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馬的一見土匪跑了,自己的馬也跑了,頓時急道:“快追,別讓馬跑了!”
追?誰敢追?土匪剛跑入山林,你再追上去,誰知道那些土匪會不會再殺個回馬槍。手下人可沒有傻子,見東家在那邊詐唬,一個個也扯開嗓子跟着喊道:“快追呀,別讓馬跑了哇。”
您還別說,這一陣詐唬還真沒浪費,那些土匪早已聞風喪膽,一個個蹽的比馬跑的都快,轉眼間便全沒影了。
而這邊詐唬了半天,卻是一個人也沒追上去,眼睜睜看着幾匹駿馬跟土匪一起消失在山林之中。
馬販子無奈,只得搖了搖頭,還好只是跑了幾匹而已,放眼望去,自己帶來的這些個夥計卻是死傷過半,只剩下五六個人還好端端的站着了。
馬販子見狀險些沒哭出來,見紫靈衆人走過來,頓時擦了擦眼淚,一步跨出倒身便拜。
“劉浩威謝過英雄救命之恩。”
紫靈忙雙手將此人攙扶起來,仔細看了看,只見自稱叫劉浩威的男子年歲並不很大,頂多也就二十左右歲,頓時沉聲道:“兄弟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英雄本色,我們只是碰巧路過,若是換成別人,相信也會出手相助的。”
劉浩威頓時搖頭道:“哎,英雄有所不知,這青峰寨在這裡爲惡二三十年都沒人敢惹,這次被青峰寨的人圍困,我還以爲就這麼完了呢,還好英雄不畏強惡出手相救,否則我們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
“哦?”紫靈聞言不禁一楞,思索道:“劉兄弟,既然你們知道這裡有土匪,那爲何還要選擇走這裡呢?這不是把羊往虎口裡送嗎?”
劉浩威頓時搖頭道:“唉,說起來話長,想我劉家從我爺爺那輩起便以販馬爲生,數十年來與周圍大小山頭都有關係,每次只要交了份子錢,都不會被土匪打劫,但自從家父過世之後,這些土匪欺我人小沒什麼本事,卻是一點情面也不給我了。”
輕嘆一聲,劉浩威不禁繼續說道:“本來,我以爲就這麼算了,幹什麼不混口飯吃,這兩年便把販馬這一行給扔了。但前些時官府找到我,知道我有路子,要我幫着再販一批好馬過來做爲充軍之用。”
“推辭不過,我這才召集了這些個家父之前的老夥計出山幫忙,在出去之前我們已經把一路上的大小山頭都打點過了,想不到一路無事,快回到家門口了,這青山寨的人卻翻臉不認人,見我們販來的馬匹精良,非要劫了去,說什麼要在山寨組建一支騎兵隊。”
劉浩威話音一落,一旁的中年男子頓時罵道:“真是太不像話了,這青山寨在我們老東家還在的時候便總是找一些藉口刁難一些錢財,想不到老東家一沒,更騎到我們脖子上來了,一點情面都不給。”
“哦,原來如此。”紫靈衆人聽罷不禁紛紛點了點頭,總算是明白了一些頭緒。
劉浩威緩了緩神,不禁拱手道:“你看我,光顧訴苦了,還沒問恩公的名姓。此恩此德劉浩威銘記於心,他日必當報答。”
紫靈頓時搖頭道:“報答倒說不上,我叫紫靈,是狙擊手獵魔團的團長,這些都是我們團的人。”
劉浩威聞言頓時驚歎道:“哦?原來是獵魔團的英雄,難怪會如此厲害。在下劉浩威,就住在這片森林另一頭的川南府,如果衆位恩公沒什麼事的話還請到府上小住幾日,劉某必將好好招待一番。”
方纔說話的中年男子也不禁說道:“少東家說的沒錯,各位英雄的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且到府上小住幾日吧。”
劉浩威隨即介紹道:“恩公,這位是追隨家父多年的弓箭手長風叔叔,旁邊這位是牧師韓風叔叔,別看韓風叔叔身爲牧師,但他的劍術可是更爲厲害,當年在我父親那個時代,這兩位叔叔可是號稱劉家馬隊的‘二風’的,只要‘二風’出馬,大小土匪都會給我們足足的面子。”
韓風聽罷頓時搖頭道:“唉!老嘍,如今可不行嘍,青峰寨一個小小的頭目便將咱們欺負成這樣,少東家就別再幫我們吹了。”
劉浩威不禁搖頭苦笑一聲,指着旁邊一名頭戴斗笠,輕紗遮面的人道:“這位是周影師傅,弓箭手,是這次出來特意請來護鏢的。”
紫靈頓時衝周影抱了抱拳,點頭道:“周姑娘。”
話音一落,卻見劉浩威衆人不禁挑了挑眉。只聽周影喃喃地道:“你是第179個認爲我是女子的人,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
說罷,擡手摘下頭上的斗笠衝紫靈衆人點了點頭,只見周影的年紀也不是很大,二十多歲的樣子,面容白細,長的非常英俊,只是此人的二目卻赤紅一片,看起來非常嚇人。
掃了衆人一眼,周影擡手又將斗笠戴了回去,輕聲道:“從小我便是天生的赤瞳,怕嚇到別人,只能天天戴着斗笠,還請各位英雄不要見怪。”
劉浩威頓時說道:“周師傅的赤瞳非常了得,能夠比常人多看出一倍遠的距離,這對於弓箭手來說是難得的天份,剛纔若不是有周師傅在,我們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了。”
說罷,劉浩威又繼續介紹道:“還有從小跟我一起長大的小鍇,風武靈……..”
