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在大漢的地位無需置疑,直接被漢靈帝劉宏稱之爲‘張讓吾公’,那意思就是視之爲爹。可謂是權勢滔天。特別是張讓在買官方面的口碑,更是讓張讓門庭若市。
這個傢伙絲毫不知道收斂,府邸都是按照宮廷規格建造,這可是誅九族的逾制罪責。當然,這樣做的可不只是張讓,其他的宦官常侍,還有自詡光明正大四世三公高門大閥的袁家等家族同樣如此。
反正劉宏已經被張讓等人忽悠瘸了,不出宮不說,明明宮內有着高樓可以俯瞰雒陽,卻被忽悠着明君不登高,他還真信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可想而知張讓這邊的門房是如何的威風。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有身份擺身份,沒身份塞錢,爲了讓門房以及張讓重視,張昊直接拿出了‘神器’打火機,讓門房交給張讓。
於是當天晚上,張讓就派人邀請張昊過府一敘。
在張讓富麗堂皇的偏廳內,張昊見到了算是傳奇人物的張讓。不管有着什麼奸佞之類的稱呼,也不管人品如何。張讓雖然有些陰柔,但整體上還是儀表堂堂,賣相出衆,雖然年紀不小,依然一副帥大叔的樣子。
這樣張昊有些無語乃至鬱悶,你一個死太監長的這麼英俊做什麼。張昊都有些自卑了。
說起來,張昊自己的容貌普通,面容線條有些冷厲,勉強算是有些硬氣的小帥。但現代的妹子顯然更喜歡花樣美男。估計張讓年輕些的時候拉到現代,肯定能夠讓很多妹子尖叫。當然,就算是現在估計效果也不差。
真是沒天理啊!張昊心中誹謗着,隨後又歡樂起來。畢竟再怎麼帥都是個閹人啊!沒鳥用!
面對張昊,權勢滔天的張讓難免有些端着架子。
自承海外歸來的張昊也不廢話,直接將帶來的‘寶物’展示了起來,玻璃鏡,水晶工藝品以及音樂盒等物讓見多識廣的張讓看直了眼,頓時沒了架子,態度變得很親切。
如此貴重的禮物,再加上張昊言語中想要光宗耀祖,想要爲‘聖上’分憂的言辭,自然讓張讓知道張昊所求爲何。
但就像是張昊之前顧慮的一樣,張讓在這方面有些難爲,但張昊拿出來的寶物讓他不知如何推卻,最終咬咬牙應承張昊,他會去想想辦法,有了結果就會通知張昊。
張昊整整等了三天時間。這三天裡,他沒有閒着,雒陽可是帝都,這邊的資訊無疑是最及時的,另外張昊對於如今的雒陽城中有多少名人很好奇,同時還要仔細補充自己的計劃還有準備備用的計劃。
不知爲何,自從去張讓那裡買官之後,張昊一直感覺有哪裡不對勁,開始他還以爲自己是患得患失,但仔細想了想,似乎又不是。總感覺他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者說做錯了什麼事情。這讓他感覺很彆扭。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張讓派人請張昊去他府上。
見到張讓的時候,注意到張讓的神情,張昊就有些不好的感覺。看樣子張讓的事情並沒有辦妥。
如果連張讓都搞不定,只能說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希望了。
情況沒有張昊想象的那麼差,但也沒怎麼好。據張讓說,張昊這種情況,想要一下子登上高位是不可能的。哪怕是類似幽州和涼州這兩處如今戰亂之地也是如此。
朝廷寧可讓官位空着,也不可能同意沒有任何聲望的人前往。要知道如今雒陽可是有數萬太學生乃至鴻都門學成員等待着授官那。
張讓說可以先幫張昊安排一個縣尉之類的職務,甚至連安排個縣令都極爲困難。除非是偏僻窮苦之地。
可能不想讓張昊認爲他收了錢不辦事,張讓認真給張昊講解了一下東漢末期官場的種種規矩,最後強調,這個起步或許低一些,但張讓可以保證兩年內就讓張昊坐上兩千石的高官。
聽着張讓講述的種種不爲人知的消息,張昊聽得很認真。同時思索着自己該如何辦。陡然驚醒,之前隱隱的失望一掃而空,張昊突然明白了爲何這幾天自己一直感覺有哪裡不太妥當。
