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露的臉色也因爲剛纔說的話,而十分難看。
輸不起就是輸不起,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何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扯淡的話,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臺上的林大師也是陰沉的能滴出墨汁,被一個小屁孩質疑,這讓他很不開心。
“這位小友難道是同道中人,對玉鐲的鑑定有什麼不同的見解?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說出個所以然來,讓老頭我也長長見識。
林大師表面一副大度的模樣,但說出的話,卻是把林晨比如了死衚衕。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他自己沉浸法道幾十年,都沒有看出來玉鐲的陣法,他一個十幾歲乳臭未乾的少年,能說出個什麼東西,到最後不還是自打嘴巴。
拍賣師也是眉頭緊皺,語氣不甚友善的說道:“這位客人,競價是公平公正的,請不要詆譭我們的拍賣物,不要耍心機手段。”
南州市的那些商業大佬們,此時更加看不上林晨了,心裡頭也覺得林晨這是輸不起了。
唯有林晨平淡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你,還不配讓我和你談論這些東西。”
清晰的聲音,在拍賣場迴響了起來。
就好似一顆重磅**,投入到了大海中,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
拍賣會的人全部都躁動了起來。
享譽華夏的風水大師,此時居然被一個小小少年說不配論法器,這簡直是**裸的挑釁、羞辱。
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兵曉峰第一個毫不遮掩的哈哈大笑,指着林晨就好像再看着一個傻子的模樣:“臭小子,你怕不是不知道林松柏大師,在華夏的地位吧?”
“林松柏大師,師從嶺北的陰陽法師,風水之力更是神鬼莫測,自三十年前出道到現代,名震嶺北,戰績斐然。”
“二十二年前,林大師碰到嶺北的一個小山村,有一座陰宅,時常有小鬼出來作祟,便施法一連誅殺十幾個惡鬼,被當地的村民尊稱爲天師,刻制雕像,每日都要跪拜。”
“十五年前,林大師受嶺北首富李家之邀,觀測山脈,勘測風水,最後找到一處風水寶地,將嶺北首富的祖墳遷至此處,從那之後的十五年,李家香火鼎盛,後背更是人才輩出,將李家的氣運推到了一個鼎盛時期,成爲了嶺北人人稱讚的佳話,每個人都知道,只要林大師出手,就能夠福澤後背,爲了求得林大師出售,你是不知道,嶺北那些富商一擲千金,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往近了說,五年前,我華夏北方的蕭遠山,方圓五十里莫名其妙大旱蝗災,顆粒無收,是林大師最後和其他幾位風水大師聯手推演風水,最後佈下法陣,匯聚天下之靈氣,最終將乾旱的問題徹底解決,更是利用法陣,不費一兵一卒,將那些蝗蟲全部消滅,造福了萬千百姓,被嶺北的人稱爲菩薩再世,更是得到了華夏領導的首肯。”
“敢問,面對有如此戰績的林大師,你又有什麼資格,提出質疑?”
兵曉峰是很尊崇這位林大師的,否則,也不會那麼清楚的一一列舉出他自出道以來的戰績,一樁樁一件件的都十分清楚,更是讓周圍那些不瞭解林大師的人變了臉。
他那咄咄逼人的語氣,再加上犀利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林晨,也周圍其他人都有些膽寒。
林大師的輝煌戰績,絕對稱得上輝煌了。
他們中人大部分人對這樣的大事件,都列有耳聞,此時,聽了兵曉峰的列舉,更是肅然起敬。
能做到這麼多造福百姓的事情,確實值得尊重。
“你說,這林晨是不是有病,他有什麼資格,去質疑一個造福百姓的活菩薩。”
“在此之前,我就以爲林大師就是個風水大師,沒想到這麼厲害,這些事情,一件件的堪稱傳奇,可以寫成書,宮人研讀了。”
“我真是後悔,剛纔居然沒有出價,連這樣厲害的大師都說這玉鐲好,恐怕真的就是無價之寶了。”
南州市的符號,一個個就好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眼裡閃爍這光芒的看着林松柏。
只怕是對他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越發覺得林晨是一個只會窩裡橫,更是一個善妒,小心眼的小人。
輸不起,說人家鑑定的法器是廢物也就算了,居然對堪稱活菩薩的大事出言不遜,簡直是讓人看不起。
路露的俏臉也是一變。
她即便在港島沒有見識過華夏更多更厲害的人,但是對這位林松柏大師也是聽說過的。
如今被兵曉峰當着面列出那些輝煌戰績,她也是有些吃驚不小。
也是忍不住拉住林晨,防止他再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分家丟人。
路露低聲說道:“你聽到了吧,人家可是修行道法二三十年的前輩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着,什麼話都別說,免得說多錯多,到時候就真的中無法挽回了,你那三腳貓的武道修爲都不夠看的。”
可是,她並沒有阻止住林晨。
林晨淡笑,態度坦然自若的看向兵曉峰和林松柏:“他再厲害,與我有何干系?”
