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到了只有在港島爺爺才能享受的待遇,這讓她受寵若驚的同時,一下子,脊樑骨都挺直了,十分得意的看了一眼林晨,似乎在說:“瞧瞧,本小姐的面子多大,是你這種有錢無權無地位的暴發戶能比的嗎?”
歐陽妍的眼中卻是閃着幾分思索。
港島和南州市雖然有着天壤之別,但是她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千里之外港島路家在南州市能有這麼大的影響。
路露顯然已經調整好了大小姐的姿態,讓自己顯得高雅貴氣,和南州市的大佬打招呼,不丟了路家的臉面:“大家好呀……”
然而……那些大佬卻是直接從她身邊走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很快……
那幫人狗腿的來到了林晨的面前,姿態比剛纔更低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也是更加敬畏了。
路露揚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那故作扭捏的優雅姿態,此時也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羞憤。
舉起的手,放下也不是,繼續舉着吧,讓她覺得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眼睜睜的看着,南州市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佬,從她面前經過,就好像要朝聖似的走到了林晨的面前,面露敬畏的打着招呼,她現在腦子嗡嗡的,有些迷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林少好,老頭子我是天馬集團的老馬,我之前啊,有幸見過您一面。”
“哈哈,沒想到林少也來參加這次拍賣會,最近可是有不少外地人來咱們南州市,也不知道湊的哪門子的熱鬧,不過既然林少來了,其他人也都是陪襯。”
“林少,我是環球公司的董事長,對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一直想請林少吃個飯,不知道林少您什麼是有空?”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不過還是讓路露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這些大佬都是來巴結林晨的。
她那紅潤的小嘴,早就驚訝的張成了一個o字型。
一個撒謊精,即便有點臭錢,武道修爲不俗,但是也沒有達到讓這麼多人跪舔的程度吧?
這樣受人尊敬的場景,也只有在港島的時候,爺爺的身上可以看到。
“妍姐姐,這個撒謊精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爲什麼南州市的人,都對他這麼尊敬,而且還透露着一股子的害怕?”路露最終還是沒忍住,向身邊的歐陽妍問道。
歐陽妍看向林晨的目光,帶着一抹佩服和別樣的情愫:“只因爲……他就是林晨。”
林晨的幾個大場面,她可都是親眼目睹的,自然知道林晨兩個字,在南州市代表了什麼。
一羣大佬,就這麼不顧形象,不要面子的在林晨跟前拍馬屁拍了十幾分鍾,都不帶重樣的,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直到最後林晨最後的耐性都耗盡了,才一揮手,讓他們全都讓開了。
路露得到了歐陽妍那一句讓人很蛋疼的回答之後,也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道理,自己葉問不出什麼了,便一直看着那些恭維的人,她分明看到,那些沒有跟林晨說上話的大佬,面上露出好像錯失了一個億的生意的悔恨模樣。
她是真的暈菜了。
不過很快,
她糾結的思緒就被拍賣會開始的聲音打斷了。
此時的拍賣會,完全被分成了兩個不同的極端,也代表了兩個陣營。
一邊是以南州市的大佬爲主,大家談笑風生,好不熱鬧。
而另一邊,聽說話全部都是外地口音,這些一大部分都是來自天北市,還有一部分,就是和路露一樣,大部分都是來自華夏比較遠的更發達的大城市。
而這些人,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那就是高傲,誰都看不上。
一個個鼻孔朝天,恨不得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尤其以天北市的那批人爲代表。
天北市作爲本省的省會城市,而南州市在本身只是一個巴掌大點的小城市,而且經濟落後,那些人覺得他們來自省會,而且在天北市都是中層以上的家族,自然一個個心高氣傲。