從一開始張昊就想差了。打入組織內部,當官積蓄實力,對很多穿越者或許是非常合適的辦法。但對張昊則不同。他要用天人下凡重振乾坤爲藉口,既然要將自己包裝成天人,那麼做官就有些不妥。
因爲做官就代表着認同這個王朝,也丟了下凡天人的格局和派頭。哪怕普通人可能對此忽略乃至不在意,但是那些人才精英們估計就會心裡嘀咕了。
當然,這個顧慮確實有必要,卻不是沒辦法解決,終究這個世界上還是識時務者更多。
而且還可以找藉口,比如什麼爲了避免生靈塗炭想要扶持大漢,但大漢不堪幫扶,無奈之下另起爐竈。
這個藉口同樣有問題,比如爲何不向皇帝展現自己的特別以及能力從而進行幫助,反而外放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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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些問題現在已經沒有考慮的必要了。
不管當官合適不合適。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張昊根本不能直接成爲高官,沒有地盤當官有個鳥用。他想當官是利用漢朝的名義爲自己招攬人才和積蓄勢力的。他可不想當個小官被別人驅策。
張昊相信張讓所說兩年時間是可信的,這個宦官在這方面有口皆碑。但張昊已經等不及,且不說其中變數很大,張讓不可能控制一切。而且時機也不適合,明年漢靈帝就要掛了,張讓隨後就要倒黴。他的保證還有什麼用?
另外想要升遷還要在各地轉來轉去,不利於建立根基。
這些念頭飛快在張昊腦海中閃過,他有了決定。
先是感激了一番張讓的盡心盡力,之後張昊表明自己只是想要當個大官威風一下,感覺當個小縣官太沒意思。所以還是直接放棄,準備經商好了。
爲了防止張讓多想,張昊除了請求張讓以後照顧一下他的商隊外,還特意提出了一點要求。請張讓幫忙疏通關係,讓他可以從各大造船廠購買一些船隻用來經商。
這點是張昊之前就已經想到的,只不過那會兒想着自己當官建立造船廠,但如今前期只能自己疏通關係了。畢竟不是體系內成員,那些官方造船廠可是不會給你造船。至於民間的一些船廠,估計最多隻能生產一些小船罷了。
不管是爲官還是其他的選擇,張昊都想發展一下水師,航運的便利性無需置疑。不管是應用於軍事還是商業都有着巨大的效果。
對張昊這點要求,張讓自然滿口答應,甚至現場就給張昊寫下了一份推薦書,還印上了他的私印。
從張讓這裡離開,張昊匆匆返回驛舍,將情況和黃忠談了談。
如今當官積蓄勢力的想法破滅,之前的計劃作廢。只能將備用計劃拿出來完善了。備用計劃就是造反,當然,不可能直接造反,造反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錢糧和人員,同樣需要時間積蓄實力。
張昊的備用計劃中是準備通過經商積累錢糧,同時招攬流民編練成自己的起家部隊。
黃忠在這個方面沒有什麼意見好說,依然表示,只要張昊決定,他支持就行。
對此張昊有些無奈,黃忠的武力沒的說,在軍事方面讀過兵法,同樣不算庸才。但是在全局角度卻不能提供給張昊多大的幫助。不過算了,人無完人,更何況張昊自己都水平一般。
兩人討論了一會兒,張昊直接拿出從現代打印的東漢末地圖,一邊看着地圖,一邊思索着怎麼完善備用計劃。其他的不說,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選擇一個根據地。
熬了一個晚上,張昊終於將計劃調整完畢。不說夠不夠完善,起碼是張昊能夠做到的最好程度了。
他心中還是有些惋惜,沒有一個正當的官方身份,張昊之前設想的趁着未來的名將處於低微時進行招攬的想法就泡湯了。也不知道未來會和這些名將們有什麼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