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蓮香隨着夜風瀰漫，沁人心脾。乾元殿的露臺上，張昊與蔡琰等人聊着閒話，欣賞着夜景。柔和的月光照耀着乾元殿不遠處的亭臺湖泊，湖面波光粼粼，朵朵睡蓮素雅綻放。
正聊着龍門賽後續總決賽的事情，主要就是談論孫尚香以及涌現出來的一些天才們。這時陳康稟告系師夫人請見，張昊直接讓人將系師夫人請到了此處。
系師夫人動作自如的坐下，謝過宮女奉上的茶點，望着張昊道：“陛下，您在天道院的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
在張昊翻動記錄着測試結果的表格時，系師夫人繼續道：“陛下此番突破，近乎脫胎換骨。各項身體素質進化完美度比起鎮南侯絲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提升的幅度更超過鎮南侯許多。趙將軍等人同樣不如。”
張昊頜首，這點他心裡有數。可能因爲道火頂尖，使得築基昇華身體極爲完美，不遜色於近乎天道塑體的宋缺。以往又有罡氣煉體，此次昇華，開闢節點，身體素質提升幅度巨大。
跨越門檻，一次性打開了五個節點，這可是趙雲等人都沒有做到的。
“怎麼有些項目沒有結果？”張昊有些疑惑的問道。
“或許是陛下現在身體的進化度超越了現今儀器的極限。”系師夫人又是無奈又是欽佩的說道。
“之前對鎮南侯的詳細測試中，就有一些項目無法得出結論。而陛下比起鎮南侯，無法得出結論的項目更多。類似細胞活性，類似基因序列等等。可以說陛下已經漸漸超脫了人類的範圍。
紅白細胞血小板以及更細微的細胞組織都發生了變化。別的不說，只是陛下的血液只是有眼睛看，都可以看出微微透着青色。但檢查中，卻根本找不出爲何血液有這種顏色的原因。
下午測試時，陛下的神識與電磁力發生干擾，但同樣找不出原因。雖然猜測神識類似一種磁場，但儀器根本無法衡量判定。”
聽着系師夫人的講述。張昊心情隱隱有些微妙。築基的屏障真的稱得上仙俗之別，進入築基，人體昇華進化已經近乎非人。呃，想着都不算人類了。讓張昊感覺有些彆扭。
不過說到底，是否人類不是通過身體靈魂，而是通過理念才能真正確認的吧。古怪的想法閃過，張昊沒有多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聽了系師夫人的解釋，張昊不再奇怪。別說宋缺和張昊自己了。就是狼人和吸血鬼都還有許多地方研究不清楚那。使用科學研究神秘未必不行。但那同樣需要科學達到一定的程度。
“好消息是，通過陛下和鎮南侯乃至趙將軍等人，我們對於人體進化積累了更多的數據。也許有朝一日，科技進步，我們就能研究出其中的奧妙。”系師夫人略顯期待道。
張昊點點頭表示贊同，但心中卻是不置可否。他不輕視科技的力量，但卻不指望科技能夠破解出修真練氣的根本來。這不知識因爲張昊更爲推崇修煉這條道路。實在是各種電影小說也是一種佐證。
起碼電影小說中，不管是修真練氣還是魔法，成仙成神乃至造物主都不在少數。而科幻那，通過科技達到仙佛那種程度的幾乎沒有。或許拿電影小說作爲佐證彷彿一個笑話。但對張昊而言，這卻絕對不是個笑話。
因爲時空門的存在，因爲諸天萬界似乎就是依託着各種電影小說遊戲而存在的。
不管心中如何想，但對於系師夫人的想法，張昊肯定支持。畢竟就算科技不能達到那種至高程度，卻也能夠提供極大的幫助。因爲科技相比修煉，最大的優勢就是更好推廣，通過各種科技造物可以讓更多的人受益。
“對了，陛下。下午時，您提出的那些問題。我又有了一些想法。”系師夫人聲音輕柔，卻格外清晰。
“陛下神識可以操控元氣，卻無法形成法術這點。除了可以參悟圖騰紋，以及道家導引術神通和符籙外。我覺得借鑑一下罡氣更容易明瞭。罡氣進入離地騰空境界後。外放罡氣附加屬性形成更爲強大的攻擊，儘管罡氣出自自身，但我覺得兩者之間有着極大的聯繫。”
