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邊卻傳來一聲冷笑,隨即便是高聲怒斥:“你小子現在長本事了,居然敢跟三叔頂嘴了,怎麼現在覺得自己自己厲害了,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老子確實說了,咱們袁家人是在腥風血雨中打起來的地位,要有血腥!”
“但是,你這小子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遇見弱者挑釁,自然是要以牙還牙,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袁家人的威名。”
“但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招惹的可是七星山!!”
“七星山!!”
“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你見過一頭大象踩死一隻小小的螞蟻,螞蟻跟大象討要尊嚴,討要面子的嗎?你現在就好比一個小老百姓,站在國家掌權人的面前,跟他釋放我袁家人的血腥。”
“你這完全就是不知死活。”
好一通發泄之後,直接把袁紅春罵的一臉懵逼。
腦子也是亂哄哄的。
此時的三叔,和他印象中的人,簡直天差地別。
他無法理解,以三叔在華夏的地位,有什麼人能讓他如此懼怕,竟如此失態,說出這樣的話。
三叔可是練了數十年的氣功,平時都是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
他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帶他說話。三叔的聲音再次冷然響起:“別說咱們袁家了,即便是十來個袁家加在一起,也不能動林晨分毫。他可是七星山的人,那是咱們這些凡人能夠動得了的。”
“今天我把話給你說清楚,你不知道七星山沒關係,但是你今天必須把七星山這位林少的怒火給我消下去,否則,從今日起,你與我京城袁家再無瓜葛。”
三叔這話的意思是要把他逐出京城袁家!!話說的極其嚴肅,而且因爲激動聲音很高,袁紅春拿手機的手,都爲之一震。
袁紅春這下是真的懵逼了。
三叔說出來的話,已經讓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個人就好似一個木偶,十幾個袁家,合起來,都不能動林晨分毫。
跟國家掌權人要尊嚴。
如果今天他不能讓林晨消氣,他袁紅春就要被京城袁家除名,從此和京城袁家再無瓜葛。
三叔說的話,讓他無法消化,就好似一個電鑽,不停地翻攪着他的血肉。
大概一分鐘的時間,他才從着鑽心的疼痛中回過味來。
他的身體,也是在這個時候,不受控制的不停的抖動着。
再不復剛纔的氣勢。
此時的袁紅春那裡還顧得上什麼氣勢不氣勢。
他現在心中升起無邊的恐懼。
袁紅春滿目通紅,咬緊牙關,問出了困惑自己已久的問題:“三……三叔,七星山到底是什麼地方,林晨,他到底是什麼人?”
電話那邊的三叔傳來一聲冷笑:“呵呵。你還記得,咱們袁氏家族每年一度的朝拜嗎?”
袁家每年都會進行朝拜,這個袁紅春自然知道。
從十五年前開始,每年的朝拜日,就是袁氏家族最重要的活動,比起每年的春節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要你還有一口氣,哪怕在醫院躺着動彈不得,擡也得給擡回來,十分虔誠的對着一副仙子的畫像,跪下叩拜,而且整個過程必須要有誠意,絕對不允許露出一絲不敬的神色。
家裡的長輩,不管在外面在如何的威風,在那一日,都會十分發尊敬。
即便是家裡最和藹的爺爺,如果看到有不懂事的孩子對那副畫像不敬,也會大發雷霆,從重處罰,而且還會親自下跪,給那副畫像賠禮道歉。
袁紅春從小就很好奇,那畫像美豔不可方物的仙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一直都沒有人解答他這個疑問。
袁紅春緊張的嚥了一口唾沫,“三叔,這個時候怎麼說起朝拜的事情,難道那畫像和七星山有什麼關係?”
三叔長長的嘆一口氣:“每年,袁氏家族都要在家對畫像進行朝拜,每三年,家族中最出衆的後輩,就要和爺爺一起,跨越大半個華夏,去一個地方進行朝拜,你們這些沒有資格去的,就只能每年在家朝拜畫像。”
“你爺爺和你大哥每三年要去的地方……便是這七星山。”
“而你們每年朝拜的仙子,便是那七星山的主人……”
“如果說你是南州市的天,那麼她便是我們袁家的天!!”
轟隆!!
