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事,因果相承,前後相繼,是爲因果之律,也被稱爲“命運”,只是這個“命運”從來不是固定的,而是一種動態的“命運無常”狀態,因爲這種無常,使得世界的未來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所以纔有了未來不可確定的說法。
這種無法確定的未知未來有着太多的可能性,其中有好的未來,也有糟糕的未來,更有毀滅的未來。
而老年大雄等人,便是致力於在千頭萬緒的未來支線中,尋找到有着最好結局的那一條,並將之作爲星鑰系統的主幹世界線。
原本,這種努力已經見到了很好的成效,世界內的各方文明在哆啦a夢和野比大雄,以及他們的小夥伴們不知不覺的努力下,化不可能爲可能地於未來結成了世界文明聯盟,並使得這個世界空前團結和繁榮,此時此刻,階梯會議室中來自不同文明的與會者們共濟一堂,齊心協力,便是努力的成果。
然而徐墨的出現,卻在主幹世界線上激起了一陣漣漪。
“徐墨小友可知眼前這些位會議參與者都是什麼人物?”三維立體影像投射而成的老年大雄笑眯眯地詢問。
徐墨一聽這話,摸摸腦袋道:“聽了您這麼一說,看來大家不止是大雄的朋友那麼簡單?”
此大雄非老年大雄,乃是那個被哆啦a夢照顧着的熊孩子。
老年大雄笑着指了指老年拉普:“這位是達達文明榮譽總督,雖然不曾問鼎過達達文明至高權力,卻因爲諸多傑出貢獻而在達達文明中享有極高盛譽,是偉人級別的偉大人物。”
又指了指一位彷彿活動樹木的樹人:“這位是植物星傳奇大使,奇波先生。”
再指着一位與人類無異,但穿着的衣服背後有如同蜻蜓翅膀裝置的女性:“這位是曾經的地球住民,後來遷移外星的天上人族羣著名女性總統,帕爾帕兒。”
“這位是……”
雖然拉普曾經介紹過在座衆人一番,但只是介紹了名字,卻沒有具體介紹其職務,當老年大雄一個個爲徐墨完整介紹了與會者的輝煌身份後,徐墨才吃驚的發現,在座的諸位就沒有一個不是本文明中有着巨大影響力的傳奇人物的。
隨着全新的介紹完畢,老年大雄才慢慢說道:“雖然有些刻意,但我承認,大雄和哆啦a夢所認識的每一位重要朋友,都不是池中之物,同樣的,他們的經歷也都是這個世界重要的歷史節點,雖然我並不推崇英雄史觀,也認爲歷史是由所有人共同創造的,但我也不能否認,這些重要人物對歷史的影響,當他們原本經歷的歷史受到影響的話……”
老年大雄用沉重的語氣說出了接下來的話:“就會形成因果線的動盪,進而影響歷史走向,歷史走向出現問題的話,又會引發世界線的分裂,將未來引向另一個方向,進而影響星鑰系統的穩定性,形成某個時間點上的混亂,併成爲某些危險存在利用的漏洞,危及整個世界的安全。”
徐墨有些聽懂了,吃驚地問道:“您的意思是,我的出現,影響到了某位身負重要歷史節點作用的人物?並且有改變歷史,動盪世界線,進而引起世界性的危機?”
這個罪名可是夠大的,他表示自己的腦袋小,戴不上這麼高的一頂罪行帽子啊!
好在老年大雄也沒想給他扣上罪名什麼的,嘆息一聲道:“問題當然沒有那麼嚴重,如果一個節點出了問題,就使得整個防禦體系崩潰,星鑰系統豈不是白白浪費資源的馬其諾防線?”
徐墨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大雄先生,我能問一句,到底我引起變動的是哪位歷史人物的因果線?產生了什麼後果?需要我做什麼來彌補?”
老年大雄指了指老年拉普:“正是拉普的妹妹,克萊爾。”
徐墨吃了一驚,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出在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身上:“怎麼會?”
老年拉普接過話頭,對他說道:“實際上,克萊爾在主世界線上的經歷應該是達達文明著名的天文學家,並且是發現了荒神這種存在的第一人,但是,隨着時空樞紐與我們的世界接駁,你與哆啦a夢、大雄等堪稱因果線核心的存在接觸,並且介入到大雄他們與我們接觸的可亞星事件之後,克萊爾的人生軌跡就出現了變化。”
徐墨驚訝地問道:“什麼變化?”
“她對未來的規劃從天文學家變成了探險家,想要參與到時空樞紐無數異世界的探索中去,甚至想要勸動那個時候的我,一起前往時空樞紐,參與到異世界的冒險之中。”老年拉普也不瞞他。
徐墨表示瞭解,但旋即又覺得不對,既然老年拉普依舊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並且人生經歷似乎沒有變化的樣子,克萊爾呢?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老年拉普繼續說道:“當然,這個‘漏洞’我們想辦法彌補了,在克萊爾離開可亞星,前往達達星求學之前,我們將連接大雄臥室與我家宇宙船的時空門關閉了,在發現失去了前往時空樞紐的通道後,她在我和母親的勸慰下重新踏上了成爲天文學家的道路,之前你想通過時空異常點過來,我們卻婉拒了你的要求,就是在做着這些彌補工作。”
對此,徐墨爲克萊爾的理想破滅感嘆了一聲,卻還是鬆了口氣:“換句話說,問題其實已經解決了嗎?別嚇唬我啊,各位。”
“不錯,問題解決了,但是……”老年拉普搖搖頭,臉上的神色有些悲傷:“克萊爾雖然重新成爲了重要的歷史節點,保證了我們的主幹世界線最大程度地減少了動盪,她本人卻極爲傷心,一生都抱着無比的遺憾,我們對不起她。”
徐墨很想說些什麼,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相較整個世界的安危,一位女孩個人的願望……太過渺小了。
“那麼,你們是想要我做什麼呢?”他問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