張昊下午在天道院測試的時候，將自己的一些疑惑，以及突破後的變化講述給了系師夫人和于吉等人。也希望他們幫忙探討參悟。不說被婠婠笑話戲法什麼的，那種明明可以更強卻發揮不出來的感覺更難受。
聽了系師夫人的猜測提示。張昊怔了怔。他之前可從未將外放罡氣與法術聯繫在一起。但這會兒仔細想一想，兩者真的存在着聯繫。雖然罡氣乃是自身凝練，元氣來自天地自然，但其中差別不正是法術的關鍵嘛！
“夫人真是聰慧多思。”張昊讚歎道。
“不過是多想一些罷了。更何況是否可行，現在根本無法確定。類似沒有指引的情況下，只能朝着更多的方向實驗探索了。”系師夫人溫婉道。
“還有，陛下您說的法器，圖騰紋與道家導引術符籙都可以作爲參照。但材料淬鍊以及功能等都需要慢慢測試。而且還需要陛下您親自參與幫忙，我覺得憑藉着您的神識，或許可以避免很多疏漏。”
“嗯，慢慢來，自己探索前路，這些都是無可避免的事情。”張昊示意自己明白。
他清楚，如果短時間內沒有探索到擁有着修真練氣士的世界，他御劍飛天的夢想短時間根本實現不了。
想一想還真是無奈，明明到了相應的境界，卻因爲沒有功法而無法得到相應的力量。時空門福利引導下，帝極經固然發生了蛻變，但那只是修煉之法，並不包含戰鬥之類的應用法門。
但話說回來，比起那些從無到有自行摸索的人們，張昊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了。
儘管明白這一天，但好逸惡勞的張大帝卻依然希望走捷徑，琢磨着等穩定了境界後，立刻開始探索新的世界，反正征服生化世界、加勒比世界。黑夜傳說世界與超體世界又被攪得大亂，時空能量收穫豐厚。
想到探索新世界，張昊不由就想到了宋缺，心中頓時有些無語。宋缺破碎虛空已經兩個多月了。竟然還沒有到達。除了兩個世界之間距離遙遠，另外可能時間速率存在問題外，也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原因了。
所以，儘管可以肯定破碎虛空後的世界必然是個高等世界。但張昊真的等不起啊，誰知道宋缺到底要多久才能抵達。
類似宋缺這種情況最讓人牽腸掛肚了。這點從宋玉致眼中隱隱的擔憂中就可以看得出來。少不得還要張大帝細心安慰一番。
夜晚，龍牀上，胡天胡地後的張昊很快睡熟。自從修煉入門後，已經習慣無夢的他今夜竟然沉浸在了夢鄉。夢中，他彷彿遊歷了諸多世界，這些世界各自不同，誕生的智慧生物和物種琳琅滿目。
這些世界有着多樣的發展方向，其中也有着猶如神仙妖魔的強者。同樣有着各種各樣的爭鬥乃至戰爭。強者之間的戰鬥崩碎星辰，撕裂大地。大型勢力與國家之間的戰爭打的赤地千里流血漂櫓。
更有甚者，有強者打開世界之間的屏障。發起吞併世界滅亡種族的戰爭。種種匪夷所思的種族以及戰爭和發展簡直猶如壯觀的史詩。最後，張昊甚至看到了席捲了諸多世界的大戰，猶如夢魘般的毀滅種族屠戮踐踏着諸多世界，使得很多世界聯合起來對抗着它們。
在夢中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見識了多少怪異神奇的事物，張昊陡然驚醒，感覺到身上的涼意，才發現不知不覺他竟然滿身冷汗。
“陛下，您怎麼了？”師妃暄有些慵懶的聲音響起。隨即寢殿內亮起柔和的燈光，是婠婠打開了壁燈。六位在外間守夜的宮女腳步輕柔卻迅速的走入寢殿，看到情況。兩個宮女迅速退下，拿來了毛巾等物。
“不用了，我直接去浴殿洗一洗好了。”張昊見到師妃暄和婠婠接過毛巾要幫自己擦拭汗水，輕聲道。
“沒事。就是做了個夢。別吵醒昭姬她們，你們也繼續休息吧。”
動作輕柔的下牀，可能蔡琰等人太過疲憊，並沒有被驚醒。張昊扶着師妃暄，示意她們繼續休息。在宮女的陪侍下走向浴殿。這裡溫泉流淌不斷，更是隨時有淨水供應。
