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他不會是要用道家獨特的吐納心法吧!”
“你們看到沒,鐵鬆臉上此刻微微泛着一點紅色,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三花聚頂,意思就是一個人不動聲色的運功到了一個頂峰,就會在他的外表表現出來,這也就印證了,鐵鬆此刻運功已經到了一個極致。”
“看着架勢,怕是林晨今天從多吉少了。”
“這估計正是鐵鬆那份羞赧的緣故,畢竟他師從雲遊道長,不輕易殺生的。”
這人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
其他人的不明所以,聽完具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會衆人情緒也沒有那麼震驚,再看向林晨的時候,覺得這小娃子怎麼看都不像宗師。
再加上被剛纔那人那麼一總結,更加深了他們這種想法,覺得林晨應該不是鐵鬆的對手。
鐵鬆這人從小耳濡目染,天資聰慧,有所成就後,又師從名師等等的一切都在印證,林晨打不過他。
可就在衆人態度轉變的同時,林晨笑了,笑的沒有一絲塵埃。
然後看向鐵鬆的臉色,淡淡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一決高低吧!”
此言一出,鐵鬆的面色都有些僵硬了。
他現在恨不得衝上去,把剛纔過分解讀,好似很瞭解他,把他吹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傢伙,狠狠的揍上一頓。
他現在那個是在醞釀。
明明就是在看到他要教訓的對手是林晨後,嚇得渾身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那再也經不起驚嚇的小心臟直接哇涼哇涼的。
他做夢都沒敢這麼想,在這能碰到林晨。
一個一掌就能把封藤那樣的高手弄嗝屁的男人,一個看不清楚真正實力,總之就是深藏不漏的男人。
鐵鬆直接就認慫了。
他剛纔一言不發,是踏馬給嚇傻了。
看到林晨這個妖孽,就直接懵逼了。
本來他打算,就那麼站着,意思意思,就找藉口溜之大吉。
但是沒想到,他就站着,剛纔那混蛋,都能把他誇出花來,搞得他現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張流兒原本有些尷尬的神色,也從聽了剛纔那人的話,明白了一些,當即激動的高呼:“有鐵鬆大哥出手,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鐵鬆的臉變得更加黑了。
他想在想喊媽媽,江湖太他嗎難混了。
他經歷了多麼大的內心折磨,好不容易發了認慫的帖子,可以說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剛消停,就讓張流兒這煞筆給坑了。
林晨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緩緩地擡起手,一股真氣,在他手掌中凝聚成形,周圍泛着紫色的光芒,周圍的威壓逐漸增加,那種泰山壓頂般的感覺瞬間席捲每個人的周身。
鐵鬆當機立斷。
高大魁梧的身軀直接伸展開來,氣勢凌厲,手掌高高擡起,就在這一開一合之間,道家的氣韻有那麼幾分模樣。
張流兒笑的痛快,他們西北的天才出手了。
可是下一秒,他直接傻了。
因爲那一掌直接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懵逼了,鬧災一片空白,以至於,已經聽不見周圍人的說話。
只看到鐵鬆的嘴脣一張一合,而且神情很是憤怒。
“啪”的一聲,很是清脆響亮,響徹在整個大地。
張流兒面上火辣辣的疼,他想哭,這到底是個什麼套路,他的鐵鬆大哥,不應該替他出頭嗎,爲什麼現在反而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這還沒有結束。
下一秒,鐵鬆直接衝到他的面前,跟拎小雞崽兒似的,揪着他的脖頸,將他拎到了林晨跟前。
一張黑如鍋底兒,剛正不阿發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了幾分討好的笑容,嘿嘿笑着對林晨說道:“林少,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我們西北張家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也沒見過世面,得罪了林少您,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這次就饒了他吧!”
緊接着似乎這樣不夠誠意,又趕忙加上一句,“如論你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他可是算是把他這輩子的好話說盡了。
因此他這句話出口造成的影響力就是,全場的人都石化了。
鐵鬆……在求饒?