他們壓根就不屑於和南州市的小土著打招呼。
“林少,您坐這!”還不等林晨走到座位,南州市這邊的大佬紛紛起來把最好的位置讓給了他,林晨也不推辭,直接就坐下了。
“嘖嘖,這南州市的人還真是土包子,居然給一個小屁孩讓座,真是上不得檯面,跟這樣的人在一個省份,簡直是丟人。”
“這也很正常,畢竟這窮鄉僻壤的沒見過世面,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大人物。”
“就是,咱們兵哥在這呢,都不知道過來拜見一下,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那麼尊敬,足以看出南州市這個小地方的人都是有眼無珠的。”
“真是笑死老子了,真正厲害的人物在這,不趕緊過來巴結巴結。”
天北市的人在另一邊肆無忌憚的對他們嘲諷恥笑。
林晨這個時候,才擡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那些起鬨的人,大多都是年輕人。
而在那些鼻孔朝天的年輕人中間圍着一個留着披肩長髮的,看起來有幾分憂鬱王子模樣 男人坐在那,這人大概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牛逼的人物,兵哥了。
林晨懶得跟這些螻蟻計較。
隨意的坐下了。
反倒是南州市那些商業大佬,老臉憋得通紅,明顯是被氣到了,但是有尤其不敢撒。
畢竟,如果要論年紀他們勝了,如果真是論起實力,他們這些人加起來,很真不見得由他們厲害。
這是省會城市和四五線小城市之間存在着,無法跨越的實力差距。
更何況,天北市近幾年已經有衝擊一線的趨勢,這也是那些人敢目中無人,肆無忌憚嘲諷的原因之一。
原本以爲脾氣暴躁的林晨,聽到對方如此的羞辱會忍不住出手,可是沒想到,林晨半天屁都沒有放一個。
折讓給足了他面子的南州市的商業大佬心裡很不爽。
畢竟自己這些人舔着老臉巴結一個小屁孩,不瞭解情況的人,自然要嘲諷幾句,如果林晨能露出真正實力,不僅能提們出了這口氣,也讓那些人知道林晨非厲害,他們可不是無緣無故認慫的。
林晨的淡定是出乎大佬們意料之外的。
而且林晨在對付南州市人的時候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可是現在天北市的人差點騎到他們頭上拉屎撒尿了,他卻一句話都不敢說,這不就是典型的窩裡橫嘛!
他們壓根不指導,林晨是不屑於跟這些人計較。
如果是他們家裡的長輩,或者是有實權的人,他不介意上去踹兩腳。
兵哥此時也對林晨上下打量,在發現林晨不吭聲的時候,嘴角一抹不屑鄙夷更勝。
他輕擡手,阻止了自己那幫舔狗對林晨的冷嘲熱諷和攻擊。
溫文爾雅的說道:“南州市和天北市大家都是一個省會的兄弟,都少說兩句,別上了兩地的和氣,雖然南州市窮鄉僻壤的,但是好歹也是東道主,咱們遠來是客。”
天北市的紈絝們,紛紛附和:“我們聽兵哥的,就給這些瞎了眼的鄉巴佬一點面子。”
“的確,咱們是什麼身份,和他們說話都掉份。”
“還是咱們兵哥有氣度,你看看那些鄉巴佬,都不知道對咱們兵哥尊重點,以顯示東道主的禮貌,哎,簡直太野蠻了。”有些人不陰不陽的說道。
兵哥那看似謙讓的話,反倒是給那些南州市的商業大佬留了一個好印象。
相反的,和大度的兵哥相比的林晨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這讓他們很不爽。
“不愧是來自天北市大家族的人,果然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有大家風範,咱們都是一家人,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
“哎,真是有點後悔了,剛纔居然把那麼好的位置讓給了林少,說到底咱們是東道主,應該讓給遠來的貴客纔是。”有人斜眼撇着林晨半開玩笑的說出了真心話。
見林晨不說話,那些人就更加有底氣了,以爲林晨之前都是假把式,在天北市這些大家族少爺的面前,不敢囂張了。
“林少,要不然酒吧位置讓給兵少坐坐?咱們都是南州市的,理應對貴賓禮遇,不是?”
“對呀對呀,反正坐那都照樣參加拍賣會,是不是林少?”
“兵少那可是來自天北市的五大家族的人,身份尊貴,要不然林少,你就先起來?我的位置讓給您?”
他們說的話,可以說毫不遮掩,最後甚至道德綁架,逼迫林晨讓位置。
那羣剛纔還巴結林晨的商業大佬,此時一個個眉頭緊皺,站在林晨的邊上,似乎想要給他施壓。
他們一羣在南州市說一不二的大佬,被一個小屁孩壓制的死死的,本來就不服氣,現在難道有人站出來說話,讓他們有翻身的機會,雖然那些人態度也是高高在上的,但是比起林晨這個只在南州市橫行霸道,出了南州市話都不敢說的強多了。
林晨就好像沒聽到一樣,依然泰然自若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