將身上的汗漬沖洗一遍。張昊躺到了溫泉中的玉石臺上。沒來得及細想方纔的事情，就見婠婠師妃暄還有單婉晶石青璇披着睡衣走了進來。知道她們是不放心自己，所以跟了過來，張昊心中溫暖。
“我不是說沒關係了嘛。你們繼續休息就好。”
“嘻嘻。陛下，雖然晚上您把我們折騰的挺厲害的，但我們可是練武之人，身子不像昭姬姐姐她們那麼柔弱。陛下半夜驚醒，誰知道會否慾求不滿，我們來準備侍寢，您還不滿意嘛。”婠婠湊了過來笑嘻嘻道。
“看樣子我還是折騰的你不夠。”張昊摩挲着婠婠嫩滑的臉蛋，柔聲道。
單婉晶和石青璇幫張昊清洗按捏着身體，師妃暄端來宮女準備的茶點果脯，婠婠順手幫張昊點上了白玉菸袋，將菸袋塞到張昊嘴中後，纔開口問道，“陛下是不是做惡夢了？夢見小暄暄變成母夜叉或者男人了嗎？”
“婠師姐，這會兒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師妃暄無奈道，不過她都已經適應婠婠時不時的調笑了。
“不用折騰了，來，坐邊上休息吧。”張昊拉住單婉晶和石青璇，幾個人躺在溫度恰到好處的玉石臺上。隨手捏了捏婠婠挺翹的瓊鼻，“就你會瞎猜。”
深深吸了口煙，煙氣流轉，平復着心情，吐出長長霧氣後，張昊神情略顯迷茫的解釋道：
“不算什麼噩夢，或者說這或許並不是夢。你們都清楚，修爲到了一定地步，神思穩固，就幾乎不在做夢。而且這個‘夢’太過清晰了，雖然彷彿電影，卻類似親自經歷。並且邏輯完整，世界觀縝密。
現實中不過兩個時辰，在夢中卻經歷了不知多少歲月。我見了衆多千奇百怪的種族，各種奇異神秘的世界，浩大血腥的戰爭，猶如神仙妖魔的強者，甚至是各種種族的誕生進化。”
說到這裡，張昊頓了頓，沒將更讓他印象深刻的事情說出來，而是有些古怪的笑道，
“我感覺我現在完全可以去當作家或者編劇，將夢中的見識寫成小說、拍成電影，肯定會吸引諸多粉絲。”
師妃暄輕輕撫着張昊的後背，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
“陛下你說猶如親自經歷，那你記住夢中那些強者的修煉功法了嗎？如果記住的話，完全可以派人試着修煉一下。要是是真實的，那咱們可就發達了。不用發愁沒有詳細的功法了。”婠婠眨眨眼，興致勃勃道，
呃。張昊怔住了，是啊，這還真是個問題。仔細回想了一下，張昊撓撓頭，
“我感覺自己應該記住了那些功法似得，不過這會兒回想似乎又都忘記了，真是奇怪。”
婠婠頓時一副沒了精神的樣子，“果然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啊。陛下您就當身臨其境的看了場電影吧。不過你都被驚醒，該不會是你參與了其中，被那些強者一個眼神給瞪死了吧？或者被某個強的可怕也醜的可怕的強者搶去壓寨，嗯，也有可能是其他重口味的種族強者……”
“胡說八道。”張昊當即出手懲戒婠婠這種惡趣味的想法。
婠婠在張大帝的懲罰中嬌嗔一聲，眼中水霧朦朧，又是嫵媚又是幽怨的望着張昊。這種出神入化的媚術和風情讓張大帝不由有些蠢蠢欲動。
輕咳一聲，張昊扭過頭，解釋道：“不是我參與其中。而是看到那種種族滅絕，世界破滅的場面太過真實。那種近乎無處躲藏的毀滅場面太過殘酷了。”
師妃暄幾人恍然。張昊這個解釋本就是真實的原因之一，雖然她們沒有體會，卻也可以理解。
“子高，如果這不是夢的話。是不是時空門這個仙器漸漸修復，將過往的一些情景通過這個方式傳達給你？”石青璇驀然說道。“或許那些情景就是曾經天界抵禦天魔入侵時的情景那。”
被石青璇一言驚醒，雖然她同樣被張大帝的一番謊言忽悠，但她猜測時空門傳遞的信息卻是真的。張昊感應着腦海中時空門的本體指針，確定了石青璇的猜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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