堂堂的西北天之驕子鐵鬆,雲遊道長弟子,說話的獨特運氣功法,說好的雷霆一擊呢,現在居然直接認慫了?
鐵鬆的認慫,當真是驚得在場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了,林晨也是眉頭緊皺,問道:“你當真不打算和我比試一番?”
鐵鬆的臉直接煞白。
比試?這還比試個鳥啊!
他擠出了一抹比哭都難看的笑容,說道:“我的境界怎麼能和林少比試呢,更何況我那有資格跟林少動手啊!更何況若真是動起手來,我鐵定一個回合都撐不過去,林少真會開玩笑,呵呵……”
王軒和綠毛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女孩子看向林晨的目光,如狼似虎,恨不得此刻就衝到林晨跟前。
只有王依依提着那口氣,終於鬆了。
這一場交鋒的結果,絕對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
可憐的張流兒被鐵鬆那一掌打的直接門牙掉了兩顆,以他爲首的那幾個西北公子哥,也全都在鐵鬆的威逼下,老老實實留在酒樓,把鍋碗瓢盆全部洗刷了,順便把幾人打鬥造成的損失給賠償了。
下午的時候,林晨和王軒幾人,又重新回到西北附中,全力準備下一場比試。
整個西北附中,早已人山人海,即使已經淘汰的人,也是要來湊熱鬧的。
時間一到,上午那白鬍子老者,不疾不徐的走到臺上,宣佈下午的比賽,正式開始。
這一次的賽制,和之前又不一樣了。
採取的一人守擂,其他人攻擂的模式,這樣的比試更直觀的看出各位參賽者的實力。
“每個區域,我們將根據上午你們的表現,有我們幾個評委,評出第一個守擂的人,其他人依次進行攻擂。”
“守擂的人如果能連贏兩人,就可進入下一輪。”
“攻擂者如果能攻擂成功,自動成爲守擂者,再打贏一局,即可晉級。”
“不管是攻擂、守擂,打贏的人越多,分數就越高,排名越靠前。”
“溫馨提示,分數的高低、排名的前後,事關秘境,希望各位能夠全力以赴。”
比賽的規則是由一個工作人員宣讀的,之後,便將一份區域劃分名單公佈出來。
A區域——林晨。
B區域——趙林……
每個區域的名單,被一一列出,那些沒有作爲首發守擂人的晉級者們,臉色頓時一變。
不過他們也不敢有異議,畢竟是幾位大佬一起選出來的,那必定是各自區域排名前三的人物。
就算中間可能會有一些不對,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這賽制明顯是不給人活路啊,你看看那些首發的守擂人,那個不是人間極品。”
“B區域的趙林,那可是當年在江湖廣爲流傳的老劍客星雲劍的傳人,再看看其他區域的那一個不是二流上品!”
“你說這些都是小意思,你再看看C區域那個身穿道袍的,那傢伙,可是武當弟子,年紀輕輕已經在武當首屈一指,而且凌雲道長對他也是頗爲讚賞,上午C區域的比試,我可是從頭看到尾,眼睛都不捨的眨一下,這傢伙絕對是個怪胎,整場比賽下來,就沒一個人能在他手上過得了一招的。”
“哎,說多了都是淚,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靠着人數上的優勢,累死他們……”
一羣人竊竊私語,他們都來自不同的區域,此時不過是相互交流一下,確定一下臺上守擂者的實力究竟妖孽到何種程度。
資源是大家共享,如果能僥倖進入下一輪,也是可喜可賀的。
但是當大家看向A區域的時候,尷尬了。
因爲A區域此時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
因爲林晨初入江湖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所以大多數人並不知道他,更沒有跟他交過手。
此時對林晨的消息,就只有在酒樓見識過他厲害的人,手舞足蹈的在那描述着林晨的牛逼。
可是,壓根沒人相信。
因爲從頭到尾,鐵鬆壓根就沒給林晨出手的機會。
比起其他成名已久,而且依然展現雄厚實力的守擂者,林晨這裡但到成爲了最好攻克的一關。
不過一會的功夫,他們就制定好了計劃。
而林晨已經站的很是無聊了。
很快,林晨面前邊走來一羣人,其中便包括王軒。
第一個挑戰者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上去,並自報家門,“青山派,劉無名,前來討教!”