一扭頭,劉浩威不禁皺眉道:“疑?小鍇呢?”環顧四周,只見左右只有兩三名夥計,卻是不見了小鍇的身影。頓時驚問道:“你們誰看到小鍇了?”
一羣人頓時面面相覷,誰也沒注意到小鍇的去向。長風不禁思索道:“奇怪,剛剛土匪逃走的時候明明還看到小鍇在我身旁的,怎麼一轉眼便不見了。”
韓風也不禁挑眉道:“依小鍇的性格,難道說,是去追馬了?”
“這怎麼行?小鍇的修爲還弱,隻身深入森林豈不太危險了。”劉浩威說罷,頓時緊走兩步,衝森林中喊道:“小鍇!小鍇!快回來!”
話音剛落,便聽森林中突然傳來一陣犬吠之聲,迅速的由遠及近。衆人聞言不禁皆是一驚,紛紛擡兵器凝神而立。
時間不大,便見從森林中一連衝出七八條大犬,每一條都是全身雪白,張牙舞爪的如同豺狼一般。
小貓哆哆見狀,頓時閃身朝小薇跳了回去,幾隻大犬則一衝出林子便盯上了哆哆,紛紛怒吼着朝哆哆追了過去。
光頭強見狀,生怕小薇出什麼危險,頓時大吼一聲,閃身便朝惡犬衝了過去。卻在這時,當頭一隻惡犬已然衝到小薇近前,後腿用力,飛身便朝小薇當頭撲去,光頭強就算身法再快也趕不及了,不禁大喊一聲:“小薇,快躲開!”
話音一落,卻見小薇身前靈光一閃,一大團碧綠色的粘液球甩手便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砸在大犬張開的血盆大口中,大犬頓時“哽”一聲,險些沒噎死,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便掙扎起來,但粘液球豈是那麼容易掙脫的,僅是一個翻身的工夫,大犬的嘴巴和兩隻前爪便全都粘在了一起,怎麼也分不開了。
就在這時,另幾隻大犬也紛紛從不同方向撲到了小薇身前,就見小薇全身靈光大放之下,誰也沒有虧欠,每條大犬都賞了一枚粘液球,這倒好,原本張牙舞爪的惡犬,只是眨巴工夫便都躺倒在地只能瞪着雙眼哼哼了。
小貓哆哆見狀,頓時衝着幾條大犬低吼了一聲,閃身從小薇肩頭跳下,在每條大犬的臉上分別劃了幾條深深的血溝,一邊劃,哆哆還不禁威嚴的衝腳下的惡犬低吼,彷彿在冷哼道:“服不服,不服我再給你來個十八摸怎麼樣?”
“嗚嗚嗚………”
幾條大犬嘴巴和前腿受制動彈不得,只能從喉嚨裡擠出“嗚嗚”之聲,似在求饒。
哆哆卻不禁眉頭一挑,對着嗚嗚聲最大的惡犬又是兩爪子下去,痛的惡犬淚眼都下來了,頓時猛低下頭一聲不敢再吭了。
正在這時,只聽馬蹄聲聲,很快便從林子中衝出三匹駿馬,其中兩匹馬上還分別端坐一人。劉浩威一見之下頓時驚喜的衝過去喊道:“小鍇,你可嚇死我了。”
只見其中一名男子見狀,頓時飛身下馬,將馬繮遞給衝上來的兩名夥計,幾步來到劉浩威身前道:“少爺,馬只追回來三匹,只可惜另一匹沒追上,被它跑掉了。”
劉浩威則一把抱住小鍇道:“好兄弟,只要你沒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話音一落,便聽同來那名男子驚叫一聲:“啊?我的大犬!”飛身便從馬背上跳下來,朝幾條大犬衝了過去。
劉浩威不禁疑惑道:“小鍇,他是何人?”
小鍇頓時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當我追上馬匹時,便見他正帶着幾頭大犬攔住馬匹的去路,聽聞馬匹是咱們走丟的之後便與我一同將三匹駿馬帶了回來。”
“原來如此。”劉浩威聽罷頓時閃身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