狗道士。”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外面站着的四個人跟他是一隊的兄弟,也許他們一起合作過無數次的任務,不是一家人卻勝似一家人的生死相隨,他本來留在裡面以爲是最危險的境地,但是最好卻只活了自己一個人,而處在安全地他們卻全死了。
我也想一棍子把這個老道士打死,他真的是作惡多端,雖然也有一些本領,卻全是做壞事,這種人活着糟蹋空氣,死了還要浪費土地,就是燒了都會浪費一把火,簡直把人恨的牙癢。
但石誠攔住他,我也能理解。
也許那個跟來的男鬼,石誠知道底細,但是這個白毛女鬼,看樣子他卻知道的甚少,再加上之前鬼靈的事情,我們都想弄清楚裡面的原因,而在這些事情裡,全程跟着的好像都有這個道士,而且每次逃跑,他還能順利走掉,這裡面惹說沒有他一點事,誰都不會相信。
現在所有活着的人都留了下來,表哥,還有這個道士,石誠一定是想從他們嘴裡瞭解女鬼的事,或者還可以從裡面問出女鬼會逃到哪裡。
儘管警察蹦跳了好一陣,但最後還是沒能扭得過石誠,氣憤的把槍收到套子,過去抱着自己的同伴哭了起來。
急救的車很快就到了,老道士爬着要讓醫護人員先救他,而我表哥卻神情呆滯,看上去像個傻子似的歪坐在地上。
石誠示意他們先去救李勇,然後從醫護人員手裡要了一卷繃帶,三兩下就把道士纏了起來,往他們擔架上一扔說:“不急着救,先去看看外面躺的人。”
警察也很快到了,一看到倒在血迫中的自己人,憤怒過後又是悲痛。
等把這裡的一切都處理完後,天色已經亮了。
我問他:“那間房子還要人守着嗎?”
石誠搖頭說:“不用,經過昨晚,她應該不會再回到那裡,而且裡面已經充滿了硃砂和雞血,就算她回去,也討不到一點好處。”
我點頭,去看躺在病牀上的李勇,他經過急救以後,看上去恢復還挺好的,很快就醒了過來。
只是那個道士石誠一直很小心地看着,屁股上的槍傷雖然處理了一下,但他甚至連鬆開他都沒有,一直綁在牀上。
而表哥,自從進了醫院就一下處於昏迷狀態,在一間單獨的病房裡,由幾個警察守着。
兩天後所有的情況都算穩定下來,一直住在這裡的小雪也好了許多,還過來看望了李勇,也順便朝着道士的傷口打了兩下。
這天下午石誠已經等不及了,跟李勇商量着開始審問道士。
其實我心裡更着急,第一個是,我們已經來了好幾天,我媽一直打電話問爲什麼還不回去?第二個是表哥躺在牀上,雖然醒了,但是人已經明顯像換了一個,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全靠點滴支撐着,再者說,我也想快點知道女鬼的下落,能儘快把她抓住就最好了,這樣一個炸彈在外面,什麼時候爆掉根本不知道。
審問當然不能在醫院裡,所以這天下午商量定以後,就收拾一下全部出院。
道士一直叫嚷着自己的病還沒好,不能出院,還要投訴我們。
聽的我真是煩死了,如果不知道他做過什麼壞事,還覺得挺可憐的,畢竟也上了一把年紀,又受着傷,的確不能折磨,但是他簡直壞的不要不要的,這麼叫嚷着只會讓人煩,所以這次沒等別人動他,我就一腳往他屁股上踹去。
“嗷……”一聲慘叫後,他的臉上已經冒出了汗珠子,人也老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