林晨掃了一眼,便發現,其他守擂者面前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些人就是看着他年紀小,好欺負,居然全都不要臉的朝着他這邊懟過來了。
林晨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這幫人可真是不要臉,不把這些人一鍋端了,今天這是就算沒完。
林晨面上十分囂張,大聲喊道:“小子,今天選了我,那可是你祖上八輩子倒了血黴,我可是這些人之中,最難對付的。”
劉無名瞥了他一眼,心裡已經有了底兒。
這小子絕對是個草包,高手都是低調沉穩的,最後來個一鳴驚人,那有林晨這樣,就差把老子天下第一六個字刻腦門兒上了。
自己這次的決定百分之一萬是對的。
“既然如此,那就請林兄弟指教一二了!”
最後說的是客氣的話,但是手上卻一點不手軟。
青山派在華夏武林也是傳承已久的老門派。
劉無名更是青山派數一數二的才俊,一出手,便是青山派的獨門武器閃電雷。
身軀一晃,眨眼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林晨跟前。
“青山十八彎,好傢伙,看出手,就使出了青山派的獨門武功絕學。”擂臺之下,有些人對各大門派的武功十分熟悉的人,便一眼認出了,劉無名所展示的武功,頓時引得下面一片歡呼。
青山派的獨門武功,絕對不容小覷。
林晨眼神微眯,在劉無名靠近的時候,他纔像剛反應過來一般,動作略僵的迎了上去。
就算前兩招都接下來了,但是看起來很是吃力,等到第三招的時候,更是被劉無名突如其來的暗器,整了一個措手不及,顯得有些狼狽。
他的衣服,更是被襲擊他的暗器,劃出了一個長長的口子。
若不是他最後反應靈敏,說不定這會就已經敗下陣來。
劉無名心裡那叫一個得意,他對自己門派的絕學那是相當的自信,看着林晨,大笑着說道:“哈哈……林晨,你這守擂者的身份是怎麼選上的,我都表示懷疑,剛纔若不是我留了一手,此時你肯定血灑當場了。”
林晨面色一變,有些陰沉,但還是死要面子,冷哼道:“哼,我只不過是還沒有進入狀態,像你這樣的,我平時打個十個八個都跟玩兒似的。”
“死到臨頭,還敢死鴨子嘴硬,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在我手下過幾招,選你當守擂者,真是笑話一場。”劉無名很是不屑,再次出手的時候,招招陰狠毒辣,不給林晨留任何活路。
而林晨在劉無名的強勢進攻下,漸漸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看着架勢,落敗是是遲早的事情,臺下的人,此時都後悔的吐血。
“剛纔我爲什麼不第一個上去,這林晨也太弱雞了,真是便宜了劉無名這小子,這下他肯定是第一個晉級的攻擂者。”
“姥姥的,剛纔是哪個傻逼玩意給我說的,中午的時候,林晨把鐵鬆都給嚇趴下了,看着水平,連劉無名都打不過,在咱們這羣人中,絕對是墊底的。”
“日了狗了,老子真想上去把劉無名替換下來,這小子在老子手上,一招都過不了。”
所有人,此時都不約而同的後悔啊!
爲什麼沒有第一個上去,如果第一個上去,拿到第一張通關卡的就是自己了。
其他區域的一衆守擂者,臉色也十分難看。
他們是這次武道盛會的佼佼者,自然以爲所有守擂者都是跟自己不分伯仲的高手。