“我說這玉鐲是害人的法器,它便是害人的法器。”
“無需跟任何人解釋。”
林松柏直接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怒道:“簡直不可理喻,你既然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就不要胡攪蠻纏,不講道理。”
“等你再修習個一二十年道法,再來跟老夫談資格。”
“現在,你還是哪涼快哪呆着去,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耽誤大家的時間。”
“若在糾纏,真就是跳樑小醜,讓人瞧不起了。”
跳樑小醜四個字形容的太貼切了,在場的人都十分認同。
對他們來說,林晨這個表現,確實是跳樑小醜。
兵曉峰毫不客氣的譏諷道:“趕緊滾吧,橋樑小丑。”
臺上的拍賣師也是懶得跟這樣的小人計較,便直接拍板:“三個億的價格,還有人要出價嗎?”
全稱沉寂無聲。
拍賣師便繼續說道:“既然沒有人再出價,那麼這枚玉鐲便以三個億的價格成交,現在就是兵曉峰兵公子的了。”
兵曉峰早已迫不及待的走上了拍賣臺,伸手拿起了這枚三億高價的玉鐲。
他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一下這個極品法器的厲害。
臺下的衆人都是一陣眼熱,可也只能暗恨自己沒有兵家的財力,沒有辦法拍下這等極品法器。
路露白了一眼林晨:“你就作吧,人家現在東西已經拿到手裡了,到時你說的那些假話,就不攻自破了,還不如趁現在趕緊溜之大吉,免得一會在這丟人現眼。”
林晨面帶微笑道:“不着急,你且在等等看。”
歐陽妍卻並不擔心,她對林晨始終一種莫名的信任。
她的目光,也是緊跟着臺上要拿玉鐲的兵曉峰。
此時的兵曉峰,已經是站到了玉鐲的前面,神色十分激動,完全不復之前溫文爾雅貴公子的模樣,而且激動的雙手在身上擦了擦。
掀開那裝潢的十分華麗的玻璃罩子,撲面而來玄法的氣息,渾身一顫,彷彿整個人身上的疲勞都一消而散了。
兵曉峰高聲說道:“哈哈哈,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即便只是靠近,便覺得渾身舒暢。”
然後不屑的指着林晨說道:“破鐲子,廢物,此刻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這樣的寶物,你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是廢物,簡直是搞笑。”
林晨繼續笑,“有本事,就拿起來戴上試試。”
天北市的公子哥看着事到臨頭,他還嘴硬,一個個都表現出鄙夷不屑的神色,起鬨:“兵哥,你就帶上,讓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看看,什麼纔是極品法器,讓他瞧瞧,極品法器的神奇。”
“哈哈哈,我看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等會兵哥就讓你表演什麼事大型打臉現。”
“好羨慕兵哥啊,我也想摸摸。”
就連邊上的林松柏大師也很是不高興,高深莫測的說道:“兵公子,你只管放心戴上,老朽拿性命擔保,此物絕對是上好的法器。”
兵曉峰也是深信不疑,點點頭,激動的嚥了一口唾沫,就好像看着一個極品美女一般。
急不可耐的一把抓起了玉鐲,乾淨利落的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時間一下子就好像靜止了一般。
所有人屏息等待着結果。
剛纔林晨那義正言辭的話,其實也讓他們心裡有一些懷疑。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沒有一點異常。
兵曉峰心裡也是更加暢快淋漓了:“小子,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這寶物戴在手上,簡直是通體舒暢,我感覺自己頭痛的毛病都被治癒了 ,你倒是告訴我,這東西,是怎麼要人命的?”
路露心情很不爽的撇過頭,此時坐在林晨的身邊讓她覺得十分丟臉,而且是那種啪啪打臉的感覺。
她始終不明白,這樣不成立的謊言,林晨爲什麼非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