袁紅春就好似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被擊的外焦裡嫩。
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沒有了一絲知覺。
眼前也有些模糊發黑,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家族每年都要朝拜的仙子居然是七星山的仙子。
更沒想到,林晨居然和七星山的主人有關係。
袁紅春感覺自己好像置身於大海之中,無法喘息,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於此,整個人,每一個細胞,每一根汗毛,都在想她宣泄着此時遇到的危險。
這個震驚的消息,讓他駐足良久,才慢慢緩過來。
卻早已是面無血色,那剛來南州市時候的意氣風發,以及剛纔的咄咄逼人,早已消失無蹤。
三叔無奈的搖搖頭,再次警示道:“今天你如果不能講林少的怒火平了,別說是你,就是我袁家也有可能成爲歷史。”
袁紅春心頭一震。
良久,才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盲音,臉上露出一抹慘絕人寰的笑容。
憑他想破了腦袋,也無法相信,在這筱筱的南州市,居然存在着這樣一個天神一般的大人物。
誇得他之前目光短淺,只以爲他的背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張區長而已。
想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還真是幼稚。
只怕他纔是張區長的靠山。
能讓整個袁家當仙子一般朝拜的人,那恐怖程度遠遠不是他能想象的。
此時整個包間寂靜的可怕,所有的人都看着袁紅春,等待着對林晨的宣判。
袁紅春用的手機保密性非常強,電話那邊一點聲音都傳不出來。
就連他自己說話的聲音,也是被那手機的聽筒聚攏,如果距離他不是很近,也很難聽清楚他說的話。
他們一個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袁紅春,希望從他那變換多彩的面色裡面,看出電話那邊人的態度。
“這下真是徹底完蛋了,我剛纔隱約聽到,大佬叫那邊人三叔,你們想想,他這般年紀已經是南州市的天,那他那三叔,遠在京城,那該是怎樣恐怖的地位。”
“你們腦子是喂狗了嗎?剛纔袁大佬可是清清楚楚的說了,要動用軍方力量,這下真想給綠毛和林晨一首涼涼。”
“林晨,縱使你在南州根深蒂固,也都不過京城袁家那樣的大家族,那些家族那個的關係不是錯綜複雜,你一個小小的螞蟻,能麼可能鬥得過大象。”
“哎……都是綠毛這樣的世二族給他慣得,給他個好臉色,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真真是鄉巴佬,估計壓根不知道京城的世家大族有多牛逼,人家三叔一句話,坦克大炮都不在話下,別說一個小小的林晨了,就是把南州市翻個底朝天,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也許是氣氛太壓抑,袁紅春久久沒有動靜,那些紈絝們,好奇的一個個小聲議論起來了。
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京城的大人物出手。
這一出手,南州市怕是要變天了。
林晨也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至於區別也就是怎麼個死法。
就連距離林晨最近的筱筱和大眼睛妹紙,還有哪兩個女閨蜜,此時都感覺到有些焦慮不安。
因爲剛纔的問話,所以他們距離袁紅春比較近,自然也聽到了一些詞彙,但是已經能猜到,他確實已經向京城袁家求助了。
筱筱咬緊銀牙,手心已經全是冷汗,雙腿也忍不住的發軟。
面對着南州市的天發怒,再加上京城袁家的實力,這不是她一個平凡的高中生,可是承受得起的,只是眼前這種壓抑的氣氛,就已經讓她喘不上來氣了。
若不是因爲有林晨在,能給她一絲絲的勇氣,讓她支持下來,恐怕她早就已經暈過去了。
大眼睛妹紙面色凝重,感知到林晨的處境十分危險,她的出身不低,自然能更加清楚,京城袁家這四個字所代表的的分量,到底有多沉重。
別說一個小小南州市的地霸,就算是她所處的地方的高層,恐怕在面對袁家的時候也得老老實實的待着。
瘦高個子的女閨蜜露出絕望的表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哎,這下林晨是真的完蛋了,你說你是厲害,但那也是在南州市啊,這下裝逼裝過頭了吧,也不看看他打臉的人是誰,得罪這樣的大人物,更何況現在大佬已經聯繫了袁氏家族的長輩了,那纔是真正令人聞風喪膽的大人物啊!”
軟萌女閨蜜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小哥哥,你一開始就不應該那麼狂妄自大,早知道筱筱找的男朋友是個這樣不靠譜的人,我們也不該來看什麼演唱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